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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道:“阁主!”
他单膝跪在地上,若不是他开口说话,在有些昏暗得房里,几乎感觉到他的存在。
“影子,好好守在这里,只要没人威胁到若君的安危,一律不得露出一丝踪迹。还有,通知你手下的几人,遇到可疑女子进入西苑,也不要急于出手,随她便是,明白么?”
“是,阁主。”他声音犹如古井,毫无波澜,随后整个人倏然消失在闻墨弦面前,仿佛屋内从来未出现过第二个人。
最后顾流惜熬药回来,陪着闻墨弦用了饭,又废了一番功夫,让苏若君又喝了小半碗药,另外吃了几口燕窝粥。
这一天,两人都是精神紧绷,颇为劳累。夜里守了苏若君一会儿,顾流惜实在心疼闻墨弦,趁她不注意,悄悄点了她的睡穴。
原本打算送她回去休息,自己守着,可一想想今日的情形,又放不下心。最后让紫苏添了些被子,燃了碳炉,就让闻墨弦睡在了软榻上。而她则自己守着两人,一宿未眠。
因着怕伤了闻墨弦,顾流惜下手很轻,因此闻墨弦很早便醒了过来。睁开眼,她揉了揉有些混沌的脑袋,看着自己躺在软榻上,身上衣物也都换过了,怔了怔,随后反应过来。
撑起身子,她起身下了床,屋里烧好了碳炉,并不觉得冷,她正准备穿衣服,却见顾流惜推门走了进来。
闻墨弦一言不发,穿着一身单衣看着她。
顾流惜有些心虚,可看她未穿好衣服,忙拿了外衣,给她穿上。
看着她低头给自己系腰带,闻墨弦声音微扬:“惜儿,你昨晚,对我……干了什么?”
“……”顾流惜咳了一声,有些讨好地看着她。
随知闻墨弦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道:“为何……我的衣服不是昨个儿那身了?”
“……咳,咳……”
顾流惜本来准备开口,却一下被她这句话弄得岔了气,当下咳得满脸通红。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她昨晚对她干了什么?她不过晓得她素来爱洁,昨日又经了那一遭,不给她换身衣服,擦……身,怕是睡不舒服,哪里有干什么?
闻墨弦掩嘴一笑,随即很是正经的替她顺气,见她缓过来了,淡声道:“我去看看若君。”
走到苏若君床边,她探了探她的额头,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她伤口,略微松了口气。
顾流惜脸上的红润已经退了下来,轻声道:“我夜里时常探过,若君姑娘脉象虽弱,却很平稳,也不曾发烧,肯定能撑过去!”
看着她眼底淡淡的青,闻墨弦叹了口气:“你昨日与他们动手,内力损耗颇大,做什么点我睡穴,自己守一夜?”
“你身子不好,自然不能熬夜。若君与你感情深厚,你不守着定不会安心,那我便替你守着她啊。而且我也有打坐运功,并不觉得困。”
“你呀。”闻墨弦知她心意,也不再多说,起身给苏若君润了润唇,又喂了些温水,这才拉着顾流惜道:“去用早饭,随后我陪你睡觉。若君这里……想来是该给某人留机会了。”
顾流惜了然一笑,跟着她出了房门。闻墨弦左手背在身后,打了几个手势,随后轻轻阖上门。
在苏若君房间右侧,有一间厢房,因着苏若君受伤,桃红,柳绿两个苏府丫鬟便被安排在那里侯着,随时照顾苏若君。
一大早两人便起来,先去给苏若君洗漱,然后去前院给她熬药。徐大夫这贴药开的复杂,许多药材都是要根据时辰按顺序添放,火候更是要控制好,因此两人一早上基本都在前院。
另一边,遥遥望着内院的肖梦锦,一夜未阖眼,夜里一直看着那处不曾灭过灯的房间。她知道,她心心念念的人,便躺在那里,生死未卜!哪怕自己没办法守着她,守着那盏孤灯,也是可怜的慰藉。
眼看那两个丫头又出现了,肖梦锦一直暗自盯着粉衫的丫头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中午,那两个丫头再次出现,肖梦锦都不曾挪动过。也就是说她自前晚到如今,她都没有进过一粒米,喝过一口水。因为还受着内伤,她脸色很是难看,嘴唇也有些干裂,眼里却敛着丝韧劲,一直蛰伏着。
原本是桃红守着药,可就在半柱香后,她朝着厨房内的柳绿喊了声,低声说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
柳绿坐在小板凳上,仔细看着炉火,直到药都煎好了,桃红才姗姗来迟。柳绿忍不住问道:“不就如厕么,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你不舒服,怎么遮着脸?”
桃红有些懊恼地放下手,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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