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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托之上?”顾流惜不明白,可更多的是她意识到,当年那把真正的纯钧怕是早就落入人手了。
果然萧远山一愣:“怎么会,当初纯钧放于印山东面一处小暗室,师傅还特意布下阵法封死去路,旬邑在周围用他驯化的血线蛊布下最后一重杀机,杜绝有盗墓贼盗取的!”
“可是师傅,我们发现纯钧时,它已然放在主墓室,而且周围一片狼藉,被盗墓贼洗劫一空,而那把纯钧便无比清晰得摆在剑托上,拿走纯钧后,血线蛊便倾巢而出。”
“不可能,印山中血线蛊已然荡然无存,因着原本的血线蛊生存条件苛刻,破坏了墓内环境,它们无法孵化。除了经过旬邑培养的蛊……”说到这,萧远山顿时一僵,脸色有些灰败。
顾流惜也意识到不对劲,按师傅所言,那些蛊如今应该还守着那把纯钧,可既然突然出现在主墓室,守着那把假剑,唯一的可能,便是它们的主人,让它们离开了。
“师傅,您那位师兄旬邑……”
“他不是我师兄,他不配!”萧远山脸色铁青,眼里几欲喷出火来。
萧远山低低喘着气:“他死了,那畜生应该死了的,怎么还能活着,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师傅,您冷静些,您先冷静下来!”顾流惜见他情绪过激,忙急声喊道。
萧远山看着顾流惜,深深喘了几口气,而听到他如此激动的吼声,柳紫絮和施棣也忙赶了过来:“师傅!”
萧远山似乎备受打击,他微微颤了颤,后退几步颓然跌入藤椅中。
“师傅,您……”三人见此都大惊失色,忙围了过来。
萧远山有些无力地摆了摆手:“我没事,我没事。”那场悲剧已然过去了五十年,他怎么还如此急躁。
对着柳紫絮和施棣轻声道:“絮儿,混小子,你们先下去吧。为师没事,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与惜丫头说,先下去吧。”
施棣和柳紫絮虽然担忧不已,可又不想违逆萧远山,对顾流惜使了眼色,这才缓缓离去。
萧远山看了顾流惜一眼,低声道:“师傅实在没想到,这般久远的事情竟然还会牵累到你。”
“师傅?”
“惜丫头,想不想听听当年的事?”萧远山已然平静下来,只是之前那股矍铄的模样完全不见了,如今的他苍老而颓然,真的是一个脆弱的老人了。
想到闻墨弦简单同她提过师傅的遭遇,顾流惜心里疼的不行。为何她身边的对她好的人,都要经历许多非人的磨折?
缓缓点了点头,顾流惜如年幼时一般,坐在萧远山身边,听着他沉沉道来。
听完萧远山的叙说,顾流惜有些沉重,更觉得悲凉愤恨,人的私心和欲望,实在是太过残忍。只因师弟胜过自己,又觉得师傅偏爱与他,夺了自己的门主继承资格,竟勾结外人,欺师灭祖,残杀同门!这旬邑,当真令人发指!
“当时我年轻气盛,独挑华阳派,将那畜生手刃,可我那一剑明明直中心口,他也没了气息,怎么可能还活着!”萧远山咬牙切齿,懊恼不已。
“师傅,那么旬邑可有后人,亦或是……”
“当初他身死时并未成亲,况且,那血线蛊是以他的血喂养,其他人想必也办不到。”萧远山接口道,随后狠狠握紧了拳头,沉声道:“我隐匿四十年,只想远离那些纷争,可是……想不到我却是被人愚弄了五十年!”
萧远山的悲愤顾流惜可以体会,只是如今的形势是对方在暗。既然旬邑还活着,必然没有绝了寻师傅报仇的心?而且有一点,更让她担忧。当年旬邑既然诈死,那么得以逃脱后,必然不可能放过师傅,那么此后师傅投入珞珈门下,所遭遇的一切到底是命该如此,还是有人从中作梗!
她不敢同萧远山提,万一真的是因着这个缘由,师傅怕是更加崩溃。抿了抿嘴,顾流惜认真道:“师傅,我晓得您无法接受,可是此时您真的不适合出山。既然他还活着,甚至还谋划着夺取纯钧,布下陷阱引诱人前往印山,那么他很可能知晓纯钧的秘密,乃至对冥幽教也有敌意。您一旦暴露,他和冥幽教都不会放过您,到时颇为被动。”
萧远山不是个冲动之人,这些年来足以磨去他当年的锐气。缓缓吐出口气:“惜丫头,我明白的。”
顾流惜他神色平和下来,眨了眨眼,轻声道:“此事怕是会牵涉到墨弦的复仇之事,而且她比我聪明,又厉害的很。我让她替师傅查清那人的身份,如此,即使师傅要清理门户,也不至于处于被动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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