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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个时候我们没有找到你!”孟韦的语气带着敬佩也有着怅然,“如果那时候我就找到了哥,我一定会和你一起的。”
明诚脚下一顿,随即一阵轻笑:“如果那时候我们就相认了,我也不许你和我一起犯险,小孩子家,读书最要紧。”
孟韦随即想起如果那时候相识了明诚,他也才十三岁,确实帮不了明诚。然而想到十年前的惨事,他情不自禁地低语:“十年前如果找到了你,我母亲……一定很高兴……”
明诚再次回身,将两把铁铲握在左手,右手拉起了孟韦的手,向着天空的圆月微笑:“她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呢,现在也很高兴。”
孟韦低着头被明诚拉着走,走了很久,才问道:“哥,那些年,你受苦了吗?”
“受苦?”明诚笑了一声,“你看你哥我的样子,像是受苦的样子吗?”幼时被养母虐打;被明家领养后也一直是半主半仆的身份;在苏联时参加的行动小组全员牺牲,他在冰天雪地里九死一生侥幸逃生;在法国尽心尽力任劳任怨照顾明楼和明台;回上海后所有明楼不方便出面做的事情他一力承担,他杀过人也被人杀过;到今天,他找到了真正的亲人,找到了血脉相连的兄弟,他回到了自己的故园,所以过往的种种磨难和困苦,都可以被现下这只和他交握的手所安慰和抚平,都不要紧,都过去了,都是经历而不是创伤。
孟韦听到明诚云淡风轻的回答,不说话。心里却明镜一般清楚,在这样的战乱年代,一个自幼失怙的孩子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长成今天这般的睿智果敢,这其中的艰险不言而喻。但如果明诚不愿意提及,他便不再问。孟韦在心中暗下决定,今后一定要多关心明诚,再不让他一个人承担问题和压力。
兄弟二人都是脚程很快训练有素,不多时便来到了白天曾拜祭的崔中石墓前。
明诚也不多话,只是对着墓碑清晰地说了一句:“明台,阿诚哥来带你回家。”说完便动手掘坟。
孟韦见状也不质疑了,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也跟着明诚开始行动。
因为当时崔中石的身份微妙,所以方家收殓的时候也不能大张旗鼓,虽然立碑筑墓,但也只能说是薄葬。所以诚韦二人很快便捧出了墓地中间那小小的骨灰盒。
明诚一言不发,抖开背负的印花蓝土布包袱,将骨灰盒小心翼翼的包裹起来。
孟韦默不作声地将铲开的坟墓恢复原样。之后,明诚抱着明台的骨灰盒,孟韦拿着铁铲,两人沿原路下山。
回到小四合院,明诚叮嘱孟韦:“早点去休息吧,明天我们要先去上海。”孟韦点点头,看出明诚想要独自一人呆着的意思,便说道:“我再去看看行李,哥你也早点睡。”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明诚起床做好早点,叫孟韦来吃,孟韦正在打电话回方家道别。之前孟韦一直在方步亭面前承欢膝下,方步亭没觉得这个小儿子有多重要。这段时间孟韦决定要和明诚一起去香港,他开始对小儿子依依不舍了,在电话里千叮咛万嘱咐,天冷穿衣,按时吃饭,明诚过来叫孟韦去吃早饭,他又在电话里托付了明诚半天,明诚一一应允。
挂上电话的孟韦怅然若失,明诚看着他这个样子,劝慰他道:“全国统一在即,只要没有战乱,我们回来还是方便的。”
孟韦笑着回应:“是,父亲操心大哥的安危已经是够烦心的了,我不在他们也少了点顾虑。”
明诚看着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弟弟,微笑着点了点头:“我要谢谢你,愿意和我一起走。”
“哥你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一直想去读书的。”孟韦急急申辩。
“嗯,我一定送你去读书。到香港后,我们不着急,你先看看自己想读什么专业,慢慢准备起来。”明诚看着孟韦纯净的眼睛,心里明白孟韦其实跟着父兄也不是不可以,他愿意和自己走,是真的对自己有全然的信任和天性的依恋。
兄弟俩在吃饭时快意地畅想着未来的生活,从孟韦就学的方向聊到今后家里房间的布置装饰,彼此心中都很平和安稳。
吃完早饭,收拾好行装,接上了叶碧玉母子,一行五人便前往车站。彼时北平时局已经乱成一锅粥,达官贵人跟着国民党撤退的有之,自行往南方寻亲靠友的有之,明诚一行行装不多,混在一大堆拎着大小箱笼的人群中间,倒也不瞩目,顺利地登上了赴上海的火车。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