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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格外亲切,因为,这里是我的家呀!
把头伸出马车外,深深吸一口空气里下雪的味道,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口喊道,“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喊的时候固然爽,可喊完问题就来了——劈柴胡同的家门紧闭,明显没有人住过。糟糕!莫非阿玛还在绥远为官吗?怎么两年了,还被留在草原?本以为我跑掉以后,奕裕�岚招荩�墒乔榭霾⒉幌裎蚁氲哪敲醇虻ァ�
现在只能去茶园找落花了。
真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落花现在是茶园的头号儿“妈妈咪”,一个大男人掌舵茶园上上下下几百姐妹的大小事务。
落花见了我悲喜交加,竟落下泪来,边捶我边道,“怎么就几年不见人影儿了呢?你那死二哥还来看我,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我赶紧奉上一条“摩梭女儿国纯手工彩虹披肩”在落花身上比量着,乖乖陪笑道,“这么说我一家人还在绥远喽?那个……你和二哥……还是那么‘甜蜜’哈!”
落花听到这里,故意支走了身边的姑娘们,将我带到自己的房间,边替我扫去身上落下的雪花,边悄声道,“你的事儿,你二哥都跟我说了!嗨!我可怜的妹子,怎么就中了下三滥的毒招儿了呢?你说这不能生……”说到这里,落花赶紧不好意思的捂着嘴一副愧疚样。
“好啦!”我拉着她笑道,“我自己都不在意,你怕什么呢?”
若不是落花提起,我都要忘了自己无法生育一事了。在外面摸爬滚打的到处奔波,身体好像从没给我添过负担,我倒觉得一身轻松,似比以前憋在家里要健朗许多。
我迅速想了想下一步的安排,遂对落花道,“对了落花,不知我能否在这里借住几日,待我休整一下就赶回绥远!”
落花听罢,用裹在身上的披肩抽了我一把道,“走什么走?我派人去告儿你二哥,让他亲自来接你!你就好吃好喝踏踏实实在我这儿,我还短了你的不成……”
“呦!是想见我二哥了吧!嗯?”我打趣道,赶紧躲闪落花的一顿乱捶。
没想到自从我几度在茶园的阁子里献唱之后,消息不胫而走,竟有人寻到茶园要听洋曲儿,落花还特意请了洋人师傅教花魁们练习钢琴曲,半年过去了,还没有一个徒弟出师。于是,我大胆向落花提议,不如挑个时间我来茶园公开献唱一曲,一来替落花招揽客人,二来给花魁们做做样子。落花一听,高兴得不得了,遂速速按照我的要求布置舞台,而且,他为我搬来了多日不见的老朋友——范西的钢琴。我走后,四爷府的人又把它搬回了昝蝶阁,那里依旧是奕裕�乃饺嘶峁荨�
我不禁莞尔,这是我回到京城之后听到的第一则关于他的消息,一直不敢张口去问,他现在过得好吗?
“落花,昝蝶阁的主人对你可真够‘忠心’的啊,这么多年还往你这里送银子!”我看着镜子里的落花麻利的为我盘发,小心的套她的话。
落花听罢,鬼鬼祟祟的凑到我脸庞小声道,“你不知道,那人是当今的四阿哥呀!咱们可都被蒙在鼓里了!人家他娶了福晋以后就再也没碰过园子里的姑娘了,不过是每月来个几天关上门,不停的要酒,啧啧……看来是娶了个‘母老虎’呦……不过咱可是冒了死罪把四阿哥房里的钢琴偷了出来,咱说好了,一会儿唱完了第一件事儿就是把人家的琴还回去……”
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不小心打翻了手中的胭脂,弄脏了衣服。我借故要回房清洗,便离开了后台。
关上房门,我的心咚咚直跳,六神没了主。练琴这几日,我一直没有勇气走进昝蝶阁。他把我的琴搬回茶园是为了什么?回这里喝酒又是为什么?他果真娶了个“母老虎”么?上次看上去不像啊……
“杏贞!我说你好了没有啊?客席可都坐满了!”落花在门外焦急的催道。
我深深吐了口气,打起精神道,“这就来!”
我用三天时间,将在丽江时学会的这首《彩云之南》在钢琴上谱曲,又融合了花魁姑娘们自编的舞蹈,就在今晚登台亮相。
落花抛出重金,请洋裁缝为我量身定做的一套白纱裙,原因是,几年前穿过的那套蓝色洋裙,尽管落花还留着,但是我长高了,也变胖了,死活都穿不进去。不过,我得保证今晚的“票房收入”,否则落花就不肯放我回绥远了。
坐席中的看客们个个瞪大了双眼,似在看外星人一样。我微微欠身,我来到钢琴旁,双手轻抚琴键,几个简单的音符跳跃,我合上双目,想象着自己依旧躺在泸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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