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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面顿时与我前不久的处境重合了。
不同的是,萧绍初比我可有底气多了,他要真用天色已晚什么的逃避,我也真拿他没辙,不过……就我看来,这货对自己超级有自信,骄傲得很,临阵退缩那不是他的画风。
果然,下一刻鱼儿就上钩了:“哦?既然渭王殿下盛情相邀,我唯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挽了挽袖子,大步流星毫无负担地走下了席位。
经过这一番闹腾,这庆功宴简直是跌宕起伏到了顶点,众位大臣都毫不作声地保持着旁观者缄默的美德,不敢有分毫的阻拦。
接过舞姬递上的那柄剑时,我露出一抹猥琐到极点的笑容,一汪秋水般澈亮的剑身倒映出萧绍未那张本该斯文俊秀此时却变得狰狞无比的面容。
哈哈哈,老子终于要逆袭了!发威吧,剑魂斩!
……呵呵,剑魂斩什么的,听听就算了。
事实上,我如此富有自信的一个原因,不是别的,正是在上个世界因缘际会得到的精神力。
在刚穿到这个世界之始,我由于这具身体被废蛋的缘故,整日缠绵病榻,被疼痛所折磨,根本无暇顾及他事,也不曾发现自己的精神力跟随进驻这具身体。
直到我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御医们则纷纷建议为我调理身体,疗程包括药物调理与经脉疏通,前者是不能免的,后者的话,不是我自夸,我敢说这宫里没有一人能与我对这方面的造诣相媲美,经过修真界的洗礼,我对人体经脉的认识非常之充足,毕竟正常世界的人想要了解人体经脉,则只能通过前人经验与一种“意向”的直觉,换而言之,是基于“看”,而我由于修炼的关系,很直观地感受到了经脉的走向,是基于“触碰”与“感受”,自然比前者的认识要准确得多。
所以,我拒绝了御医为我疏通经脉的提议,然后依据对上个世界所学的知识,暗地里偷偷地为自己调理。
谁知这一尝试,我就马上察觉到了自身所带的精神力,狂喜之下,我立即对这具身体进行了灵根检测,但很可惜,这具身体毫无灵气可言,别说灵根什么的了,连正常人都不如,用修真界的标准来衡量的话,就是一垃圾皮囊。
不过,要是以这个世界为衡量标准的话,即便由于身体限制,无法发挥出绝大部分的精神力,但我目前所具备的已足够在这里横行霸道。
两个多月的调养与修炼,已经成功地让这具身体从不堪一击的羸弱,变成了这些人眼中的绝顶高手。
当我手握这柄剑时,坐在萧绍初身旁的几位武将不约而同地绷紧了脸色,纷纷有意无意地朝萧绍初靠拢了过来,形成一个严密的保护圈。
我呵呵一笑,转头朝一旁呆坐着的琴师道:“可以开始了!”
曲调悠悠响起,前奏一如刚才那般缓慢、平淡。
我学着适才舞姬的步伐,慢慢地走着步子,轻轻地挥着剑身。
“噗——”萧绍初身畔的亲卫队才不管我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与他们主上为敌的人,通通不放过一丝嘲笑打击的机会。
我淡定地继续着,直到曲风陡然一变,激烈的节奏狂风暴雨般地袭来时,我才不慌不忙地收起剑势,挺腰直腿。
随后,我凝神于气,将剑徐徐挥出。
我的动作极为缓慢,可剑身却分成了好几道残影。
这是万法宗里的一套基础剑法,动作与广场舞大妈们跳的太极剑舞极其相似,只不过这套动作因气脉相冲的缘故看似缓慢无害,实则毫无破绽,特别是虚实交接的幻影,视觉效果那是杠杠的。
那弹奏者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的缘故,竟越弹越快,已超乎了原本的节奏,我想总不能让对方牵着走啊,于是也越发地专注起来,尽力让剑身多挥出几道残影。
结果一不留神,被挽起的袖口禁不住这气盈绕身的冲击,一下子便膨胀挣脱了开来,宽大的袖袍即刻扬起,连带着身后的头发也飘然而上。
我顿时黑线了,大概自己这副样子很有几分风中凌乱如魔似幻的感觉,不然为毛一个两个全都长大嘴,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的呆逼样。
还好,演奏者没受其影响,一直保持着大猪小猪落地嚎的惨烈气势,巴拉巴拉地连弹着,一息也不间断,我猜想对方是希望我能跟刚才那个舞姬一样旋转个百来下,但是,这绝壁不可能,毕竟我作为一有权有势的大老爷们,旋转舞什么的太不符身份了,跳起来也瞎眼。
最终,曲调终于过渡到了尾声,逐渐又恢复到了和缓的情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