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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他不说撕裂了而是扯断、了。
白督惋惜地看着挂在中指上的丁字裤,“不能穿了。”他给断裂的地方打了个结,低头对着自己比划一下,“幸好我不怎么喜欢鸭屎绿……不然多可惜。”
顾格的眉毛抽了抽,这种【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白督】的蛋蛋忧伤感是怎么一回事。
白督终于放弃了小丁丁,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那件迷彩小背心上。
虽然和预期有那么一咪咪的出入,不过一点都不影响白督的好心情。
他迫不及待地开始解领带。
“你现在穿?”顾格保留所有期待。
“是啦是啦。”
白督等不及一颗一颗解纽扣,干脆抓住衬衣两边的领子,使劲一扯,几颗纽扣蹦哒在了地上。
顾格接住他甩过来的衬衫后,赶紧把地上的纽扣捡起来放好,万一被抱抱吞下去就不好玩了,顺便把落到地上的领带拿了起来。
顾格抬起身,余光扫到了白督,顿住了,一时间竟忘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他难得的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把目光定在白督身上后,眸里的颜色渐渐得开始不可琢磨起来。
他在这一瞬间闪过很多词语,粗工精琢,遒劲挺拔,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白督带给他的感受。
一件衣服,它不一定是最适合白督的款式,但它却衬出了白督在顾格眼里最性感最激发欲望的模样。
白督原就不是瘦弱软白的身形,这段日子养下来,身材更是比三年前更有味道。
衣料虽次却挡不住有规律的运动下塑成的硬朗线条,腰腹劲瘦,随便一个动作都像一只蓄力待发的兽,优雅又勇猛,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压制他、折磨他,让他嘶吼直到无声,让他连渴望的诉求都一并窒息在口中。让他在身下紧紧绷成一个难耐又迷人的弧度,像一张弓,而收与放都在自己手上。
顾格的眼睛眯了起来,他一直都知道,白督最让他心动,也是最初吸引他的模样,不是家猫,是猎豹。
灰白色的迷彩做工粗糙,磨边参差不一。白督心口露出的那段深色疤痕成了他身上最浓重的一抹色彩——粗砺!像大漠里历经百年风化后千疮百孔的岩石,像浅海处忍受无止境的浪潮冲刷后露出的寂寞沧桑的海礁。
他把他的姓刻在胸口,从隐蔽的衣服里蹿出它狰狞的一角,那分明是从由数百个寂静黑夜堆积而成的漫无边际的绝望里——挣脱而出的凄切与孤注一掷的渴求。
顾格终于深切的感受到,白督从没在他的生命里淡去,他的每一次自欺欺人的忘却都是一场刻骨铭心的回想,早已侵肤入髓,从来念念不忘。
既难将其分离,那就把他摧毁、把他碾碎,把他揉成一滩骨血注入自己的脉络中去,终生相伴,寸步难分!
呼吸起落的一瞬,顾格像是大梦一生,往事会如烟雨散去,难觅踪迹,只有白督不会走也不能走,要自己一伸手,就能牢牢抓住、紧紧掌控。
白督被劣质的布料刮的很不舒服,他尚且还在挠着肩膀处磨出的一道红痕,却突然感到腰间被一双手紧扣,“顾格……”白督未能做出更多回应,就被对方的大力逼得他连退好几步,直到后背撞上墙才堪堪止住。
他看着顾格一寸寸逼近过来,带了危险而压抑的气息,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碾压他的心脏。
顾格的左手落在白督的脑后,欺上前轻柔地吻他的眉心和唇角。
白督想到了不久之前的那个吻,猛烈到让人恐惧,可这次温软而柔和的动作,却分明让他嗅到了和上次一样的味道。
“白督。”顾格的唇贴在他的耳际,吐出的话语温柔到……透出一丝残忍的尾音,他说:“现在逃,或许来得及。”
白督瞬间制住了呼吸。
都说有光处必有影,如果淡如止水是顾格的光,那么此刻的顾格便是他一直隐藏着的、却只会对他一人展露的阴影。
白督从来不会拒绝顾格,他抬起颤抖的双手,轻轻覆在对方的腰测,他慌乱又紧张,却依然顺从地抬起头,将所有的脆弱与坚定毫无保留地回应在了——顾格落在他唇上的亲吻中。
他用最虔诚的动作与表情,默许了他的爱人即将施予于他的鲁莽和未知的疼痛。
☆、第四十章
白督不安又顺从的眼神给了顾格很大的满足。
能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地抛弃自己所有的高傲,收起利爪与尖牙,将自己脆弱的颈项交给他,任他为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