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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单薄得像纸,似乎一阵风吹过就有可能把她吹走,可她的脊梁笔挺,那上了年纪不算宽厚的肩却给了人无限的希望,似乎只要面前这人不倒,一切都是可以的。
骑兵的数量越来越少,眼看着只剩两百不到。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支羽箭,仿佛征兆般,敌方上空铺天盖地的箭矢如雨般飞射而来,一时惨叫声更为凄厉。赵起跃抬手连挡数箭,回身几乎怒吼道:“带王爷走!”
密集的箭雨飞驰而来,硬生生将我们往后压了五百米。手腕一紧,待回神竟已落在马背上。身后的皇甫琥依沉声道:“小心。”
话音刚落便掉转马头朝军营飞奔。我颠得厉害顿时有些头昏眼花,突然听到一声闷哼,明显感觉右背沾上了温热的液体。身后的人一刻不停,快马加鞭地赶回军营。
中央的火还未灭,我来不及下马就感觉到身后的人倒了下去,砸在松散的沙地上仍是传出闷响,我几乎是惊呼着跳下马,大声呼救。颤抖着手扶起皇甫琥依。右背中了一箭,箭尖竟已穿透胸腔。暗红的血成股流下,我手忙脚乱,不知能不能移动她。
不消片刻那些军士都过来,带了军医就要救治。皇甫琥依几乎快进入昏迷状态,强睁着眼道:“步兵……重骑兵,弓箭手各一千名……即刻前往离关……支援,赵将军……”那话刚说完就吐出一口暗红的血,脸色惨白,嘴唇泛紫,是中毒的迹象。
军士们再不敢耽误,立刻组织好军队就朝边界离关出发。我扶着皇甫琥依,双手颤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第57章 似乎错了
军医不敢马虎,即刻便来了好几名士兵,将皇甫琥依抬进帐篷。我紧跟其后,却是不敢看那淌着血的伤口。左梓翎也中过毒,远不如她的恐怖。那暗红的血如水般不知疲倦的流着,好在不是中在左边,只不知这军中有没有解毒的药。
先得斩断箭矢尾部长杆,让她趴在硬榻上,撒了药,拿被烛火烤红的匕首一点点撬出箭头。即使陷入晕厥,她仍然忍不住疼痛呻。吟出声。我简直连一刻也呆不下去,确定这毒能解才跑出帐篷。
火势见小,可那粮草怕是有一半都损失了。步兵分成三队有序地运着水,刚才皇甫琥依派遣的士兵还在陆续朝离关进发。齐整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我随地坐在帐篷旁,盯着地面的黄沙,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时间是静默的,我从没有觉得它走得这样慢过,似乎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四个时辰,我直坐到浑身僵直简直快要丧失温度。镇隶的天空灰蒙蒙的,压得很低,看不见云霓,可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也许已经天亮了,也许都到了中午。军医们还是没有出来,前往离关的军士也没有回来。只那军营正中一缕残烟直直飘向天空,只那些剩下的军士自发地布好阵站在这顶帐篷前,严阵以待。
我撇撇嘴,吃力地站起来,揉了半晌才让腿恢复知觉,看了她们一眼才转身掀开帘子走进帐篷。
那些军医其实已经不再忙碌,她们只是担心会有变数就守在这里并没有出去。床上的暗蓝胸前却是一片因沾了血而染上的黑红。嘴唇上的乌青退了,取而代之的是雪般的惨白。双目紧闭,眼角的皱纹竟似乎平缓了不少。
她单薄如纸,触目惊心。
我走到她的床边,守在那里的一名军医起身让开,待我坐下才道:“王爷中毒不深,救治及时暂且无性命之忧。只新伤旧患凑作一处,怕是要生劳损。血气尚虚,待复原宜静养,不足一月不可持剑。”
“王爷何时能醒?”我看着皇甫琥依苍白的脸,语气沉静。
“少则半日,多则三日。”那名军医平静地回答。
我点了点头,为皇甫琥依盖好被子,唤人送来干净衣服,对那些军医说道:“众位辛苦了。烦请留下两名在这里看护。”
转头继而对着之前守在帐篷前的两名女兵道:“胡姐姐,你带着其他医师先小憩片刻,赵将军应快回来了。贺姐姐,劳驾请来郝副将。”
那两名女兵不说话,却也没有闲着,不消片刻帐篷里就只剩两名军医了。她们面有微疑,对我的身份显然没有概念。
她们不问,我也不解释,只叫来贴身伺候的女兵为皇甫琥依换好衣服,要了水替她擦手。沉默片刻那两名军医是忍不住了,其中一个问道:“蔡某不才,还未请教勇士之名?”
我回头,起身拱手道:“在下左羽令,九皇子旗下幕僚,幸得王爷垂青,为其收作义女。”
那两名军医明显震惊了一把,半晌后才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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