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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没有一点情调,可她不是她们,说不出太过暖人肺腑的话,学不来回眸一笑的风情。
商橒的不安颜路一直都知道,她曾问过他,如果哪一天她真的消失了,他会不会难过?颜路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谁知商橒给他的答案是,他太过云淡风轻,温文尔雅的性子掩饰了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即便待她与旁人不同,可是,她还是会忍不住害怕。
还没等到颜路的回答,商橒却先说了,她说的时候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泪水已朦朦胧胧地笼上了她那双好看的眼眸,她说:“我会难过,会很难过。虽然……离开先生能看见我所思所想的人,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先生也变成了阿橒心中所思所想的人啊……”她抱住他,将头靠在他的肩头上,淡淡的有一丝香味,“我喜欢你,这和对父亲、母亲他们的喜欢都不一样……”
颜路抚着怀中女子的一缕长发,淡淡微笑:“阿橒,我记得你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姑娘……三年前的你和三年后的你,可知变了许多?”对上商橒越来越忧伤的眼,她张口想说话,却被颜路一指压住,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可是,无论是怎样的阿橒,我都喜爱。”
忧伤的眸子瞬间又换上了喜悦,她圈着他的脖子有些不依不饶的问:“那么先生说说我哪里不一样了?为什么都喜爱呢?还有还有,你的‘喜爱’……是指的哪层意思啊?”
颜路以指轻点她的鼻尖,却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他自是知道商橒的性子,一定会继续追问。索性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拍着她的背,轻柔得仿佛如翻飞在春日里的桃花,绚烂而又柔美。
即便是这样的令人沉醉,她分明还是听见了他说:
“阿橒,别走。”
眼中又蓄满了泪,眼角却弯弯地笑了起来,泪随着那一个好看的弧度滴在了他的白衣上,她也轻柔地回答:“好,我不走。”
如今,他将那柄象征着颜氏一族荣辱的剑交到了她的手里,商橒却觉得这不仅仅是一把剑。接剑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盯着剑鞘外的纹路看了许久。
她在害怕,害怕这样的相守不过天际划过的一线流星,待梦醒了,身旁她深爱的男子……不见了。每每在黑暗中惊醒时,发现自己还在淇澳居,商橒狂跳不已的心就会慢慢恢复平静,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害怕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从什么时候起,她只想待在这里,待在有他的地方……
“……先生,三年长么?”
手中握着青铜剑,她抬眼问他。忽略身后的三千繁华,她的眼里,一直都只有他,不管是藏书阁里手中拿着一卷书简的他,还是在六艺馆中认真授课的他。
颜路闻言摇头:“不长。”
“那短么?”她又问。
“也不短。”
“既然不长也不短,如先生这样让人看了一眼便能记上一辈子的人,又如何会喜欢我呢?明明……明明喜欢你的女子是那样多……”
那日在小圣贤庄的后门,她看见了一名娇俏的少女递了一支彤管给他,所谓“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那只彤管的确很美,可商橒却没那心思去欣赏,她心里酸酸的,即使后来颜路拒绝了,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的脸忽然被一双温柔却不失力道的手抬起,刚好对上那双总是令她沉醉的眼,颜路只看了她一会儿,随即便将她带进他的怀里,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可他却只唤着她的名字——“阿橒。”
“阿橒,以后唤我的名字罢。”他在她的耳边说,说得轻柔。
商橒抬头,“名字?”随即她微扬唇角,“……无繇……”
翌日清晨,天才刚蒙蒙亮,颜路便把商橒唤醒,依稀之间,她似乎听见颜路说今日带她去祭祖什么的?商橒恪酢醍懂地“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倒头就睡,颜路无奈,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本来是打算骑马的,看来现在得用马车了。
耳边隆隆的声音让商橒蹙眉,她觉得自己睡得很不安稳,可额头上分明有一支手在温柔地抚开她紧紧蹙着的眉头。
是谁……
她在心底发问,四周漆黑一片,时而会传来一两句喧嚣的声音,似乎是叫卖声?又似乎还有其他别的声音掺杂在其中,她听得不真切,慌乱中想睁开眼看看,无奈任她费多大的力也无法拉开一条缝隙,她抬起了手,被颜路握住,他在她耳边低唤:“阿橒,醒醒。”
这一声似有牵引力一般,商橒缓缓睁开了眼,眼中不甚清明,还带有朦胧之意。当意识到她不是躺在客栈的榻上而是在颜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