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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就是上天为了让我亲手了结他,所以才让他活到现在的吧。既然如此,我一定不会浪费今天这个大好机会的!冲田在脑中自顾自地下了定论,嘴边酿出一抹冷笑。
眼看近藤似乎有把他劝回家的打算,冲田总悟连忙说道:“现在这么晚了,我一个人回家很不安全吧。而且我们都已经签下合约以后要在一起战斗了,难道你打算把我排除在外吗,近藤桑?”
说到最后一句时,冲田总悟的语气里已经夹带了某种危险的意味,听得近藤勋直冒冷汗。
最终,近藤还是一咬牙同意了冲田想要留下来的想法,条件是如果真的产生什么混乱的话,他必须寸步不离的跟在近藤身边。冲田总悟不甘不愿地答应了,似乎是对近藤老是把他当作需要保护的孩子有些不爽。
这个时候,近藤以为就算有人作乱,应该也只是三两个人最多十个人企图干扰比赛的捣乱而已,以为自己能够保护好总悟以及大家,并没有料到他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大阵仗。
晚上十一点半,校园中的战斗已经开始了半小时。学校里时不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以及建筑物的崩塌声,这让斋藤七有些心烦意乱。
突然,他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锁定了他。他暗自将手覆上了别在腰间的刀,屏息戒备地看向某个黑暗的角落……
校园里,已经快要虚脱的沢田纲吉和一干守护者惊讶的看着场上的巨变——在他们不得不将指环交给瓦利安以后,指环竟然拒绝了xansus。
没有彭格列之血,又得不到指环的承认,瓦利安只能选择最后的方案——造反。
在沢田纲吉一方几乎已经快要失去战斗力的情况下,他们似乎注定了败局。但没想到的是,兰奇亚为了回报沢田纲吉的恩情主动帮忙解决了瓦利安派来的50名干部。
兰奇亚的眼中再不见曾经的迷茫,但眼中的柔软却是一如往昔,无论遭遇了多少痛苦,他仍旧是一个温柔的人。学会了为自己而战斗的他,变得更加强大了。
瓦利安最后的计划也宣告破产,再没有胜利的可能。
最终,xansus因犯规被判失格,沢田纲吉得到继承权。
太好了……太好了!此刻,沢田纲吉并不是为了打败xansus得到继承权而开心,而是为了他和同伴们的生命终于不用再受威胁而喜悦。
总之,大家都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校外,已经结束战斗的几人踏着血色斑驳的地面聚在一起。
脸上未干的血很快在夜风的吹拂下迅速冷却,粘稠地紧贴着他的皮肤,斋藤七看向周围的同伴,猜想自己是不是也同他们一样,浑身浴血,瞳底弥漫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杀意。
万幸的是,没有一个人受伤。
近藤自责悔恨的表情,土方染上煞气的眼神,总悟眸中隐约的红光,中岛惊魂未定的喘息……
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因为这些躺在地上的重伤的人们,或者已经失去生气的躯体——在此之前,他们从未伤害过他人的生命。
原本想打电话给警局,但看起来有些眼熟的穿民工服的大叔制止了他们,然后指挥着一小队人很快清理了现场。
“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吧,少年们。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这些大人了。”大叔笑着说道,语气里带这些安抚。
端详了大叔好几眼,斋藤七才一下子想起他的身份——这不是阿纲的后爹吗?原来他不是修水管通厕所的,而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啊。
思绪纷乱的几人没再去纠结这些是否合法,在短暂的告别后各自回家,他们都需要一段或长或短的时间让他们冷静下来。
斋藤七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和身上的血早已干涸凝固,原本柔软的外衣已经变得硬质。
带着寒意的风灌进他的衣领,让他浑身冰凉,而他脑中回忆的是血液泼洒在他身上时的温热。
那时黑衣人的攻击近在眼前,他情急之下一刀划开了那人的脖颈。然后……就像是慢动作一样,伤口处喷薄的血液绽出一朵艳丽的花。直到那人倒下浑身抽搐,红色的液体仍旧汩汩地向外冒出……
这一幕如此虚幻,但血液的温度又是如此真实。
斋藤七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人在短短几秒失去气息,或者说,自从粘稠温热的液体泼在他身上,他就像是被禁锢了一般浑身僵硬不得动弹,除了不停颤抖的握刀的右手以外。
直到裹挟着劲风的巨大铁球为他挡下一发子弹,他才如梦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