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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其捏碎,看向这个一手栽培出来的儿子,道:“翀儿,父皇教你一句话,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朕!慕轻执,生不能与他同寝,那他!贺兰瑾,即便是死,也要和朕同穴。”每个字都似乎咬进了血肉里,用了极大的力气。
慕翀水看得愣神,他一早便知道父皇对此人的执着,但真的看见还是第一次,耗尽了一生的破釜沉舟,让人不由得想要颤栗。
作者有话要说: 求点击啊,求不要抛弃我啊……作者真的是日更啊……
☆、帝陵
夜已深,贺兰瑾仍站在客栈的窗户前,向外望去,已经能看到珏国边境的城墙,他站在风口处,不知在想着什么。
虽然经历了连日的奔波,但好在贺兰瑜的伤口并没有因此而恶化,贺兰瑾关窗户的手顿了顿,似乎是在踟蹰,但最后还是将窗户关得死死的,一开始是如此决绝果断,谁知到后来却越来越犹豫不决,贺兰瑾不容许自己这样朝三暮四,既然当初下了狠手,那便只能按照这条路走到尽头,现实不容许自己反悔,“重新来过”不过是一句梦中呓语。
贺兰瑜的伤虽然已好了大半,但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是让他疲惫不堪,早在贺兰瑾站在窗前愣神时,他便已独自入睡了,呼吸均匀,唯有脸色依然有些苍白。
贺兰瑾也回到床榻前,和衣躺下,闭上眼睛,继续他周而复始的恶梦。
在贺兰瑾再次陷入梦魇时,贺兰瑜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他其实一直都没睡,与贺兰瑾如此独处的数日,他已一改先前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愁和不甘的嫉妒,贺兰瑾不知道的是,每一夜他都是眉头深锁着入眠,有时候甚至会流泪,这一切都被一旁的贺兰瑜看在眼里,恨在心中。
而今夜,贺兰瑾更加的变本加厉,入睡不过片刻,闭着眼睛的他神情苦楚,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贺兰瑜将自己的手递给他,贺兰瑾抓住了,眉头似乎得到了一些舒缓。
贺兰瑜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会如此痛苦,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贺兰瑾的泪水,直到有一夜,贺兰瑾破碎的梦语里提到了那颗玉珠,甚至那个人的名字,他才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即便是知道慕轻执屠杀了贺兰一族,即便是慕轻执想要除掉你剩下的唯一的亲弟弟,你还是不能对他彻底死心么?绝望差点就这样掩埋了贺兰瑜,他费尽心机得来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像看起来的那样无坚不摧,仿佛,只要慕轻执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好不容易才夺回来的兄长就会弃他而去。
贺兰瑜下榻,点燃了香炉里的焚香,那是加了催眠药物的香料,到室内青烟袅袅时,贺兰瑾的眉头才终于松懈下来。
贺兰瑜回到床边,看着那人熟悉而又陌生的睡颜,忍不住越凑越近,能够感受到身下之人浅浅的鼻息,和温暖适中的体温,那人的衣襟有些松散,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打上阴影,贺兰瑜的目光顺着他的睡颜一路向下,心中躁动异常,他索性整个人跪在了床榻上,微微分开贺兰瑾的双腿,将自己的一条腿慢慢上拱,贺兰瑜一手支撑着身躯,一手抚上那人饱满的唇,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许是梦里感觉到有些不适,贺兰瑾的喉头动了动。
这个举动从视觉上大大地刺激到了贺兰瑜,看了眼桌边的迷香正旺,他放心的压低身子,整个人几乎贴在贺兰瑾的身上,小时候也曾与贺兰瑾同榻而眠,却不曾以这样的姿态,以一个男人的身份离他的兄长那么近过,由于禁忌的血缘而不得不压抑这么多年的贺兰瑜血脉喷张,他忍耐不住,轻轻的在贺兰瑾的唇上落下一吻,远远不够,心中叫嚣着,想要加深这个吻,不想离去。
屋外一阵空气波动,贺兰瑜警觉的抬头,凌厉的看了眼窗户,从贺兰瑾身上下来,迅速掩上床幔,冷声道:“进来。”
“主上,属下已探寻到四公主的下落。”一位黑布裹面的黑衣女子随着贺兰瑜的那声“进来”,突然出现在这客栈的小屋中,单膝下跪,如是禀报。
“哦?你找到了我那好姐姐?她现在身在何处?”贺兰瑜挑了挑眉毛,眼尾处透着冷然。
黑衣女子不敢有所怠慢,立刻说道:“那日属下奉命带人屠城,事后唯独没有找到惜暮公主的尸首,属下带人找了半月有余,才发现公主曾有一名相好,是个侍卫统领,曾经在皇陵任职,后来才调到宫中护卫公主,而当日,属下也并未找到这位侍卫统领的尸首,昨日属下带人查看皇陵,陵墓入口处的石门边有新土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刚打开过不久,属下不知是否应该派我们的人继续打开皇陵搜寻,还请主上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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