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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是,以前她和司马迅的事…”静兰抿了抿唇。
耀熹看着院内的一颗桃树,“那都是过去的。十三姬都放下了。”
迅,意为快速。但是,那抹蓝色的身影早已承受太多。那样快捷的步伐,终究有一天萤火虫会跟不上。
倒不如清澈的流水和桃花。桃花的花瓣落在流水中,乘着流水飘到远方,到那个胜过人间万物的未来。
“辛苦吗?”静兰看着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的耀熹,从后抱着耀熹。
耀熹靠在静兰的怀里,摇摇头,看着桃花的花瓣飘落,铺满了前路。
有一种爱情,叫一切尽在不言中。
因为,本身的存在就是彼此的依赖。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被阳光照耀的兰花(1)
静兰看着自家小姐进进出出地照顾某个来路不明的女孩,皱了皱眉头,“小姐,我们并不知道那个人的来历,这样照顾她,有些不妥吧。”
“怎么会?你看她,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鞋子也磨得损了,天寒地冻的还穿着像夏天的衣服,身上的高热整整一夜都不退,怎么会是坏人?”秀丽轻皱着眉头,“她一定是走了很远的路,怕是寻亲迷路了吧。”说罢,秀丽又走进了女孩的房间,帮女孩拭擦身体。
那个时候,静兰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担心和思虑完全是多余。多年以后,当静兰升级为人父之后,每当忆起这些年少的事,他才觉得自己当真是年少轻狂。 然而,除了觉得自己是年少轻狂以外,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静兰也开始相信,冥冥中自有主宰这件事。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当静兰看到了秀丽脸上的愁云,心情郁闷的静兰决定以劳动解忧——拿起抹布,他把大半个红府都打扫了一遍。如果,如果夫人还在的话,小姐是不是就会更勇于向家人沟通呢?萌生这个念头的同时,静兰无意识地看向屋外迎接秀丽下衙的彩耀熹。
相处的这几天,彩耀熹这个人倒也没有什么举动,静兰偷偷观察好几天,这个女孩除了在家做家务,在房中帮红府众人补补衣服,有空在后院照顾一下那棵樱树,借秀丽的书看看,就没有其他有可疑的举动。暂时来说,还是没有太大问题。
于是,静兰拜托了彩耀熹去看看小姐。彩耀熹愣了一愣,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静兰狐疑着,又一次偷偷的在自家小姐的房门外偷听着自家小姐和彩耀熹的对话。
过了两刻,彩耀熹从秀丽的房门走出来,静兰冷冷的向耀熹道谢。
说起来,静兰觉得这个女孩除了来路不明以外,放在小姐身边也未尝不可,毕竟还能帮小姐排忧解难。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其实秀丽长大,自然有自己的世界,她从来都不希望被保护,所以才会成为官吏。那么,为什么你会感到悲伤呢?仍是那句,家人是永远都独一无二的,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难道会少?”眼前的彩耀熹大胆的给静兰挖疮疤。
“你不明白。”静兰更加沉下了脸色。仅仅一秒,静兰马上就把刚才的想法抛诸脑后。
偏生彩耀熹像个大笨蛋一样继续挖他疮疤。
“你要自己自怜就一边去,不要拿我跟小姐和你相比,记住你不过是小姐好心收留的人而已,管好你自己再来这里乱说话,”静兰的怒气瞬间被某彩笨蛋提升至顶点——在冷静下来之前,静兰真的是这样想的。
眼前的某彩笨蛋,愣了一下,泪花溅出眼角,“你以为我生来就是被你欺负的吗?我没父没母就惹你啦!我就是这样一个卑贱的人那又如何!”
静兰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眼前的姑娘却一下晕了过去。静兰蹲下去,拍了拍姑娘的脸,发现姑娘真的晕了过去。静兰皱了一下眉头,看了昏在地上的姑娘,还是不忍地将姑娘背回姑娘的房间。
姑娘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哭得一塌糊涂的,嘴里迷迷糊糊地念着些什么。
静兰看着姑娘的样子,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自己的样子。
好像看到了一个跟自己同病相怜的人。
自己是不是过火了?
静兰皱了皱眉头,究竟这个女孩来自哪里?有家人吗?是家道中落还是遇人不淑才被迫寄人篱下?之前也想了解的问题,静兰如今也一样,却是因为不同原因。
第一次,静兰是真的出自好奇和一丢丢的关心的关系才想了解这些疑问。
也是第一次,对除了小姐以外的女孩产生愧疚。
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