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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信。
盛羽叹口气:“刚才那个吻,我当你喝醉好了,到明天,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和叶朝扉,都不会是她的良人,无论是冰室里的肌肤熨贴,还是天烟楼顶的一吻,酒醒过后,都如落花飞絮,水东流,满江天。
“唉……”聂倾城幽幽长叹,伤感地垂下头,漂亮的长发一倾而泄,仿佛诉说着无言的不爽……
盛羽瞧他垂头落寞的样子,那样一个平日里张扬不羁,霸道横行的美貌小王爷,竟然这么脆弱,脆弱得就像她对他做了什么十恶赦的大坏事一般,不知为什么就忽然有点不忍心。
“嗯,那个,你条件这么好,不怕娶不到老婆,我是真的不适合你,我其实,其实是配不上你啦。”
明明是自己被吃了豆腐,竟然还要去安慰吃豆腐的人,这是什么世道……
夜风微凉,聂倾城低低垂着头,长长的发丝披下来盖住了他的脸,一身黑衣的他孤清寂寥,仿佛整个人都要溶进了无边的夜色里,被夜风淡去。
“……小王爷?”
“……”
“……聂倾城?”
“哈哈哈哈哈……”璀璨星空下忽然爆发出一阵张扬的大笑,“你还真信啊?又骗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聂倾城双肩耸动,抱着酒坛笑不可抑,一对桃花眼眯成了小月牙,“真好玩真好玩,瞧瞧你,瞧瞧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绝不做侧妃……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怎么办啊,天底下怎么有你这么傻的人?丫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逗你了。”
盛羽先是怔了怔,接着就反应过来。
这个人又在耍她!
“聂——倾——城!!!”
她一字一顿吐出这个名字,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要把这三个字嚼巴嚼巴碎了狠狠吞进肚里。
聂倾城边笑边举起酒坛,“来来来,我请你喝酒,不要生气了,因为你一生气……”黑得暗蓝的桃花眼俏皮地一眨,“就更好玩了。”
盛羽狠狠咬住嘴唇,嫌弃地瞪他一眼,扭头,“我才不喝你的臭酒,哼!”
“唉呀呀,怎么比我脾气还坏,这样很难嫁出去的哦。不喝就不喝,我自己喝。”聂倾城转头,发辫散开,黑缎般的长发撒在风里,如旗飞扬。
他拎起酒坛仰首,一鼓作气灌下最后半坛,饮毕扬手一抛远远扔出去,赤褚色的酒坛在空中划下一道长长的弧线,扑通一声沉入幽蓝的湖水,水花过后踪影全无。
不知为什么,他竟破天荒的没再缠着盛羽胡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望向远方一片无尽烟波。
一轮明月洒下万丈清辉,渺湖之畔的天烟楼于涛声中安然沉睡,胭脂红的琉璃瓦上两个小小人影抱膝而坐,影落屋檐,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俺来更新鸟,小王爷最近人气爆棚,他让俺代他谢谢大家,并送上一个飞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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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柳梢头,时尚新潮流(上) 。。。
大梓苍晋十年六月二十八,原礼部尚书傅笠一族一百五十余人于菜市口执行斩立决,傅笠及其两子遥江,遥山皆处以极刑,女遥沅因育有公主,免去一死,从妃位降格为美人,傅家身后事由不知名人士出善款代为收殓。
七月十五,夙沙城织造第一大户金福旺的庶女金玉婵远嫁岑国大商户荣府,请柳梢头红线姻缘行主执婚礼。
十里锦绣,极尽奢荣,不过最为特别的,是迎亲队伍不鸣礼炮,不奏唢呐,而是别出心裁搭了一路长台,每隔数十米一个,每个都以蔷薇木槿装饰,并请一位白衣琴师端坐于台上,弹奏一曲清雅委婉的《喜相逢》。
穿着一色火红衣裳的送亲队伍,在一路琴音中喜笑颜开地走过,一曲完了,队伍正好走到下个高台,于是又一曲奏响,周而复始,直到冗长繁丽的人龙走出夙沙城城门,化作杳杳尘烟消失在围观人群的视野中。
这种送亲形式虽说不够热闹,却无端端把两个商户的利益结盟渲染出一份难得的高雅,即使是烧钱,那也烧得高山流水,阳春白雪,令大梓国无数文艺男青年和文艺女青年为之倾倒。
金府的锦绣斋和荣府的云澜轩达成了婚姻结盟,更借这场婚事大大长了脸面,高了人气,至此传为织造行内的一段佳话。金老爷和容老爷完全没有预料到如此出格的婚礼竟然收获了商业奇效,乐得嘴都笑歪了,早忘记自己原来是多么肉疼这笔银子,并一再对柳梢头的婚仪安排表示满意。
两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