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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来,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发了条信息给花白镜,叫他哪儿凉快哪儿呆去,别呆在房子里。她想,如果妆妆和时从泊要是到她屋里坐一会儿,刚好碰上花白镜,那场面该有多尴尬。但现在这情形不会是遭贼了吧?除了一架钢琴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若是钢琴被偷,我也不想活了。
一冲进去,屋里却是黑漆漆一片,覃蒂云刚踏进门口一步,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脚下一滑,华丽地摔倒在地上,屁股扎针般地痛。惨叫了一声,她立马气呼呼地起身想去按开关,没走两步又是脚下一滑,直接双腿劈叉了下去,痛得连叫都叫不出声了,眼泪涌泉而出,在心里咒骂:什么乱七八糟的,地上放的是什么鬼东西!想谋杀我?没那么容易!
等精力回复,她河东狮喊了句:花、白、镜。可是过了好久也没人回应,正郁闷呢,按了开关后,覃蒂云惊讶地发现地上散放着几个空酒瓶,他正躺在沙发上,一半身体在地上一半在沙发上,手里还紧紧拽着一瓶未喝完的啤酒,如此狼狈不堪,慵懒颓废,落魄潦倒。她本以为自己要气得杀人了,当看到他这幅德行时气也消了一半。
二话不说,她就盛了满满一盆水直接淋在花白镜的头上。
“她,她跟别人跑了,跑了,哈。”
“什么?”
“她跟别人跑了!”
覃蒂云总算听清楚花白镜的花香鸟语了,刚才的恼怒一点一点消融成心疼,安慰道:“不会的,能被抢走的人她本不该属于你,你何必把自己弄成一团糟?”
迷糊中,花白镜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跟他讲话,麻醉的眼只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却清晰地意识到那是谁,马上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嘿嘿一声以表示自己很清醒:“回来啦!今天玩得开心吗?”
☆、020死不了就好
她在想,以法迦在她离开以后,是不是也会宿夜买醉?是不是也会为她滴泪?是不是也会颓废不振?那她岂不成了罪魁祸首?她宁愿成为这样的罪魁祸首,可惜没机会了,曾经在一起时她就常常给他惹麻烦,而在巴黎最后一天她给他留下永生无法弥补的痛,她想:以法迦现在一定恨死我了!他恨不得一刀把我刺死呢!可是,对不起,以法迦,我不想死。为了爸爸妈妈,我不能死!逃避是我走的路,我依然可以走得坦坦荡荡!
无言凝视着花白镜,可能是酒已透支了他全部的精力,挺直腰坐了一会儿他又倒下了,一头栽在沙发上,四脚朝天。那滑稽模样,令覃蒂云哭笑不得。她走上前来,用毛巾抹去他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却被他一手拽入了他的怀抱里,浓烈的酒香和他特有的味道混合着闯入鼻腔里,她的心呯地一跳,怒气窜了上来,一巴掌呼了过去,被他一句低沉的“对不起”唬得停留在半空中。
“好吧,念你喝醉了,我不跟你计较,我们的账明天再好好算!”对着双眼紧闭的花白镜,覃蒂云恶狠狠地说道,扬起的手轻轻地抚在他脸上,小心翼翼又心疼不忍。这么好看的孩子,这么痴心的孩子,妆妆怎么就把他给毁了呢?终是感情造化弄人呐。可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怎么想不开呢?丢失的爱情,会在梦的哪个渡口重现?
将花白镜糗糗的模样拍进手机里加锁后,覃蒂云乐了一下,一口气把他没喝完的啤酒饮个精光,既然要醉就一起醉吧,两个人的感伤总比一个人的颓废要好得多,寂寞相相呼应后会承担得少一点。没有醉过的青春,让人怎么迷醉?
躺在床上时,脑子一半清醒一半迷糊,覃蒂云睁着眼睛不肯入睡,她在想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个梦而已吗?从来没见过的付弦为何莫名奇妙跑到梦里来呢?四处张望,直到累得阖上眼了。
“快一点快一点,再慢几步可能就赶不上飞机了!就这一航班打六折,要是迟到了就要等上好几年呢!你到了法国会有人接应你的,我已经给我朋友看了你的照片,先在那里避一避,等处理完了这件事我马上回去接应你。”覃蒂云拉起陶丝妆的手匆匆忙忙地赶路,焦急而又关怀的口吻听起来温暖备至,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仿佛与他们俩是两个世界的。
陶丝妆脸色很难看,“可是我不想回法国。亲爱的,我们不是说好了有什么事要一起面对的吗?现在情况这么复杂,洛安那边随时会派人找你的麻烦。如果我在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今年的香根鸢尾长得很漂亮,你不是一直都想亲眼看看吗?我答应你,一定会陪你一起去看的,我们还要在那里许愿,在那里见证我们的天荒地老。”转过头来深情地凝眸着陶丝妆,覃蒂云浅浅一笑,仿佛眼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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