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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的那位斯波特夫人被她的举动吓到花容失色,甚至不顾他还在场,她便有些着急而担忧地望了周围一圈,看见还没人注意到这里,她连忙扯着那位米娅的手,说:“米娅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也是,一位贵族小姐,还是即将要出嫁的贵族小姐,这么冒冒失失地在花园里抓住一个侍从的手不放开,放到哪都是让人震惊的事情。
但是当事人却似乎完全不在乎这些了,她没有去管那位公爵夫人的惊恐,而是喃喃道:“安博思……”
看着她那样子,萨波叹了口气。
大概被她误认为很重要的人了吧。
“是的。”虽然十分不忍,但是萨波还是残忍地再次强调了一遍,毕竟,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人,那他更不能让对方抱有错误的期待。那样是对她的不尊重,亦是对那位重要的人的不尊重。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上总是十分执着的萨波在再一次打碎对方的念头后,便准备离开,“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然而正当他要将对方的手挣开的时候,那个一脸呆滞的人忽然开口,“骗人。”她说。一双望着他的蔚蓝色的眸子含着微弱的期冀的光,以及卑微的哀求,“真的是,安博思吗?”她拽着他的那只手再次用力,用力到不住的颤抖,“不是……”她缓慢地,郑重地开口,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清晰又微弱。
“萨波。”
若说之前萨波只是因为对方眼里的情绪而感到有些震撼,那么在对方嘴里听见自己名字的这刻他就彻底地被惊吓到了。
她认识自己?
不对,这样的人不可能他见过却没印象。更何况对方的那种情绪显然不是与【那个人】只是萍水相逢的关系。那,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革命军潜入的,所以故意点破他身份的?不,这更加不可能,先不说她的感情不像是在做假,就从动机上来讲,如果她是因为这个革命军的身份的话,想要揭露他,那她可以找来侍卫,让他插翅难逃,而如果,她是因为这个身份想跟他私下商量事情的话,她却不必这样毫无遮掩地抓住他。
虽然萨波平常行事随性,跟下属相处起来也没有半分架子,但是他还是在强者如云的革命军中能获得二把手参谋总长位置的男人,在那一瞬间的慌乱以及震惊之后他马上就恢复了冷静,然后在这么短短的十几秒,他的脑子里就已经将整件事情的所有可能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只是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得到一个有说服力的结论。
他竟是完全猜测不到对方此刻的用意。
“天啊!米娅小姐!”那位斯波特公爵夫人显然是已经看不下去地惊呼起来,只是那位让萨波疑惑的人却是丝毫没有动摇,她只是依旧执着地望着萨波,眸子里的乞求之意愈发浓厚,卑怜的让人连看都觉得自己残忍。
萨波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他的拳头捏紧。松开。捏紧。松开。捏紧。
叹了口气,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地将她那抓着他的手给握住,然后拉下。
“抱歉,我叫安博思,不叫萨波。”
他如此说道。
然后,她哭了。
她依旧仰着头,看着他,美丽的五官已经在他眼中模糊,剩下的只有她一边落着泪一边笑着的表情,以及那明明是质问却丝毫没有力量的一句,“为什么?”
更像是绝望下的放弃。
那个人,真的对她那么重要吗?
那个名为萨波的人。
犹豫了一下,他将自己怀中的手帕拿了出来,抑制了自己将她眼泪拭去的冲动,他只是将那手帕放在她的手心,然后低声说:“抱歉,我真的不是他,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没有再说他不是萨波,因为他不想再欺骗她,所以他只是诚实地说,自己不是那个人。
他的确不是那个人,他的记忆里没有她。
从圆心湖离开后,萨波没有停留地往西方的那个书房走去。关于这位米娅小姐的事情让他太疑惑,也让他十分地在意,但是这些都是之后他需要思考的问题,他现在需要先去书房与塞塔汇合。
然而这书房却不是那么好便能去得的,在接近书房大概还有一千米的时候,侍卫就明显增多了,可想而知,越往里走,守备就会越多。萨波想了想,没有冒然前行,而是在书房外围的一圈等待着。若是想进去,对于他不算难事,但是既然塞塔已经进去了,他再进去也毫无益处,还会有打草惊蛇的可能性。而在外面等着,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