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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丁五味虽说是平日里爱贪财爱占小便宜爱咋咋呼呼,可这遇事也从未见过他有如此慌张的时候……
想必是……
天佑哥,跟,赵羽哥?出事了?!
顾不得其他,珊珊赶紧是下了榻,随着这丁五味冲着校场的方向奔去……
……
校场
沙场点兵,光是听着都让人有种壮志凌云气吞山河的豪迈,主帅亲自率军出阵破敌之前,全军齐聚校场,洒血祭旗,共立军誓,豪情壮志,直冲云霄……起先,倒还真的是有着而且还蛮像这么一回事,本是一凝聚人心振奋军心的仪式,再到后来,具体也不是从哪朝哪代开始,却是逐渐演化成了一种礼仪,没错,就是礼仪!迎接那上位者的礼仪……
悲哀的礼仪,空洞虚假至极的……礼仪……
秋日的艳阳趾高气扬的挂着,一如那高台上趾高气扬坐着的那一身淡黄之人……
台上,正主儿端端高坐,瓜果梨桃,样样俱全……
台下,万千军士排排儿立,密密麻麻,汗如雨下……
台上和台下的中间,却是留出了一块儿老大的空地……
白衣,墨发,白如白纸的白衣,黑如黑墨的墨发……
“楚天佑!你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今日,本宫就替父王,替百姓,替这天下!收了你这个祸端!”
高台上的叶麟蓦地站直了身子,冲着台上一左一右被人缚着的那一身白衣之人朗声吆喝道,“长安?呵~!长安之人?!”
“楚天佑,你倒是有种的很呐~!竟胆敢说自己是长安之人?!自父王十年之前就下过诏令,任何人,无论是谁,一律不准再提这‘长安’二字!还明知故犯,长安!长安早他妈的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叶麟的最后半句可谓是直接近乎咆哮的吼了出来的……
“楚天佑!明知故犯,违背圣喻,造谣生事,祸乱军心,斩!斩立决!立刻,马上,马上给我斩!斩!斩了!杀!快!快啊!”
那慌乱的神态,见鬼一般的恐惧,几乎是恨不得赶紧是把这眼前的这人……
像,很像,太像了……
那个人,那个长安,那个长安的主宰者,那个近乎天神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人……
虽然只是儿时见过那么一次,可那一次,如今,绝对是内心中最为恐怖的阴影……
“杀!给我杀啊?!斩了楚天佑啊?!”
看着身边还如同木头般呆立着的亲卫,叶麟不由也是愈发的急了……
“谁敢动我家公子?!”
平地爆天雷似的骤然炸出了这么一句,登时,长刀破空的厉风声直接炸开,“先过了我赵羽这一关!”
再看时,先前那一左一右缚着天佑的那俩亲卫,已是一左一右的躺倒在地……
“公子,无碍否?”
天佑默点了头,“随机应变罢!”
与此同时,高台之下,广阔的临时校场东侧,老远的地方,骤然爆出一阵震天动地的齐呼声!
“赵家军噫~~!!何在乎?!”
“赵家军!在!赵家军!在!赵家军!在!在!在!!!”
赵家军在!在!在!在!!!
干脆利索,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秋高气爽,霜叶红遍,天高云淡,淡如飞纱,沙场点兵,兵强马壮,震天动地,响彻云霄……
“杀!杀了楚天佑!杀了赵羽!上啊!”,这俩人,竟然是胆敢当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了自己的人?!胆敢当着自己这个未来的王位坐拥者校场点兵?!叶麟是打心底里的彻底乱了……
这是……要造反不是?!
“但凡今日杀了这俩叛徒的!赏,千金,连晋三级!杀,杀啊!”
叶麟扯开嗓子,试图盖过那东侧震天的呼声……无济于事,却是无济于事,确实是,无济于事……
一个人的嗓门儿,终上拼不过人家上千张嘴……
“小羽哥,我们这算不算是……”
“叶麟怕是已经识出了公子!此时不动,怕是就……晚了!”
天佑苦笑着,想要说着些什么。却是猛地被身后那皱着眉头的赵羽直接给打了个断,“此时若动,最起码可保公子无恙!”
“可小羽哥,那临安的赵伯伯他……”
“保公子无虞,父亲必然也是会这么选择的!”
“可怎能让这么多人跟着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