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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流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想,晨哥哥!”
萧景琰和梅长苏同时僵住身形。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去看飞流,就见他眼眶红得更加明显,眼睛里已有泪水在打转,脸上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委屈:
“晨哥哥,不要飞流!!”
童稚语言像一把利刃,再次狠狠扎进两人心中,让一人痛彻心肺,另一人却是痛到麻木感觉不到痛——蔺晨不要的,何止飞流!!
梅长苏强笑着拉过飞流的手,柔声地安抚道:
“晨哥哥怎么会不要飞流呢?他最近没来找你玩是因为……因为他……他去很远的地方……玩去了,过……过段时间就会……会回来,他还会给飞流带礼……”
话未完,飞流猛地甩开他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朝他大吼:“骗子!!——”
萧景琰和梅长苏两人再次僵住。
蔺晨的事他们都没跟飞流说,一来,以飞流的心智不见得能明白原因;二来,也没必要多加一份担忧和思念。而梅长苏一向被飞流视若神明,对他从来都只有言听计从和照顾有加,几曾有过如此大不敬的举动和言词?!
难道……两人又相顾一眼,难道飞流听懂了他们说的话,并串起了所有的前因后果??怎么可能!!
还没等他们想个明白,飞流已然崩溃地大哭起来:
“……晨哥哥,走了……苏哥哥……不要飞流……晨哥哥,痛……苏哥哥难受……不能说……晨哥哥死了……流血……不见了……不要飞流……不要飞流……”
语无伦次的哭喊,到最后只剩下清晰的,不要飞流……
萧景琰无法安慰飞流。他自已都没办法从痛中走出来,如何去安慰另外一个伤痛的孩子?其实他很羡慕飞流,羡慕他可以说哭就哭,羡慕他可以对着宠他疼他的苏哥哥大声宣泄。
梅长苏也无法安慰飞流。空负“麒麟才子”的称号,却不知如何安慰一个情绪崩溃的孩子,尤其,在他自己也快要崩溃的情况下。
梅长苏伸出手想去牵飞流,想对飞流说别怕,晨哥哥会回来的,他不会死,也不会不要飞流……可是他说不出口。他可以用这种话来骗自己安慰自己,却无法用它来欺骗一个纯真的孩子……
等等!
梅长苏伸出去的手在快要碰到飞流时,停住,并且就那样僵在半空中。他迟疑地转过头去看萧景琰,却发现景琰也是满脸的惊疑不定。
飞流刚才……到底喊了些什么??……
飞流是个单纯的孩子,他说话也只会像孩子一样是什么说什么,绝对不会如大人一般一句话还分什么字面上字面下的含义。那么,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晨哥哥走了?走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
飞流怎么会知道晨哥哥痛,流血,甚至是,死了?
什么事情不能说?
谁,不见了??
梅长苏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根本就找错了方向!!温柔且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飞流,这段时间,你见过晨哥哥,对不对?”
飞流抽泣着点了点头。
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萧景琰和梅长苏都是满脸的又惊又喜。
“飞流,告诉苏哥哥,晨哥哥在哪里,好不好?”
“……苏哥哥,难受,不能说……”飞流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犹豫。
“飞流,你看到晨哥哥受伤流血了,是不是?”
好不容易低下去的哭声又响了起来:
“……晨哥哥,躺着,不动……不吃药……晏伯伯着急……”
晏大夫!!
他们居然遗漏了这最为可能的地方!!
“飞流不哭,”梅长苏努力让自己镇定,“我们去求晏伯伯告诉我们晨哥哥的下落,好不好?我们去找晨哥哥,想办法让晨哥哥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好!现在去!——”
黎明前,三骑在最黑暗的时分奔出城门,绝尘而去。
※ ※ ※ ※ ※ ※ ※ ※ ※ ※
晏大夫住在一个僻静的山村里。与普通村民的房屋没什么两样,简洁,朴实。屋子前面有一个占地不小的院子,用篱笆围着,左侧放着一个很大的晒药架子,右侧搭着一个结实的凉棚,里面放着各种加工药材的工具。
梅长苏没有想到,晏大夫的住所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或许,正因如此,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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