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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主柱赶紧弯下腰:“奴才领命。”
……
九贝勒府的侍妾佟氏流产一事系后院争斗所致,九爷恼怒福晋对后院管理不善,将之禁足,陷害佟氏的侍妾罪行被揭露后当场自戗而亡,后被弃尸荒野,为野狗所食。
九贝勒府的事替其余皇子敲响了警钟,此后的日子里,他们无不瞪大了眼,死死盯着自己的后院,唯恐自己也像老九一样在全京城人的面前出乖丢丑,既丢面子,又失圣心——连自己家都治理不好,还谈什么处理朝政大事。
皇子们的心神被后院牵制,京中气氛顿时为之一松,关于弘曜阿哥的传闻也慢慢淡了下去。
康熙四十九年六月,九贝勒府佟氏小产。
七月,太子侧福晋唐氏小产,诚亲王府侧福晋年氏小产。
八月三十,雍亲王府侧福晋茹佳氏产下一子。
九月十八,恒亲王府庶福晋白佳氏小产,庶福晋钱佳氏产下一子。
十月,十二贝勒府侧福晋方佳氏小产,初八日,淳郡王府庶福晋李氏产下一女。
十一月二十三日,敦郡王府郭络罗氏产下十爷第六子。
十二月十一日,十三阿哥府嫡福晋兆佳氏产下嫡长子,十四贝勒府侧福晋舒舒觉罗氏小产。
十二月二十九曰,诚亲王第九子出生,生母妾朱氏。
至此,当日进入慈宁宫的十二位孕妇或瓜熟蒂落,或痛失骨血,“天降贵人”一事小阶段有了结果,至于以后孩子能不能养成,资质如何,只能在时间的流逝中慢慢再看。
八贝勒府。
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坐在八爷的书房内闲闲喝茶聊天,目光却都时时注目站在书桌后画画的八阿哥。
“……九哥,你关了九嫂半年,是不是也该放出来了?”十阿哥手指用力,啪一声便捏碎了手中核桃的壳。
“年宴到了,差不多了。”九阿哥淡淡点头。
“九哥,只是失察之过……”十四阿哥身体微微前倾看向九爷:“你对九嫂是不是太严厉?”
九爷抬眼看了一眼十四阿哥,轻轻笑了笑:“爷关她不是为着她失察,而是为她对爷不恭敬,敢把爷当枪使,爷总得让她知道什么是底限不是。”
十阿哥咽下口中的核桃,端起茶碗正准备喝呢,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一顿,抬头一脸讶异看向身边的九哥,“九嫂性情温柔,行事也大气,不能吧?”
九阿哥懒懒打了个哈欠,坐在椅中的身体亦随之歪在了扶手上:“那女人被仇恨冲昏了脑子,为着一个被废了的纨绔弟弟,居然欲驱使爷与四哥争斗,爷能不教训她?”
“啥?”十四阿哥一下来了兴趣:“九哥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等九阿哥发话,十阿哥已是恼了:“老十四,你什么意思,听到九哥两口子闹起来,你就这么高兴?”
十四阿哥一听这话,赶紧摇头:“十哥,你可不能随便冤枉弟弟,弟弟这不是好奇能让九嫂发狠的是什么事吗,难道你不想知道?”
十阿哥噎了一下,而后脖子一挺:“爷可不是那爱窥人阴私的。”
十四阿哥一听恼了:“你不是,难道我就是?我不过是关心九哥,怎么到了你嘴里爷就成了那下三滥了?十哥,你可不要太过分。”
“爷怎么过分了?”十阿哥瞪着眼,一拍桌子。
“老十。”书桌后,八阿哥突然出声,打断了两兄弟的剑拔弩张:“过来帮八哥将画悬起来看看。”
十阿哥动作一顿,瞪了一眼十四阿哥,起身走到书桌边捏着画的上端将之举在自己胸前,又往后退了几步方便八阿哥看画:“八哥,这画都画了快半个时辰了,现在画好了吧?”
八阿哥仔细看着画,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不成。”
完了,放下手中的笔,在贴身太监高福的侍候下洗干净手,一边擦着手上的水珠一边走到几个兄弟身边坐了下来:“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十阿哥将画放在书桌上,走了回来:“九哥不是禁了九嫂的足?我和老十四正劝他将九嫂放出来。”
八阿哥端起高福奉上的茶掀盖喝了一口:“当初十二个孕妇仅有一半平安产子,丢面子何止是你,太子不也同样没保住孩子,就别再跟自己较劲儿了。”
九阿哥眯着眼哼了一声:“反正我是不信佟氏小产是因为吃冰的,还有福晋身边那个大丫头,哼,当爷不知道,那丫头可是她的心腹,说什么茹佳氏下毒……那女人要报仇都是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