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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体统?一时间这上奏的折子就纷纷堆上皇帝的御案。
可这折子递上去几天也不见皇帝有个回复,就有大臣商议着要面奏,定要让皇上改主意,这皇家无家事,皇家的私事也是国事,不能坏了祖宗的规矩!几个月下来,孝武帝把大家伙的胆子又给养回来了,原先元罡当皇上的时候,大臣的奏议一旦违了圣意,轻则臭骂一顿,重责板子上身,弄不好还掉脑袋。现在元邈为帝,朝臣可畅所欲言,廷议的时候争论得再激烈,哪怕是跟万岁爷吵架都没事,皇上绝不会降罪。但一旦形成决议就必须严格执行,谁敢阳奉阴违必受严惩。大臣们先也不敢,但兵部尚书凌越大人见天儿跟皇上吵架也没事,越吵还越受重用,但有一次部队换防被大雨阻碍了行程,没有及时到位,大家原以为皇上不会追究,毕竟不是战争状态也没误什么事,而且确有客观原因,但元邈的处置是严厉的。不仅当朝斥责凌越这位宠臣,还官降半级,罚俸一年,那坏脾气的凌大人虽然气得脸红脖子粗,但欣然受罚,半句怨言也没有,这下大臣们都知道孝武帝的办事风格了,朝堂重现生机。
这日上朝,就有大臣就皇帝的家事提出质疑,元邈也不生气,叫人拿出两摞奏折,指着一摞矮的说:“这是这几日有关朝中大事、民生大计的折子。”又指着另一摞高出一倍的奏折说:“这是关于朕、皇后、太子和公主应该住在何处的折子,这个问题真的比安邦定国还要重要吗?”目光从大臣们脸上一一掠过,第一回合就有很多大臣羞愧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皇帝意味深长的眼神:是啊!国家那么多大事等着我们去做,我们却整天琢磨万岁爷在哪睡觉,实在是……唉!
领头的一见同盟军都缩回去了,留下他一人站在中间进退不得,硬着头皮挣扎了一下:“可皇上刚登基就在宫中大兴土木,有违陛下之前开源节流的初衷,难以为臣下做出表率。”
胆子够大!元邈心中暗赞一声,仔细记下这位大人:四品御史大夫肖望之!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户部尚书:“张立,此次皇宫修葺可曾动用国库银两?”
“禀圣上,分文未动!”
又问内务府总管:“任然,可曾耗损内库?”内库就是皇帝的私房钱,大臣还领薪水呢,皇家当然也有自己的钱袋子,每年国库拨一千万两到内库,作为皇帝的工资,光后宫就得用掉八百万两,所以你说皇帝养那么老婆干啥?能用得着的也就那么几个、几十个,有的用过一次就不用了,还得养一辈子,多亏!
任总管赶紧出班回话:“今年因太后、先皇相继驾崩,宫中开支巨大,内库所剩无几,这次整修都是皇后娘娘主持,未曾支取内库的银两。不过眼看年关将近,还请皇上再调拨些银钱,宫中才好过年呐!”
“这国库每年才两千万两的收入,一半给了内库,还要?今年入冬南方雨水特别多,等再过两个月,必有冰灾雪灾,如今国库里连救灾的银子都预备不出,哪还有钱给你?”这管国家钱袋子的张大人急了,也顾不得在皇帝面前,说话一点不客气。
内务府管着皇室宗亲的衣食住行,向来都是皇帝最信任的人管着,这任总管就是先帝元罡的奶爹,连皇亲国戚都要给几分面子,当下脸一沉:“难道让宫里这么些娘娘都没有新衣过年?”
这下好,之前的事还没解决,两个财神爷吵起来了。元邈先看向肖望之:“肖御史还有本奏吗?”
肖望之早就无地自容了:“臣知罪!”
“肖御史敢于犯言直谏,何罪之有?帝后若不能以身作则,何以为群臣表率?同样的道理,你们身居高位,也须严于律已,方能为地方官员之楷模,尔等切记!”说到正事,元邈不怒而威。
“臣等谨遵陛下圣喻。”群臣拜倒,第二回合元邈完胜。那肖御史还在琢磨:没用国库,也没动内库,这皇上皇后哪来的钱?难道当王爷的时候存了不少?
这边的公案还没完,张立和任然还待要争辩,被元邈制止:“内库的事任然去后宫解决,如果皇帝家都过不了年,老百姓怎么办?”
因着“皇帝家都过不了年”这句话,群臣哄笑,任然犹不死心:“后宫如今是宋娘娘统领,奴才已经去问过了,可娘娘说她也没办法,后宫的娘娘都是长辈,新皇登基头一年就这么寒酸……”下面的话他没敢讲。
果然万岁爷脸色不太好看了,冲他勾勾手指,任然抖活着往前凑了几步,天子故作神秘:“朕教你一招,以后宋娘娘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就去求皇后,再难的事都能迎刃而解,知道吗?”
“臣遵旨。”任然不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