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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了此次攻打龟兹的过程,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笔迹,余皇后陷入了沉思。已经十年了,心竟然还是那么痛,她伸手扶着额头,有时越是恨的人,反而越记得清楚,这些年来,余皇后在亲眼目睹了失去挚爱的裕亲王,一天比一天憔悴,她的心里涌起了一丝掺杂了得意、兴奋、失落与痛苦的复杂感情。
裕亲王没了王妃,可是注意力仍然没有转到余皇后身上来,即使她刻意地打扮自己去迎合裕亲王,裕亲王始终对她都是若即若离。余皇后有点困惑,她不明白,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何至于一个单身的男子见了自己要避而远之?
余皇后放下裕亲王的信,拿起了王成的信笺,王成在信中提及:裕亲王在龟兹大练兵马,准备拥兵自重,以龟兹为据点伺机杀回熙国,夺取他失去的皇位。对于这封信,余皇后持保守态度,她知道这封信中所述内容含有不少水分,多半有挟私报复的嫌疑。十年来,余皇后了解裕亲王的为人,当年为夺皇位而引起的兄弟相残,其中有很大原因是来自冯太妃的唆使,这是她事后从知情者口中得知的:当年冯太妃为了帮儿子夺得皇位,竟命自己的贴身宫婢玉珠前往京畿军营,谎称东宫太子趁高宗皇帝病危之际,预备实行兵谏夺取皇位,裕亲王担心父皇的身体,才率兵回城勤王,谁知正好遇上御林军,双方起了争执才酿成血案。也许元嘉说的不错,他们兄弟二人情比金坚,是不可能反目成仇的。但,经过了之后的种种,余皇后现在也不敢断定,裕亲王是不是还心存怨恨,只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拥兵自重。
余皇后站起身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烛火把她的身影投射在墙上,拉得好长好长,这就叫形单影只,爱了裕亲王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落得一个独处的结局,余皇后叹了口气,她记得裕王妃死后不久,自己在不解和迷惑中又开始拒绝丈夫的靠近。尤其是在太子登上皇位之后,余皇后开始四处搜罗美女以充实**,她要让自己的丈夫把注意力转向其他的莺莺燕燕,从此懦弱老实的太子变得以酒色为伴。可是她的这一行为,被早就虎视眈眈的冯太妃钻了空子,一年前,冯贵妃托已卸任的弟弟冯思道从京城青楼里买了一个色艺双绝的妓女杜卿羽,特地请人教习她宫廷礼仪规范,混在秀女中进宫伴驾。深谙狐媚之术的这个女子,刚一进宫,就凭借着自己的手段获得专宠,被封为昭仪,位列九嫔之首。
得到专宠后的杜昭仪,早就把冯贵妃的劝诫抛到脑后,只一味跟余皇后明争暗抢,拈风吃醋,余皇后本已非常震怒,却奈何她是太妃的人,不好动手除之以快,遂隐忍不发。谁知杜昭仪不知收敛,反而以为皇后老实好欺负,所以更是在人前人后与皇后作对。
冯太妃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派人把杜昭仪请到寿康宫,她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冯昭仪一进寿康宫,冯太妃即吩咐宫婢和内侍退出,只留她单独说话。
“给太妃娘娘请安。”杜昭仪无所谓地半蹲行礼,不等冯太妃说平身就自己站了起来。
“卿羽,还记得你进宫前本宫曾对你说过的话吧?”冯太妃压住怒火,尽量轻柔地说,杜昭仪点了点头。
“你虽然不是本宫的女儿,可是本宫拿你当自己人,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处境相当危险?”
“回太妃娘娘的话,我不觉得有什么危险,现在皇上已经被我牢牢抓在手里,有他做靠山,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杜昭仪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你得到皇上专宠是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明里暗里跟皇后争呢,本宫实话告诉你吧,谁都没法跟她争,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呵呵,我倒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论年纪我比她年轻好多,论样貌我在她之上,论琴棋书画,我哪一点不及她了?我凭什么不能跟她争?说不定我也有做皇后的命呢。”
“你要记得,你是本宫花钱买来的,你得替本宫做事,除了诱惑皇上,你还得不失时机地帮钱大人说好话,让他可以早点官复原职,不要老是记着争风吃醋。”冯太妃气愤地说,可是她得到的只是杜昭仪的嗤笑。
“哎,有时候我真的要为太妃娘娘叫屈了,您是个很要强的人,只可惜您那个弟弟就……太不成器了。”冯太妃没有反驳,她也知道冯思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听杜昭仪接着说道:“不是我故意说贬低他的话,皇上虽然不怎么理朝政,可是当我跟他提及要让钱大人官复原职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这件事容朕好好考虑考虑,钱大人未必能当此重任。你让我还怎么说下去呢?”
“也难怪了,一个整天在女人身上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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