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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哄得一声,迷迷糊糊地被扶到床上。枕流往我背后塞了俩靠枕,让我坐在床上。漱石倒来了热茶,捧到我嘴边,我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错了!错了!是送范徽回家,怎么来的是我???我穿的范徽身上了?我的家怎么办啊?我的小萨怎么办啊?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终于没勇气死一把试试能不能穿回去。枕流和漱石每天早上我睁开眼就来了,晚上我合上眼才走。
我不得不承认,范徽的日子,其实是比我有优越性的。她有四个人伺候着。枕流和漱石是有名分的妾,屋里还有两个只是上过却没给名分的小厮,一个叫疏影一个叫淡月。
在床上躺了三天,我觉得,我得找办法回去。就算再也回不去,我也得活下去。第四天,我起床了。
早上,我刚睁开眼。两个小帅哥就一起给我个大大的微笑。我刚伸手,烫好的热毛巾就递到我手里。我擦脸的功夫,枕流已经掀开被子给我把袜子穿好。等我擦完脸坐起来,枕流顺手接过毛巾,漱石已经跪在床边给我把鞋穿上了。
我如厕出来,疏影已经捧着一盆凉热合适的水跪着举到我面前方便我洗手。我洗完手,淡月已经把牙刷递到我手里。
等我迈步走出了卧室,起居间已经摆好了饭菜,我坐下吃饭。早饭很丰盛,两个小菜,两个小炒,一盘豆包,一碗米饭,一个汤,一碗粥。枕流和漱石一左一右站在我身后,负责给我布菜,盛汤。
吃完饭,疏影端着漱口的茶,淡月抱着吐水的小涂壶。又是一轮洗手漱口。
我坐到桌前,枕流给我梳头,漱石则拿出几套衣服供我挑选。我随意指了一套。
穿好衣服,我出门去了范徽的店铺。把茶叶店的账本抱了回来。
直接去了书房。
四大本厚厚的账册,我只能先看去年和今年的。
书房伺候的是个叫钟儿的丫鬟。我看账本看的累了。突然想到现代的分类方法。点手叫过钟儿,告诉她在宣纸上画出表格,然后填上名称,标注好成本和售价。然后进货量,销售量依次填好。
我自己偷闲去范徽家溜达溜达。
范徽家的院子分里外三进,第一进是书房,客厅,账房等。
第二进是范徽的住处。范徽住主屋,旁边的厢房里住了疏影和淡月两个小厮。
第三进是花园,花园中散落着几处小院落,说是院落,其实就只两间或者三间的小房子,围墙一围自成一处。枕流和漱石就住在花园中的小院落里。
花园最外围是一排低矮的房屋,供小厮们居住。
成年女子,不是亲眷的话,也轻易不会请入第二进和第三进。
范徽家的花园不小,大概有现代的一个小公园那么大。一想到这已经成了我的私人园地,我就一阵阵得激动。
院中有个池塘,养了鱼,种了荷花。这时候刚刚含苞,还没开放。我信步绕着池塘溜达,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姑娘朝我扑过来。我赶紧弯腰伸开双手怕她摔倒了。
小姑娘扑到我怀里咯咯的笑。我拥住她软软的带着奶香的小身体,心口突然有个地方一暖。我正惊讶自己的反应,小姑娘娇滴滴的开口了“娘。”
娘?她是范徽的女儿。我看向小姑娘,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红嘟嘟的小嘴,穿着一身大红团花纹锦的小夹袄,脖子上挂着个明晃晃的小金锁,上刻着吉祥如意四个字。
“明儿”我乐呵呵地在小姑娘脸上亲了一口,范徽的第一个女儿。虽是庶出,但范徽爱若珍宝。起名范明,小字明珠。
明珠的奶公早就追过来了,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笑道“姐儿从不乱跑的,我还说今儿是怎么了。原来是看见夫人了。怨不得人家说这母女连心呢。”
一边手一边伸手要接过我怀里的明珠。明珠往我怀里一扑伸手抱住我脖子不肯过去。我笑道“我们明儿这是想让娘抱着呢。”
我逗明珠玩了会儿,明珠指着杜鹃说要折回去给叔叔插瓶,我楞了一下,才明白她是指自己的生父。妾是没有资格被叫做父亲的,只能称呼为叔叔。跟红楼梦里探春叫姨娘一个道理。
我替她折了杜鹃花。明珠笑嘻嘻的抱在怀里问我“娘,你晚上来不来看我?”
自然要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明珠给我一种奇异的亲近感。也许是她身体里流淌着我现在这副躯体的血吧。明珠伸出小手指跟我拉钩。
我返回书房。钟儿把已经抄好的账簿给我看,果然看起来轻松了许多。我交代她尽快抄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