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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郎假孕,他也知道会发展成什么样的吧?
老爷子说“你只是凡事不肯深想一步。”
明珠说“娘只是性子绵软。”
子玉说“妻主是这么一副性子。”
淡月说“爷的手段,奴才是见识过的。”
桩桩件件,无数个点连成了一条线,隔在我和子玉中间。我跨不过去,他不肯跨过来。
我嘴唇颤抖道“原来,我竟从未得到过你的真心。”
子玉楞了一下,哭声稍抑,哽咽道“奴竟不知道妻主还要怎么个真心法。”
我依稀想起送明珠上学那日,子玉走在我身后,跟我隔了半步的距离。我快行他也快行,我慢些他也慢些,却始终隔了半步。不肯并肩偕行。
我摇头苦笑,说道“你做的很好了。我确实不该再要求什么了。”
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花园里逛了半晌,又叫人拿来了石榴。带着石榴来了卫郎房中。
卫郎问道“怎么又过来了?”
我没回答,反问卫郎“要是有件事,你明知道是错的,可无暇要做,你会如何?”
卫郎想了想道“那就死拦住他。”
我问道“要是拦了,他不肯定听呢?”
卫郎道“那就打晕他,横竖不让他做。”
我问道“为什么?”
卫郎道“明知道错了,自然不能让他做了。姐姐问的奇怪。”
我问道“若是最后他还是做了呢?”
卫郎道“我家无暇不会如此。”
我道“如今说比方,你只说会如何?”
卫郎道“那便明说与他,若他再这么着,便不和他好了。”
我点了点头道“我回去陪着你姐夫去了。”
卫郎一脸诧异的看着我离开。
☆、余杭风情
回到屋里,怡然又说子玉睡下了。我点了点头进了里屋。
坐在床边看着子玉,见他睫毛颤动,知道他并没睡觉只是避我。
我故做不知,自言自语道“我方才去了卫郎那里,我问他要是知道无暇做错了会如何。子玉,你猜如何?卫郎说,若是明知无暇要做错了,会死命拦着的。”
我把手轻轻覆在子玉手上,低声道“子玉,我心里羡慕无暇。”
子玉的手颤抖了一下,但是没有睁开眼睛。反而装作梦中转身,翻过身去,把手从我手底抽走。我拖鞋上床,挨着子玉躺了下来。
一夜无话。
翌日,照旧去了茶园。老夫人叫人拿来了五种不同品质的龙井放在面前。命我和范律二人,一人人品评了,讲各自的评议写在纸上。吩咐完,老夫人就走出了屋子,留了敏姨并两三个丫头在内。
我勉强分辨出其中两种间的不同,剩下的三种则差别太小,难以分辨。于是只得胡诌了几句写上。
偷眼看范律,见她挥洒自如,一手拿了茶汤,一手随手点划,似是游刃有余。
正哀声叹气,突然范律道“姐姐,烦劳把镇纸递给我。”我顺手拿了桌上的檀木镇纸递了过去。范律趁接镇纸的功夫,塞了个纸团在我手心。
我含了片茶叶,装作思索,背对了众人。打开纸团来看。上面简略写了五种茶叶的区别,我暗自记下来,又组织了语言,按照纸条上所写的大意添了些言辞上去。
等到交卷,老夫人笑的眉头舒展,和蔼道“原说徽儿大不如前了。没想到今天看来,竟是守朴抱拙的。细微处竟分辨的如此仔细。好,好,好!”
我笑着谢过老夫人褒奖,却看见范律笑着冲我眨了眨眼。此时却听老爷子又道“反而是律儿,怎如此不用心,竟错了两种。”范律低头听训。
下午无事,范律拉了我去街上喝酒。说新近才兴起的法子,用桂花煮了酒,再撒了花蕊。竟让人分不清楚是花露还是米酒,十分有趣。
酒楼并不大,小小巧巧的两层。楼梯仅容二人并肩而行。楼上用屏风隔开了数张桌子,就算是雅间了。
我和范律坐定了,便有煮酒的小厮过来伺候。我见那煮酒的小厮言语和顺,眉目分明。也学着范律的样子摸出几个铜子给他。
范律笑道“姐姐回来了这么些日子,竟一次都不来寻我。我还以为姐姐要与我生分了。”
我笑道“我屋里的事你大约也知道些,心里哪里有一刻安稳的功夫。”
范律道“那些事理它作甚?谁家不是这么着,出了不好听的,只管掀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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