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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钻心一样的痛,眼圈儿也还是热的,挤几滴眼泪出来完全不成问题。
“皇祖母……”阿沅稚声稚气的,从父亲怀里挣脱下来,扑了上去,哭得比姐姐还要伤心一百分,“大皇姐她撒谎,分明是她先骂母妃是狐狸精的,还推了母妃,磕得头破血流好吓人……”姐姐抓住太后的左手,自己就抱右胳膊,“我去找大皇姐评理,她一生气,就把阿沅的手给掰断了。”
将那只受伤的手举起来,“皇祖母,好疼好疼的呢。”
其实心里明白,郗皇后既然专门搬来皇太后救场,肯定是要偏向隆庆公主那边的,但是偏心是一回事,面子上该做的样子又是另外一回事。
装可怜、博同情,混淆是非等等,这几套简单戏路自己还是会的。
上官太后的目光微微惊讶。
按照沁水公主从前的爆炭脾气,早就和姐姐对吵对骂,哪里会可怜兮兮的跑过来抹眼泪?更不用说居然如此的嘴角伶俐,知道专拣对自己有利的哭诉,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此刻隆庆公主和阿沅相距甚近,面对面的看着,听了她这一番话,不由火上浇油,气得大骂,“你少遮遮掩掩的!你敢说你没打我?没掐我?若不然,我又怎么会推开你?!”
阿沅瞪大一双水汪汪的泪眼,无辜道:“大皇姐,当时我明明是拉你去给母妃赔罪的,怎么说我打你?”她问:“那我打你哪儿了?掐你哪儿了?你总得把伤口给大家瞧一瞧,可不能这样不讲道理啊。”
隆庆公主被气得差点喷一口血!
妹妹当时的确又打又掐又拧自己来着,可是小孩家力气小,至多当时留一个红印儿,这会儿哪里还会有什么痕迹?不说这个还好,被妹妹这么一问,反倒像是自己在诬陷她一样。
不曾想,这小丫头忽地变得如此奸诈了。
她的那个气啊,你有父亲做保护盾还不够,还要来跟我抢皇祖母?气得豁然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妹妹,愤怒道:“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
阿沅“哇”的一声大哭,站起身来,一面朝皇帝那边跑,一面哭道:“大皇姐又生气了,又要折断我的手指头了。”
武帝顿时一声暴喝,“隆庆!说话就说话,你又吓唬阿沅做什么?!朕看你还是不知道悔改,越发放肆了!”
什么叫又?又要折断她的手指头?又吓唬她了?
隆庆公主眼前一黑。
差一点儿,就被妹妹和父亲噎得喘不过气。
郗皇后在旁边看出点门道来,那小丫头忽地机灵许多,火上浇油、架桥拨火的手段,竟然玩得溜溜儿的。
不行,再闹下去女儿只会更吃亏!
“隆庆你给我闭嘴!”郗皇后赶忙喝斥女儿,朝心腹赵嬷嬷递了一个眼色,示意看着一点儿,然后飞快朝皇太后回道:“今儿的事,都是隆庆的错。”
不这样说,皇帝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只能先放低姿态,做可怜,“有件事情,想来母后还不曾听说。”拿起帕子淌眼抹泪,继续打同情牌,“周驸马他……,失足落水,……没了。”
“什么?”上官太后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这又是怎么回事?”
郗皇后将女儿的说辞适当润色,然后复述了一遍,垂泪道:“要说隆庆平时不是这样的性子,今儿也是……,因为驸马走了,太伤心,这傻丫头也是伤心糊涂了,这才……,才会一点就炸乱了分寸。”
哼!要不是玉贵妃有意的那话尖刺,女儿又怎会动手?
“原来如此。”上官太后目光同情的看向孙女,叹道:“可怜见的,才得二十多岁就守了寡,真是一个苦命的丫头。”
其实当朝的民风颇为开明,寡妇再嫁虽不提倡,但是压力不大,隆庆公主又是金枝玉叶的皇室公主,守完三年孝,再找个驸马完全不是个事儿。
太后这么说,不过是在明里暗里给孙女找借口罢了。
郗皇后如何不知?当即跟着哽咽起来,落泪道:“是啊,我苦命的儿。”一把抓过隆庆,捏了捏她,“你看一时糊涂办得糊涂事儿,好好的,便是跟你玉母妃有点争执,也不该动手啊?更不用说,阿沅才多大一点点儿,弄伤了她,回头你自己又后悔了。”
噗!阿沅差点喷出来。
隆庆公主会后悔才奇怪呢。
瞧瞧,你娘的演技就比你好多了哎,怎么不好好学一学?先是扯女儿死了驸马好可怜,然后又是伤心气晕了头,接着是“一时糊涂办了糊涂事儿”,最后居然还会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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