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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正是夏始春余,叶嫩花初。寻常画廊的湖畔,暖暖的微风吹过,带走一片片轻柔的柳絮在风中无规则地律动,慵懒静谧。
“久等了。”她坐在他面前,隔着茶香袅袅雾气,娇颜隐隐现现。他终于正大光明地坐在她面前了,安瑞柠满心欢喜,目光停留在陈娇身上,不舍得离开。
“陈小姐和我合作如何?”他递过自己的名片——红屿?安瑞柠。
他不敢道明心意,生怕落得和楚天囿一样的拒绝。
(五)
他带着她去了娇颜岛。
到那的时候,是个温暖的傍晚,夕阳给小岛笼上一层柔和的光影。
她站在海边崖上,背影像是要融合到这片海天之间。她的声音被海风有些吹散:“安先生,这个岛真漂亮,它叫什么名字?”
他没有回答,怕“娇颜”二字会引起她的怀疑。
她怀孕了。
医生说:“陈小姐,您的体质虚弱,如果打掉这一胎的话,以后极有可能无法生育了……”
孩子被留下了,并不是她的本意,当然,更不是安瑞柠所希望的。
“安先生,未来一年我无法触碰颜料了。和您的合约好像无法践行了。您想送我回香江吗?”
他摇了摇头。悉心照顾起异地他乡的陈娇。
随着她肚子一天一天变大,他竟然生出那是他们的孩子的错觉。孩子出生那天,他抱着皱巴巴的孩子,满心欢喜。
他回头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陈娇,她用满含母性温柔的眼神,看着他和孩子。那瞬间,他的心头一震。
似乎,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古人说,爱屋及乌。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喜欢怀里的小东西?
“瑞柠,谢谢。”她笑了。
近8个月的时间,他和她从单纯的合作伙伴,到了可以相托的朋友……
时光匆匆。五年。
那个草长莺飞的午后,娇颜岛海边布满繁花的草地上,海浪拍击着礁石溅开朵朵浪花,陈知在不远处快乐地打着滚。
他说,听说刘澈要结婚了。
她晃动的躺椅停顿了一秒。他知道,她还介怀着。
“阿娇,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他从背后抱住了她,鼻息打在她的耳垂,柔柔的痒痒的,“我们一起凑合着过日子吧,阿知需要爸爸。”
不是太过炙热的情感表达,陈娇并没有感到不适,她愣了愣神,看着海面上泛着金光的粼粼水波说好。
他们回国了,然而,她在动摇。
暴力的血液似乎又在体内叫嚣,汹涌到他的脑部神经中枢。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他想毁了那个男人,那么强烈的情绪。
强烈到,他,失了理智。
他利用了阿娇,赢得了刘氏的掌控权。然而,这是他这辈子最难以原谅自己的事情。
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刘澈。她受伤了,昏迷不醒。
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裹着层层绷带的惨白容颜,他趴在玻璃窗外,忍不住咬住下唇轻声哭泣起来。
“安叔叔。不哭。”陈知抓住他的衣角,红肿着眼睛冲他笑着,“医生叔叔说,妈妈没事了。”
他抱起陈知,亲着她的额头,不断道:“阿知,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分开吧。”分别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似乎一开口就会落泪。发出信息,他将手机放回怀里,一步一步地往走廊尽头走去,肩膀却忍不住 着。
一切都结束了……
听说,她恢复地很好。
阳光静静泻入宽阔的办公室,安瑞柠看着窗外的天空,蔚蓝蔚蓝地飘扬着点点柳絮。
“老板,刘氏的股份都转到陈知小姐名下了。”南助理敲门进来,看着安瑞柠隐在光中的背影,心中泛起苦涩。他从小就跟着安瑞柠,一路走来,他知道那位小姐对老板意味着什么。
“南山,我们回米国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又像是解脱了,飘渺地如同从远处飘来的一样。
他是独自一人走的,拉着行李箱一个人走了。
机场售票处,服务小姐扬着标准的微笑,清脆脆地问道:“先生,几张票?”
听说,她出院了。
“三张。”他坐在候机室,盯着手里的三张头等舱的票发呆。竟然鬼使神差地打出电话: “阿娇,跟我走吧。带着阿知跟我走吧……阿娇,巧道机场,下午1点,我等你。”
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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