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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张凤起就顺着这股力道干脆落地,抱着小腿“哎哟”了一声。薛承义心急上前,暗自责怪不该太过认真时,抬手想查看她是否扭伤。
正当时,张凤起已经飞快的从绑腿里抽出了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薛承义的咽喉。
“郡主反应好迅猛,我甘拜下风。”薛承义的眼神从惊讶到服气。
张凤起一听对方夸她,就情不自禁的笑了,笑的还挺大,露出了一排雪白整齐的好牙齿。她颇为自得,虽然不通武功,但论反应速度,她却引以为豪。
这么比划了一场,两人的距离无形就拉近了许多。张凤起喝了一口水,便将皮囊丢给薛承义,道:“渴了吧?”
薛承义不自觉脸上又有些烧,却没拒绝她的好意,入口的清水只觉分外爽口。
“承义哥哥,我见你真会几手,不如教教我,可好?”张凤起眨眨眼,拍了拍薛承义的肩膀,难得一副打商量的意思。
薛承义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三脚猫的功夫,都是学来应场面的。郡主想学武,应该找赵将军才是,他那一身武学才是真功夫。”
大周朝因民族众多又多杂居,加上民风开放,又没有受那程朱理学的影响,所以文武并无侧重。因大周历代皇帝都喜南征北战,开拓疆域,更不乏战功彪炳之辈,渐渐使得大周臣民有了尚武之风。不论是高门士族,官宦世家,平民百姓,都以尚武为荣。便是文人墨客,也大以佩剑为美。
而薛承义所指的应场面,便是此意。
张凤起自然晓得他这几□手比不得赵浪那一身外功,若不是赵浪来去匆匆,她何尝不想向赵浪学两手。眼看着平静的苦日子要到头,她总不能不未雨绸缪。
薛承义见她半晌无话,还以为张凤起以为他藏私不悦,忙解释道:“郡主,我并非不愿,若郡主不嫌我招式粗简,我愿意一教。”
学武是枯燥的事情,幸亏薛承义那几手也的确比较粗简,不过对于张凤起这样毫无根基的人来说,却也帮了不少忙。
至少练了一年之后,她不再是一腔力气只凭蛮打了。
是的,一年的时间就在张凤起的等待,夏氏的期盼,张沅的惶恐中度过了。当初京里传来那个音讯后,这一年便再无消息。
张凤起常常猜测着个中因由,是文昌女帝改了心意,还是朝中大臣又另有属意对象,还是文氏一族有了异动?
“裹儿,想什么呢?”夏氏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张凤起的手。她远远的就看见张凤起失神的样子,一身粗布衣裳,脸上手上都有些柴灰,正守着煎药。
夏氏很是不忍,她夏氏虽然不是士族阀门,却也是高门世家的小姐。就算不嫁为张沅,身为她的女儿,也本应打扮的花团锦簇,养的身娇肉贵才对……何至于吃了这十三年的苦,白白糟蹋了这如花容颜。
“夜深了,你睡去吧,我来。”夏氏握住张凤起的手,张凤起见夏氏目光怜爱不舍,心中一暖,却是摇头:“无妨,我受得住,娘你昨夜守着爹一宿没睡,今晚这药就我来煎吧。”
一年前,文昌女帝让人带话,说张沅你可能要回京,你娘我想起你了。张凤起的爹张沅就惊惧不已,当时虽然被夏氏和张凤起劝住了,但耐不住一整年熬下来。而且京中再无音讯,是死是活也没个话。
这不,张沅彻底思虑成疾,已经两个月下不来床了。近日,还更有凶险之象,连日来都是夏氏、张凤起、薛承义轮流值夜、煎药、照顾着。
夏氏还想争论几句,却耐不住身子,张嘴就咳嗽了几声,有丝沙哑的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若京里还没个准信,只怕不要等那群人是决定选你爹,抑或是芮亲王、甚至是魏王,你爹都没那个命回京了。”
芮亲王是张沅的亲弟弟张泯,同为文昌女帝所出。在张沅被废后,一度被还是文太后的文昌女帝立为新帝,但并没有真正执掌权柄,实为傀儡,较之张沅在位时更不如。张泯的傀儡皇帝没做几年,就让位给了文太后,文太后自此成了文昌女帝。张泯就成了芮亲王,圈禁在京中荣养。
而魏王文复明则是文昌女帝的内侄,有权谋,善揣人意,深得文昌女帝信任,和“二何”兄弟也关系甚笃。他在朝经营多年,深有根基,虽不如张沅和张泯名正言顺,但却实力雄厚,并有文昌女帝和文氏一族做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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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敌袭
张凤起垂下目光,似看着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