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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征面带焦急,正来回的踱步,骤一见镇国公主,连请安都忘了,急急道:“公主,陛下这次只怕真不行了。”
镇国公主猛然站住,因为太过惊讶,所以无言以对,只开口发出一声反问:“啊?”
刘征的声音有如哭丧:“是真的,公主,陛下今晨昏倒在地,吐血不止。虽然现在稳下来,但这次陛下只怕撑不过十日了。”
“怎会如此?”镇国公主瞪大双眼,一手抓住刘征的衣襟,质问道:“你明明说过母亲还能撑个半年!”
“公主……”刘征眼睛都红了,却不敢挣扎,只怯怯道:“陛下忧心国事过甚,服食金丹毫无节制,身子再熬不住也是有的……”
“胡说!”镇国公主抬脚就将他踹倒在地,骂道:“狗东西,却是说我金丹送的不对了?”她原来还想用金丹给母亲延命,却不想成了催命,连带她也被催命,她可还没来得及布置完好,怎经得住这大风浪!
“公主,下官不敢!”刘征心里揣了兔子一般,哪怕身上火辣辣的痛,却低了头再不敢说话。
镇国公主心里又怒又急,强压着冷静下来,喘了几口粗气,方道:“此事还有几人知道?”
刘征忙答:“下官最近陛□侧,一得了消息便来回报公主,暂时还无人知道。”
镇国公主露出一丝笑容,捏住刘征的下颚,道:“算你有几分孝心。”
刘征一头冷汗,嚅嗫道:“但公主,如今虽然是瞒住了,但却瞒不了两日,其他太医一按脉,便……”
“意思是,再过两日,魏王和芮亲王那也要得到消息了?”镇国公主眯起眼睛,这太医院里谁没安插个把耳目。
刘征默认,镇国公主看了他一眼,声音阴冷:“你回了宫,紧闭着嘴,好好吊着母亲的命。若有风吹草动,也不必亲自来公主府,打发人来即可。”
刘征点头称是,正预备告退,镇国公主却忽然问道:“三哥在宫中如何?”
“沅陵王一直在陛□边侍疾。”刘征也只知道这么多了。
镇国公主慢慢地踱几步,忽然有些犹豫,想到了野心勃勃的魏王,又想到了心思深沉的芮亲王,还有胆小懦弱的沅陵王。
反反复复,终于还是停在了沅陵王身上。
这么一思定,镇国公主面色一冷,就镇静下来,吩咐道:“准备车马前往沅陵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快过中秋啦。。大家都吃月饼了么(^o^)/~
☆、前探病
一阵北风过去,残雪就压断了枯瘦的树上一枝脆弱枝桠,雪摔落在地,嘎吱作响。
临近年关,张凤起掐着指头数着,距离过年也就三两日了。张沅和夏氏还在宫里陪着女帝,也不知道过年的时候能不能让他们回王府望风。
当然,可能到时候时候女帝更有理由留下儿子媳妇共享天伦。
但是宫中的女帝并没心情共享天伦,此刻她不得不卧病在床,铜镜里的容色,苍白不忍直视。连她眼神中的阴鸷都浑浊起来,不那么明显了。
哪怕眼前的人正迅速的病弱下去,形同槁木,张沅却依然不敢慢待,小心翼翼的服侍自己的母亲。
“沅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女帝的声音暗哑,透着一丝柔情。
这丝柔情让张沅有些受宠若惊,他忙表明心迹:“儿子服侍母亲是本分,哪有辛苦之说,便是服侍母亲一辈子,儿子也心甘情愿。”
女帝微微扬眉,轻飘飘道:“噢,难不成你还想朕躺在这儿让你服侍一辈子?”
张沅大惊,跪了个哆嗦,急急道:“儿、儿子并无此意!母亲……”
这便口齿不清了。
女帝却是显出几分满意来,脸上的厉色也褪去,温温和和道:“朕晓得你是孝顺的,朕也无怪罪你的意思。”
张沅心一松,冷汗却顺着脸颊而下。
“朕年纪也大了,恐时日不久,也想着你们这些孝顺儿女能和和睦睦的。”女帝说着一顿,接着道:“朕对你是很抱期望的,也想着你日后即位能友善对待朕的子侄们……”
隐约猜到是一回事,亲口得到认证却是另外一回事。
听到即位一词,张沅身体一震,差点跪不稳。
他哪还理会得了话里的深意,喜难自抑的大拜:“儿子定尊母意,不敢违背。”
女帝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淡淡问道:“听闻你有个极宠爱的女儿,叫什么名字,可许人了?”
张沅一听,目光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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