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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崇伯接到张凤起的目光,却是丝毫不怯,直视过去,轻嗤道:“怎么,公主的节义还不够全?”
张凤起失笑,道:“都是为大周社稷,本宫有何不可不可为?”
说完,张凤起便朝张沅一拜,道:“父皇,儿臣听闻两江十年难遇之水患,致灾民逾万,路有饿殍上千。为苍生计,儿臣自请随河道大臣南下救灾治水。”说时,张凤起又朝张司隶一拜,道:“如此,协理父皇母后参政事宜,便交由二皇兄代劳了。”
下朝时,文延乐眼看一系臣子要围过来,先一步走到了张凤起身侧。他的手从宽大的官袍袖子里伸出来握住了张凤起,拢在自己掌心,轻声道:“娘子,为着为夫一句戏言,竟舍得如此?”
“有何不可。”张凤起挑起眉,不动声色的捏了捏他的手背,然后鱼一般的抽回手。然后,她半是喟叹半是戏谑的道:“君为轻,社稷与苍生为重。”
文延乐目光微微闪烁,还想说什么,但见那些臣子已经围过张凤起的身边,便收了嘴。他踌躇了一下,转身离去,绯色的官袍划下利落的投影。
徐达远远的看见了,在群臣之间,不远不进的跟了上去。
待文延乐身侧再无旁人,徐达才上前,冷然的面孔似笑非笑,道:“敬安王,你怎么看今儿这事?”
敬安王这名头,素来只有文家人还有文家一系才叫。魏王这种外戚爵位一向不是世袭罔替,每袭一次是降一阶的。所以如今的文延乐虽然袭了王位,却已经是郡王,非亲王,封号便是敬安。
“怎么看?本王和妻子一起南下,乃是美事。”文延乐脸上带着笑,声音也似含着笑,唯有眼中不见丝毫。
徐达眼骨碌碌的转了转,伏身向文延乐耳边低声说道:“王爷必会美愿成真。”
张凤起有些不耐的打发走身边一干臣子,只说稍安勿躁,心里却是好笑。她只说让张司隶代劳,又未曾真言放权,竟然一个个惊惶至此,好似她真要出嫁从夫,不理朝政一般。
“公主,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
张凤起听了这尖锐的声音,看了过去,正是长春宫中首领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了哎哟喂、、明天又是礼拜一了,各种痛苦。
☆、人已非
长春宫是历代皇后所居,虽然因先帝为女子之身而空置十数年,但夏氏入主后,这三年来,长春宫已经重现辉煌。
张凤起随大太监入殿,却正见迎面那扇沉香屏风后退出一人,簪环摇曳的影映在其上,竟比屏风上的侍女图还要清丽上几分。他见了张凤起,忙微拜道:“公主金安。”
“平安公子。”张凤起微微颔首,这人让她知道,男人也可以是祸水。曾经的何昌平,眼前的平安。她虽然也喜爱好看的东西,但却趋吉避害,不愿同他多交道。
“公主,两江水患一向凶猛,您此番南下……”何昌平的睫毛盛着细密低迷的微光,抬起,轻轻一唤:“务必事事当心才是。”
只看见何昌平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黝黑而清澈,张凤起心一咯噔,面色却是寻常,点头道:“多谢关怀。”说完,转身进内。
殿内的夏氏坐在南墙红檀榻上,三两个宫女正为她捶腿。她一身团凤正装已然褪下,身上一袭靛青夹纱常服,旧日的婉约不见,上位者的气息却褪不去。见张凤起进来,微抬手将宫女打发了出去,又冲张凤起招了招手:“裹儿,过来。”然后,拍了拍她身侧的空位。
“娘。”无人的时候,张凤起还是习惯这么叫夏氏,也始终将她当成娘。
夏氏目光微暖,涂着丹蔻的手伸过去摸在张凤起额前的金坠儿上,温声道:“我的女儿本就该这样雍容华贵才对,偏你只愿意穿着那素净的衣裳,乍一看去,哪里有公主的样子?倒像街边的小子。”
张凤起失笑,认真的道:“那好,若娘喜欢看我这么穿,那我日后日日穿成这样进宫给娘看,女儿素来孝顺,彩衣娱亲岂在话下?”
夏氏戳了她一指,笑骂:“也就你敢把这诰命叫成彩衣了!”
张凤起只是笑,但见夏氏笑时眼角的小小的纹路后,心里微漾,皱起眉道:“娘,那金丹还是少吃吧,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劝劝爹才好。”
夏氏先是一愣,然后不以为然的道:“岁月催人老,这金丹却是好物,吃了这么几粒后,便也觉年前起来。难怪先帝如此宠爱泰安公主……如今泰安公主虽然故去,镇国公主寻来的道士也不差,那金丹……”说话间就有些絮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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