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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起点点头,正要说话,听得丁毅求见,便将其叫了进来。
见丁毅是独自一人,张凤起脸色就多一分不善。
丁毅自知使命有亏,当即跪下,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禀明:“……属下见状不对,自回来请示公主,还请公主示下。”
一品堂向萧崇伯动手的目的,张凤起看不分明,但萧崇伯之后那么快就有人马突袭一品堂,她却看得明白。
萧崇伯死得突然,定然来不及求援,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一开始就是暗中有埋伏的。只等他深入,诱出一品堂的所在地。
萧崇伯是姚相得意门生,一品堂是姚相买的凶,若无意外,他不该向一品堂动手。既然动手,那就证明他不再与姚相为伍。
他一介文官不可能能有这样骁勇的人马,清流也不可能,不然也不至于买凶。而夏氏的内亲卫同一时间都在刺杀‘公主’,内亲卫人数不算得多,更不可能大批的南下……所以,萧崇伯那匹人马是谁的人,也就显而易见了。
思及此,张凤起倒是松了口气,幸亏萧崇伯死得不明不白,不然真叫文延乐多了一道同盟,将清流一党掌握在手。
那时,就危险了。
事情发展到这般,张凤起虽有不甘,此次南下并不顺遂,但到底保全了自己,也重创了另外三方,也就不再纠结,断然下命:“此地不宜久留,启程北上。”
只是浩大的官船缓缓而动,眼见要脱离码头,却忽然一停,惹发舱内晃荡不止。
张凤起心中一沉:“怎么回事?”
外头的人疾声禀道:“公主,驸马的船……拦在了咱们前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礼拜1。5万的任务。。大家放心 (^o^)/~然后再1。5万,应该就完结了。。吼吼
☆、兵戎见
陈世运奉侯爷之命,率三千水师,顺长江支流,西去两江。
明面上,是靖海侯水师前来协助两江提督清剿水匪,但暗地里,陈世运很清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他自幼生长在靖海侯府,虽非嫡系长房,却也颇有武才,受得侯爷重视。如今他身为靖海侯府的三个水师提督之一,更是深入了侯府内圈,一些要义决策自不会隐瞒于他。
尤其又是皇权更迭,站队排位这样的敏感之事。
陈世运轻轻按了按收在胸口的那封信,面容沉峻。
船舱里走出位魁梧高挑的男子,大约二十出头,麦色皮肤上五官深邃,他一见陈世运便道:“堂叔,快到都昌了吧?”
陈世运见了,不由皱眉,语气关怀:“世子怎么出来了,外头刚过了雨,你的旧伤可受不住了吧。”
这青年是陈世运的堂侄陈邬,靖海侯唯一的儿子,也是世子。
陈邬闻言却是不以为意,摆摆手道:“那点小伤算什么。”说着,他见左右无外人,便低声相问:“堂叔,我爹真是瞧上那公主了?”
陈世运略皱了皱眉,便是素知这厮跳脱不驯,也不由劝道:“世子如今也要成家立业了,说话合该稳重些。”
陈邬挑挑眉头,也不在意这话,反倒听出了他堂叔并没否认,于是大笑:“也好,我早瞧那什么清流什么姚相不顺眼了。什么东西!还什么正人君子,什么读书人,却是出尔反尔,当初低声下气什么模样,求了咱们姻缘,又投了那淮阳郡主,是当咱们靖海侯的人好欺辱不成?咱们家的小姐难不成还配不上太子妃的名头……”
“世子。”陈世运打断他,正欲劝诫,陈邬却早知道堂叔的啰嗦,忙就转了话头,笑问:“堂叔,虽然早听说这奉贤公主擅弄权术,但毕竟是女子,不若二殿下名正言顺,堂叔觉得公主赢面可大?”
“公主昔日血洗帝都之变,除尽芮王羽翼,岂只是擅弄权术?”陈世运沉吟道,“至于女子之身,先帝不也是……”
这话音未落,却听得侍从一声“世子、大人,前方有客到。”
夜空沉色越来越浓,数艘满载羽林卫的大船泛在前面,灯火漫天,叫站在官船甲板上的张凤起看得格外刺眼。
最叫她刺眼的,莫过于站在为首那只船上,距离她不过十步远的文延乐。他一身玄色丝袍,迎风立在平台上,晚风拂得衣袂连连翻飞。
虽是不悦,张凤起还不至于当场发作,朝着不远处招手:“驸马几时痊愈的,也不顾惜身子,竟连夜从淮安赶来都昌?本宫委实感动。”
敌我高下立见的现状,她语气仍镇定如斯,便是文延乐也不由刮目相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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