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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子也不脱,外袍也不褪,湿透的长发才刚擦过,未干透,居然就那么抱着软枕歪倒在榻上,双脚还垂在地上,整个人扭得像条麻花儿似的,不嫌睡得费劲儿?
想想她的母亲和皇姐,皆是端庄正经、一丝不苟之人,怎么偏偏只有她的性子这般不修边幅?
单逸尘颇为哭笑不得,看了看她吊在床沿的脚,又看了看仍湿得发亮的墨黑长发,最后还是决定先帮她擦了头发,不然若一直这么睡,湿气侵体,起身后必然会犯头疼的。
“陛下,醒醒。”
然而阮墨睡得太沉了,他叫了两声都毫无反应,索性不叫醒她了,直接俯身将她扶了起来,正要挪两个枕头让她靠着坐,人儿倒先往他怀里靠过来了。
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时候,不轻不重,恰恰撞上了他心口的位置。
却恍如一记重锤,震得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回神。
“你……不要动……好困……”
似是不满被人惊扰了梦境,她梦呓般低声喃喃着只言片语,双眸依旧紧闭,却转着小脸往他胸膛上蹭,寻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贴着,然后安心地轻舒了口气,再次陷入沉眠之中。
单逸尘则浑身僵硬,等她终于静下来了,欲往后退开时,却发现她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他的腰际,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腰带……他尝试伸手去掰,这姑娘立刻又不安分地蹭他,直把他心头的那把火蹭得几乎烧起来了,只好放弃此举,任由她重新安静地靠在他怀里。
干净的毛巾搭在床沿,他倾身去取,身上的人儿也紧跟着贴近一分,格外缠人,回身时又跟着回来,若非确实是一叫三不应,他真要以为她在装睡了。
心头的隐隐悸动被他强压下去,拿起毛巾,慢慢擦拭她发梢的水迹。
虽说伺候过太上皇多年,但这种事儿还是头一回做,单逸尘怕弄疼她,便耐心地顺着长发一点一点往下擦,一回不干便再擦第二回,直到将长发擦得干爽时,他已经被她抱得出了一身薄汗。
头发擦好了,他将毛巾随手搭在一旁,搂着她的肩将人放回床榻上躺好,这回她倒是肯乖乖撒手了,抱着他塞进她怀里的软枕,翻了个身便毫无知觉地继续睡了。
俯腰给她脱了鞋子,拉过被褥盖在她身上后,他长长呼了口气,心口却不停不休地剧烈跳着,只怕再逗留下去会旁生枝节,便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门。
那匆匆离去的步伐略微慌乱,瞧着……竟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第90章 督主与女皇(十)
当夜,潜入宫中欲刺杀女皇陛下的暗卫被随后赶来的宫人处理了,与上回刺伤相同,皆服毒自尽,无一活口。
女皇陛下受了惊,称病不上朝,于銮凰殿内闭门静养,命令东厂督主彻查此事,定要将幕后指使之人揪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当然,以上消息皆出自于单督主之口,作为事件的亲历者,阮墨充其量不过是搭把手写了一份诏令,用玉玺盖了一个帝印罢了,既不曾犯病,也并未回宫,而是在单逸尘的府邸上住了整整四日。
为何要住在他的府里而不回宫呢?
很简单,巽王既然能将人派到皇宫内进行刺杀,说明宫内也不安全了,更重要的是,这种不安全是单逸尘无法回避的。
内廷中,势力最大的人有两拨,一拨是他掌管的东西两厂,另一拨则是以巽王之子阮齐为首的锦衣卫。而负责皇宫守卫的,既有西厂管辖的兵士,也有锦衣卫所属的人,只要巽王掌握锦衣卫的动向,突破防守并非难事。
皇宫如此之大,不可能将每一处角落都放得滴水不漏,单逸尘又尚有要事,未能长时间在宫中贴身保护她,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她的人直接留在跟前看着,在宫内设障眼法,让巽王误以为是他先寻到了人并带回銮凰殿,然后继续将目标锁定于该处。
另一方面,他从阮墨口中得知,引她入陷阱的人是瑞兰姑姑,企图请她指证巽王却遭到拒绝,原因不得而知。随后,他派人往瑞兰姑姑的老家去寻,发现空无一人,据左邻右舍称,夫妻俩在半月前外出采购,便再未回来过了。
如此一来,最大的可能便是巽王抓了瑞兰姑姑的儿子和儿媳妇,以此威胁她为他办事,只要能找出这两人并救出来,瑞兰姑姑自然会倒向他们的一边。
可惜,他派出去的人,至今未查探到两人的下落。
而正在他忙得焦头烂额之时,那位被他因放心不下而扣在身边的女皇陛下,却成日不务正业,一会儿支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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