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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向来待四爷亲厚,如今四爷真真的惦记您,才会。。。”凝露低头轻笑,再抬头,就看见清韵脸色铁青,紧咬着唇盯着手里捏着的信,把她唬的一愣“姑娘”。
“没事,拿去烧了”清韵把信放下,提笔给乌尔衮和胤禛回信。
凝露看了眼信,上面只有清韵亲启四个字再无别他,虽然好奇,她也不多问,拿到外间烧了去。
只那几个字,清韵是如何也静不下新来了,那字体,她再熟悉不过了,曾经无数次的,那人手把手教她临摹他的字体。她知道,她的行踪是瞒不住他的,毕竟身边都是他这个皇帝赏下来的人。可看见那封信她就觉得腹内一股火,猛地蹿了起来,烧的她心肝发疼,他越是关心,她就越恨。。。。
“皇上”顾问行轻唤批阅奏折的皇帝。
“嗯?清韵回信了?”康熙立刻问,手中的朱笔未停,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期待,大半年,除了当初钦点的陪嫁侍卫定期呈报关于她的情况外,便再无音讯,当初看见侍卫所写的二公主与额驸鹣鲽情深,他便一道圣旨把乌尔衮打发到盛京驻守了。。。。
“不是,是到晚膳的时间了”顾问行低头垂首的说。
“摆在绛雪轩吧”他最后写下几个字,起身,他心里何尝不明白以那女子的性格,只怕信都不会看,更何况回信呢,他这样,不过是要给自己一个盼头而已。。。
“阿玛:
见字如晤。我每日可下床行走两刻钟,在宫中一切安好,代问老祖宗,老太太安,每日小四小五常来陪伴,不至于无趣。只是阿玛离宫多日,略有思念。前日女儿自内务府要了两个宫女,很是机灵。饮食起居无一不照顾周详,阿玛勿念。”
半倚在龙床上,康熙握着素白的纸,那是康熙二十三年南巡时清韵写的,半白半文的话,看着就让人舒心,食指来来回回摩擦在那句“甚是思念”嘴角满是笑意,还记得,那年她摔折了腿不能伴驾如花似玉的小脸皱的不像样,让人看了就心疼,如今想想,似乎关于那女子的一切他都记得格外清楚,那一嗔一笑,犹在眼前,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发现自己对着这个小姑娘的感情变了质呢?是了,是康熙二十四年吧。
她的生辰,早早就备好了礼,是她最爱的茉莉花,而且是稀少的紫茉莉,那时的她还住在慈宁宫,屋里点着灯,透过窗纸,泛着晕黄的光,静得厉害,想必是已经睡了,悄悄推开门,见惯了风月的人也楞了,灯下站立的女子未着寸缕,整个背部呈现出来,谁都没见过世上还有这么娇嫩的肌肤,细嫩如婴儿。说女人皮肤如软玉,太不合适,软玉也是冷的、硬的;说温香,似乎又太浓、太热了;说水做的,又似不够柔滑……
她身量未足、形容尚稚,已有惊人之美,再过几年,更不知美得如何。长发堆起来,簪着一支长长的玉步摇,对那纤细的脖子来说,似乎有些重了。。。
“不是说了不用伺候的吗?”清清淡淡的声音,回首,素白的面颊上还带着刚出浴的一抹嫣红,微楞,随后大大方方拿起一旁的长袍穿好,才回身“阿玛怎么来了”。
平复自己暗涌澎湃的思绪,他笑笑“知道你今儿个要先宴请你那些兄弟们,所以,现在才过来”说着把那株紫茉莉放在桌上。
“难得一见的紫茉莉呢,阿玛费了好多心思呢吧?”闻着悠然的花香,嘴角勾起一抹笑颜,映的满室生辉。。。
“云一涡,玉一梭,淡淡纱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桐和,帘外芭蕉三两颗,夜长人奈何”轻抚信纸,康熙想起了李煜的这首《长相思》如今他倒是羡慕起了李煜和小周后。。
“羡慕”康熙有些心惊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两个字,狠狠的吸了口气将信重新放回枕边的梨花木匣子里,“摆驾储秀宫”。
“皇上,宫门都下钥匙了,良主子只怕也睡了”
“哪那么多废话”康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迈步走去。。。。。
“格格,眼瞅着就过年了,您得添两件衣裳了”凝露一边收拾箱子一边对练字的清韵说
“是得添点”清韵放下笔看看自己写的字“明儿个去铺子挑几匹好布料,你也添上几身,院里的都添,年货备齐了吗?”。
“这个不用您操心,那家婶子早备齐全了,我都插不上手”凝露把最后一件天青的斗篷放进箱子“您得添几件艳色的衣裳了,瞧着满箱子全是素色的”。
听着凝露抱怨衣服太素净,清韵心里觉得暖暖的,难得在这第一个离开那人的新年有这样可爱的关心自己的人在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