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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不好,否则狄家的‘此地无银阁’不久便要在朕手中清空了。”狄螭展开披风搭在乌雅羽身上,二人并肩而行。
乌雅羽脸红的靠在帝王怀里,“臣妾的无雨宫甚小,装不下皇上的许多宝物。此次臣妾不要宝物。”见狄螭斜眼睨她,笑道,“也不会坏了皇上的规矩。只是想皇上寻个私情,行个方便。”
“徇私枉法怎会不坏规矩?”狄螭故作不悦。
“虽是徇私,却不枉法。”
狄螭冷哼,淡淡道,“再议。”
说话间三人已来到液媚池畔。 向前走没几步便是曲径通向御花园,狄螭却揽着乌雅羽在一片假山、奇石旁站定。吩咐了贵和在此候着,便转身走了进去。
奇石成阵如林,路途忽上忽下,时而登高,时而钻洞。虽然乌雅羽自幼习武、身手轻灵,狄螭仍是小心扶了她,淡然神色间是不经意的温柔。
乌雅羽不禁有些痴然。从前生命中最亲近的男人,无外乎乌极、武锋、逍遥二子和秦澈,却无一人和这帝王相似。外祖乌极性情平和,父亲武锋则最是率真,大哥开朗,二哥耿直,而秦澈为人虽足智多谋却最是潇洒随和,相伴山水之间则笑语不断,并肩沙场之上则英气勃发。
可这帝王与那些人皆是不同。执手在这石林中穿行,他俊脸上仍是淡然无喜无忧,墨色俊眸扫过她时透着无言的关切,淡白的薄唇微抿似欲藏起万千心绪,而唇角微微上翘的弧度,却又让她感到被某种她所不懂的深沉温柔围绕,熏熏如醉。
醉过知酒浓,爱过知情重。秦澈亡故的这三年,她从行尸走肉,到强颜欢笑,再到如今振作起来,去完成故人的嘱托。口称臣妾,她从前只想为了秦澈给狄螭当个忠臣,至于皇上的妾,本道爱人已死、心已成灰,便是做谁的女人,也并无不同。然而她却没有料到,初一相见便因他对秦澈的情深义重而对这帝王有了怜惜,越相处越明白他的为人越是有了敬意。此刻,被帝王微凉修长的指掌轻轻的好似珍惜般的拢着,贴着他颀长的身子,靠着他清瘦却宽阔的胸膛,她已明了,这故人的挚友,对她来说再不只是一个嘱托。那为了旧爱而执着的忠诚上已有丝丝情意缠绕。
恍惚间想起狄螭甫登基之时,秦澈终日忙碌,两人许久不得相见。
一日,秦澈趁着星夜翻了乌家的墙来见她。
乌雅羽思念成疾,便背转了身,闷闷撅嘴,“明日便求爷爷带我进宫见驾。倒要看看,这皇上究竟是何模样,竟能将你的魂都勾了去,把我忘的一干二净?”
秦澈见她嗔怨之态妩媚无限,心神激荡,把她抱坐腿上,蛮横偷香良久,才睁了他那双桃花纷飞的眸子,勾了那轮廓削薄却总温柔含笑的唇瓣,道,“那可大事不好。螭美绝人寰,你若得见,怕是会喜欢上他,不要我啦。”
乌雅羽笑啐,“人人都道,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他再美,还能美过你了?”
“天下第一美男子?”秦澈挑眉,一张俊脸欺近,桃花双眸凝视她半晌,直到她呼吸急促的湿润了眸子,绯红了双颊,才道,“见我家巾帼不让须眉的刁刁也能露出这般娇羞模样,我还真有些信那路人的胡言了。”
乌雅羽见他嘲笑,不依的推他胸膛,斥他无赖。
秦澈朗笑,健壮双臂强行揽她到心口,在她耳畔厮磨良久,才低语戏言道,“我那兄弟心美,胜过我容貌万分。刁刁若识得他,定然被他迷了去。只要秦澈还有一口气在,可不能让他把你拐跑!到时不免要吃味,提了银枪去将你抢回来。红颜祸水,岂不要逼得我和生死相交的兄弟反目?不可不可,你若想见他,等我归天了再说吧!”
当日小儿女的戏言,没成想到如今却应验。
他若是知道她如今真有些喜欢上了他生死相交的兄弟,会不会生气?
若是生气,为何不提着他的银枪来将她抢回去?
为什么他不来?他不在乎么她了么?
是了……他来不了……两人已天人永隔……
“贤妃?”狄螭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微微有些焦急,“怎的流泪了?可是身子不适?”说着,伸臂将乌雅羽打横抱了在怀里,便要向石林外退去。
“只是沙粒迷了眼。”乌雅羽伸臂揽住狄螭颈项,臻首轻靠他胸膛,听着那平稳的心跳,低声道,“已到了此地无银阁前,皇上莫非是想毁约,拿臣妾的身子当借口?”
说她沙粒迷眼狄螭自是不信,只觉她纤细的身子即便是在他怀里仍是瑟瑟发抖。可她唇边娇俏中难掩苦涩的笑容,又让心思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