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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一见她立刻笑嘻嘻地说:“小丫头,你怎么来了。过来做首菊花的诗给我听听。”
兰小伊咧嘴一笑,麻着胆子说:“要奴婢作诗不难,皇上得允诺,若是奴婢做出来,皇上要给奴婢个赏赐。”
皇上故意脸一沉说:“小丫头真贪心,做首诗还要讨赏赐。你且做来朕听听,看朕喜不喜欢。”
兰小伊清了清嗓子说:“此花能白又能红,晚节由能爱此工。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皇上点头说:“不错,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吃的还是玩的。”
兰小伊神秘的说:“我要的东西,只能说与你一人听。”
皇上见她那故作玄虚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对身旁的人说:“你们且出去。”
兰小伊等人走完了,才跪下磕了个头,小心翼翼地说:“奴婢想求皇上开恩赦免郑妃和四殿下。”
皇上的脸立刻阴沉下来,冷冷地说:“你好大的胆子!”
兰小伊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笑了一声说:“皇上要管教自己的老婆和儿子,原本不关我的事。只是那日郑妃狠狠打了我几下,倒让我想起我母亲了。我也是个顽皮好动的孩子,母亲常被我气得直哆嗦,又舍不得动手打我。做娘的不都是望子成龙吗?郑妃是想教训四殿下,可是郑妃也知道四殿下心软皮厚,若是真打他,他未必记事。但是打了我,他自然就不敢再犯了。况且,四殿下是您的亲骨肉,若是真打了他,您还不心疼?!”
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兰小伊又说:“郑妃娘娘是心急了些。不过,我也不对。我没见过青楼,自己又是个女的,混不进去,只得撺掇了单纯又有钱的四殿下陪着我去开开眼界。四殿下其实是个苦主,花了银子,什么好处都没占到,只看了一晚上的歌舞便回来了。没想到末了还被吓得够呛。”
皇上用中指和食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说:“你们真的什么好处也没占到?!”
兰小伊立刻重重点头说:“真的什么好处也没占到。我们戌时末就回来了,妓院的生意还没有真正开始呢。”
皇上叹了口气,说:“起来吧。你都替他们求情,朕要是在不原谅他们,显得朕有些小气了。”
兰小伊立刻磕头,狗腿的说:“皇上英明,皇上仁慈。”
皇上嗤笑了一声说:“你们两个真没用,费了如此大力气,冒这么大的险晃去那个地方,也不弄些好吃好玩的回来,真是不值。”
兰小伊干笑了两声。
皇上淡淡地说:“回去吧。写十首秋日的诗上来,顺便把你给贾朗做的那个什么象棋也给我做一副。我要纯玉的。”
兰小伊“啊”了一声。皇上眯眼扬声说了句:“嗯!”兰小伊只能低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垂头丧气的走了。
兰小伊走出御花园,仰头看了看头顶上热得有些灼人的太阳,苦笑了一声:最委屈的是她。明明是他们的家务事,却要她来赔罪;她莫名其妙地挨了顿打,还要战战兢兢,厚着脸皮替人家来求情。如果不是看在郑妃教子心切的份儿上,又有贾朗逼着她去,她才不做这种和稀泥的事儿。
皇上一人坐在菊花丛中,忽然笑了笑,自言自语地说:“她有些地方还真有些像你。”
过了一会儿,皇上叫人把郑妃从冷宫中请了过来。
郑妃被关在冷宫中好几日了,面色憔悴,神色颓废。到了皇上面前,她只安静跪着,也不说话,也不求饶。
皇上淡淡地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带着几分责备地说:“你啊,教孩子就教孩子吧,也不问清楚就把人给伤了。最恼人的是,你还处罚不公,没有一点做主子的大度。兰小伊比瑜儿年级小,还是个女孩子,你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下手那么狠!”
郑妃忽然哭了起来,委屈得像个孩子。
皇上叹了口气走过去,扶起了她,替她擦着眼泪说:“好了,好了,别哭了,起来吧!瑜儿是顽劣了些,其实本性不坏。他们那夜出去只是喝了些酒,看了看歌舞,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郑妃抬头,睁大了眼问:“真的?”
皇上点头:“朕说的你还不信吗?我派人去红粉阁查了。老鸨说那两个小公子出手阔绰,长得俊俏,只喝酒,看歌舞,说说话,不乱动手动脚,是难得一见好男人。临走还打听他们两个是谁家的公子。”
郑妃一听,忍不住破涕而笑。
皇上伸手搂住了郑妃的肩膀说:“瑜儿顽劣,朕也有责任,是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