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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事还是不能告诉他。他是个风光霁月之人,他会瞧不起自己。
自己若是嫁了他,这么桩丑事败露,他会如何看她?若是嫁不成他,有这么个把柄被他知晓,初容也是不自在的。
总而言之,他心虽好,但是她还是不能告诉他。
初容心头闪过一人,只有将此事告诉这人,她才没有任何压力,因为这点子小事,在他所做的事中,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况且,他总会有法子的,有时,恶人需要恶人磨,就是这个理。
初容平复了心情,带了些许羞涩,低头说:“多谢王公子一番肺腑之言,初容确实没有什么难事。”
王清瑕见初容不说,只好作罢,那边厢,车子也修好了,于是陈家马车继续上路。
马车行了一阵儿,初容忍不住回头,只见街角处,他还站在原地。
王清瑕站在原地,似乎看到车里的初容回头看,待到陈家马车驶离后,他神色不明地上了马,直往宫门而去。
直到看不到王清瑕,初容才回过头,不禁叹了口气。这事儿,一般正经人是没得法子的,真得是袁其商这类人物能摆平。
如此,求了他,他会趁机提出什么条件?初容心里没底,想着还是先将人邀了来,谈过之后再做决定。
菊盏不明就里,听初容叫人将车赶往正阳门方向,不解问道:“小姐,这条路就远了,饶了小半城才回府的。”
初容看了看菊盏,心说这么个老实人,也不会说出去,便道:“不妨事,不过绕个远,待会儿你下车帮我买点儿东西,咱们再回府,你再帮我做件事。”说着,便唤了菊盏靠近自己,低声嘱咐几句。
马车驶到了正阳门附近停了下来,不多时,便见菊盏下了车,匆匆往一个胭脂铺子去了。又一会儿,铺子门口蹲着玩耍的一个孩童好似听了什么人的叫唤,进了铺子。
又过了一会儿,那孩童蹦蹦哒哒出了铺子,又到对面锦衣卫衙门口,逮住个人说了几句话,便等在门口了。
菊盏回到车上,凑近了初容说:“小姐,都办妥了。”
初容轻撩起帘子往外看,不多时,果见袁其商大步流星出来,见了那孩子便按着他的脑袋,自己则抬头四下里瞧看。
初容心里一惊,忙吩咐车夫往回赶。马车驶动起来,初容抓心脑肝地掀起车后的帘子,果见袁其商一臂将那孩童夹在胳膊下,走到大街上往自己车子离去的方向张望。
初容忙放下帘子,心里有些后悔这般联系袁其商,又觉不寻他的话,这事儿还真是没了法子,总不能坐以待毙。
菊盏心里七上八下的,总觉得蹊跷,坐在一旁小心盯着初容。
初容心说此事也瞒不住菊盏,便放低了声音说:“今儿这事儿,你就当从未听过吧。”
菊盏胆子小,做事又谨慎,此番听了吩咐叫个孩子去传话,不得不听命。为主子做完了事又是忐忑不安,听了初容的话更是不明就里,连连点头。“小姐,您可千万要思虑周全了。”菊盏到底不想初容出事儿,提醒道。
初容想了想,说道:“自是,我省的,方才不过是戏弄那人罢了。他是袁七小姐的兄长,我那日跟袁七打赌来着,说是我能将她大哥诓骗出来,她就输我一副耳环。”
菊盏虽说有些老实,但是不傻,听了初容这番说辞,自是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如此一路回到了陈府。
初容回到家,想了想又提笔给关碧儿写了封信。她的事自然瞒不过关碧儿,于是又将此时的困境详说了一番,盼着关碧儿能想法子。
欢沁揣了信,只等着次日再出府,将这信交给关碧儿处。
做完这一切,初容才歇下。演练了可能发生的事,初容心说最坏的结果便是失了陈老爹的意,倒不一定会坏了名声。毕竟,陈家不会为了此事而牺牲一个嫡女。
往好了说,到底是父女情深,孩子犯了错,教训一番便是。往坏了说,养了这么大,花费银子无数,就这么跌了份儿,岂不是得不偿失。
想到此,初容又忐忑起来。
既想见他,又不想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更上了
第七十五章 袁大提出猥琐事
第七十五章袁大提出猥琐事
晚饭过后;初容便早早嚷着要睡下了;将丫头们都支到外间去;自己抱了本书坐在椅子上,穿戴极是整齐;面上平静心里却如长草了似的。既想见他;又有些忐忑,那夜他霸道的所为;实在是叫初容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