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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想他会来救你是不是?”声音再柔了几分,带着叹息,一点点勾起她心中莫名的情绪:“那他为什么没有来?”
叶霜灯目光落在那个帕子上,边角绣了一朵白色的花,十分雅致,她并没有接。看着这个花,脑海中浮现起,西陵抱着泽兰走的时候的画面,眼前是延绵无际的雪岩草,静谧无声。而上头的碎石一次一次的砸到她的背,她无力抵抗。她看见西陵步伐沉稳,连声音都带着罕见的柔和,在他怀里的白衣姑娘身形单薄,衣角染着血迹。那个熟悉的身影,就这样一步步离开她的视线,将她独自留在黑暗之中。
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动荡,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蔓延开来,几乎要冲上她的脑门,甚至眼中都充了血。这种感觉如同踏进了无边无际的绝望,黑暗无边的地狱,也不知她费了多大的劲才压制了下来,声音冷硬:“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他来不来救我是他的事情,和我怎么想一点关系也没有。”
巫长息看着她的目光闪烁,欲言又止,最后伸手拍了拍她的头,低声:“你就不难过么?”
叶霜灯抱着膝盖,许是他的动作太过轻柔,当真如一个长辈,一不留神,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接过的他的帕子压住眼睛:“也难过,也伤心,有时候还挺埋怨他为什么不来救我,不过我没这个资格要求他选择我,他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这样一想,我就觉得不应该难过了。”
巫长息似乎顿了片刻:“你真的这么想?”
叶霜灯依旧埋在帕子里点了点头。
巫长息静了一会,才道:“如果是真的,那你为什么再哭?”
叶霜灯咬着嘴唇,把隐约的抽泣都压了下来,没说话。
对于她连解释都不想解释的状态,巫长息只愣了片刻,手还是覆在她的发上,像是真的在安慰一个小辈,低低道:“那你就就没什么想问他的?”
叶霜灯恍惚了一下,摇头,干脆道:“没有什么想问的。”
良久,他忽然道:“公主给你们神君,以我的名义下了一个战贴。”闻言,叶霜灯止住了抽泣,颇为惊讶的抬起头,巫长息凝视着她的眼睛,眼睛红肿,虽是黯淡,却始终清澈,不见怨怼。他眼中有未明的情绪闪烁:“神君接了,明日便来一场点到即止的比试,你要不要过去?”
。
今日不见艳阳,也未落雨,空气中微风浮动,是个比试的好天气。
西陵神君向来不喜这些比试,虽然大家大有想看两位大打一架的念头,也好看看,传说可敌十万大军的神君,会是何种持剑睥睨的风采。
距离西陵最后一次在众人面前出手,是五个月以前的事情,便是那次王宫中蝙蝠妖一事。
许多人由于未曾见识当时的场景,扼腕不已。如今西陵居然真的接了北昭国师的战贴,大家都表示十分惊讶且激动。
可是也有一些人犯愁:“北昭国师双腿有疾,神君大人向来是用剑的……这样不是显的我们欺负他们了?”
另有一些人笑话他们目光短浅:“神君是什么人,当真以为神君只会剑术?云泽神君一位都快千年了,北昭不过近几年才兴起,再说神君从阵法自咒术无一不精,又怎么会吃了北昭的亏。”
跟在青筠后面的叶霜灯,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才想起这是巫长息施展的修容术,比她先前那粗糙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想来不会被西陵那么容易发现。
但是,为什么要过来,她自己也有些想不明白。
西陵今日一袭紫衣高冠,坐下今上下首,面具之下神色依旧淡漠,与往常并无不同。唯一,不同往日的是,他身后站着的那两个人。
是秦桑,还有泽兰。
叶霜灯这几日习了法术,耳聪目明了不少,看着秦桑面色担忧,似乎在和西陵说什么,她凝了凝神,仔细去听,也大致能听得清一些:“先生当真接了战贴?”
西陵膝上正托着腮,漫不经心道:“你当我是来看热闹的?”
接下来是泽兰:“巫长息双腿有疾,也能做到北昭国师这个位置,势力不容小觑,神君……确保无妨?”
西陵的声音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拂过膝上横着的荒辰剑,淡淡道:“你接下来若不再出事,我自是无妨。”
西陵性格向来清冷淡漠,但是一句关心话,居然能说的如此清冷又疏离,实在是意想不到。不过在一想,连关心都能说成这样,只能说,西陵神君真不愧是西陵神君。
今上的气色依旧不好,一直低低的咳嗽,荷华一直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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