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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无旁骛的时候,多读,多看,多学。让他与其把时光浪费在怨天尤人,无助哭泣的上面,倒不如抓紧时间,丰富自己的学识,为将来摆脱这一切做准备。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还有……为什么……到了现在……你在明明知道我阿哥的身份后,也没有露出惶恐的表情……你……你究竟是谁?接近我,又有什么居心?”
弘历握紧了拳头,忽然戒备心十足的倒退两步,离开叫他眷恋的怀抱。暂时的好感过去之后,他仍回归到那个对任何人都怀疑戒备又内心孤独的男孩。
女人苦笑着,想再凑过来靠近他,却是被男孩儿脸上神情给阻止。那一刻,弘历分明看清了她眼中的痛苦。于是,她告诉他她的名字,说自己只是冷宫里的一个失宠的嫔妃。因为晚上忽然听见院子外有小孩在哭,就好奇地冲他走了过去。又说她对他完全没有恶意,只有真心。
“真心?”弘历狠狠地皱眉,“宫里就没有真心的人!他们都是骗子!都在说谎!为的只是包裹在一个更大更有权力的骗子周围好换取更多的利益!”
男孩儿近乎绝望的吼叫令女人落泪。她似乎再也忍受不住,匆忙中竟然从弘历手中拿过刚才送给他的那块手绢,用力捂住了嘴。哗哗的泪水如小溪般往外流,把手绢给浸湿。弘历站在一边,望着她难过的样子,忽然也觉得心口难受。好不容易等她哭完,屋外已经敲响了一阵更鼓。女人猛地一惊,急忙擦掉眼泪。“啊呀,时间已这般迟了,我不能再留你,再晚,你……你额娘……怕是要担心了……我刚才说的话,你可都听进去了?喂……你这么不吭声是什么意思?有点反应好不好?”说着,又拇指食指扣住弹了下弘历的脑门,弘历抱住脑袋嗔怒地盯着她,却是又被她接着教训,
“小孩子,就该有小孩子的心情……这宫里……宫里的许多事……不会因你我的厌恶而改变分毫……因此,既然一天天时光要过,与其沮丧,还不如放松心情……你呀……别那么死脑筋……更不许往死胡同里钻……多读些闲书,未必不能消散你的苦闷……我说的这些都记下了么,嗯?”
这时,她又冲弘历扣起两根手指。下意识地,弘历急忙抱住后脑勺,冲她点头。她这才满意。微笑着看了看他,却忽然垂下眼皮,不言不语。过了会儿,忽然摇晃着手里的手绢低叫说糟糕,说是把送给弘历的生日礼物给弄脏了。还跟弘历说对不起。
别扭却甜蜜的滋味蔓延开,弘历抢回手帕,二话不说地塞入衣襟。经由女人方才这么一番哭泣与教训,他先前的怀疑全部消失。是的,从她的眼泪,她的话语里,他感受到了她所说的“真心”——这种发自肺腑的感情。这是人与人之间最真挚的情感交流,只有体会在其中的人才能切实感受到。这种感情是不会因为双方的年龄而受到限制。弘历虽小,却依然能毫无阻碍地感受到这点。
走出院子,他才知道刚刚所待的是冷宫闲梳院,那时匾额上的字还在。呼唤找到藏在附近的小雪球,弘历正准备离开,忽然,背后一扇窗户打开,他不禁回头,女人向他招手的模样遂印刻在他脑海里。那天晚上,弘历回到额娘那儿,酒宴还没有散去。喝酒喝得吐得一塌糊涂的钮钴禄氏正被几个宫女合力抬着,抬回房里。弘历独自一人回到房间,捧着脑袋对着蜡烛发了会儿呆。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襟里掏出那块仍然沾满泪水的手帕,望着手帕上那个极小的字,他放在嘴边亲了亲。那夜,他睡得极沉。
自此,小雪球失去了它于弘历特殊的用途。宫里的人也逐渐注意到这位小阿哥的改变,曾经一整天沉着脸皱着眉的他变了,变得很容易让人靠近,他接待人,哪怕是身份最卑微的下人,也十分和气。时常,他都呆在他的书房里看书,很快,他额娘宫里的一些旧书就被他看完。于是,他又让最亲近他的田文镜帮忙从宫外弄了好些来,津津有味地读起来。常常都是额娘催促,他才熄灯休息。
后来,小山来了以后,弘历就变得更加平易近人。这让宫里人很自然地对他生了好感。大家常常在钮钴禄氏娘娘面前称赞他,并用他们最真诚的语气说,是多么羡慕娘娘有这样一个知书达理,懂事听话的儿子。而这些人不知道的是,弘历与年小蝶非同寻常的一年一度的相会也从此开始。后来,她让他叫她阿姨。
弘历的回想至此结束。这会儿,女人已停下,用等候听取他意见的眼神期盼地盯住他。弘历这才发现自己的心不在焉,刚才的一番回忆竟让自己完全沉浸在里边,压根没留心女人刚刚说了些什么。这个话题就此打住。他的阿姨又问了些看似随意的问题。她问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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