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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是你吗?”
“彦均。”
纪彦均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穿戴整齐地站在不远处。
“彦均。”那老人喊。
“青青……”纪彦均认出了她:“青青。”
闻青未动。
纪彦均一步跑上前,眼睛通红:“青青……”
闻青也红了眼睛:“彦均,你还年轻,我已经老了,丑了。”闻青失落地转身,纪彦均伸手抓住她的手,她的手不再是从前的细滑,而是布满了皱纹。
“青青,别走。”纪彦均双手握住她的手,如视珍宝一般,放在嘴边,轻轻亲吻:“青青,你不老,你不丑,你永远美。”
闻青望着他,声音有些沧桑,问:“真的吗?”
“真的。”纪彦均忙点头,一点头泪珠一颗颗落在她的手上。
闻青担心地问:“那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喜欢,永远都喜欢。”
闻青笑了,问:“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我愿意。”
“不管到哪儿?”
“不管到哪儿。”
“可是我是老太婆。”
“我以后也会成为老头。”
“你不要嫌我丑。”
“我不会。”
纪彦均左手握着闻青苍老的手,右手搂过她的肩膀,慢慢地跟着她走,走过一片白茫茫,又是一片白茫茫,最终消失在白茫茫中。
闻青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彦均,你要一直拉着我走。”
“青青,我会一直拉着你走。”
“……”
漫天的鹅毛大雪还在下,呼呼的大风还在吹,吹走了那把支在墓碑上的黑伞,水湾村乱葬彻底是一片白茫茫的。
第115章
次日一早,大雪停止,整个望成县白茫茫的一片。
邮递员无法骑自行车,只好背着军绿色的背包,挨家挨户的送信,踩着厚厚的雪,在一家小院子前,隔着院墙大喊:“纪友生,纪友生,信,你的信,有人在吗?”
“诶来了来了。”纪友生忙从院子里跑出来,问:“哪儿寄的?”
“自己看吧。”邮递员说。
“诶好,谢谢谢谢。”纪友生接过信,笑着对邮递员表示感谢,而后拿着信进了院子。
“爸,谁寄的信?”纪宁芝过来问。
“我也不知道。”纪友生说。
“拆开看看啊。”梁文华急切地说。
纪友生拆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沓纸张,顺带着有几张纸掉落在地。
“什么啊这是?”梁文华说。
纪宁芝捡起来,展开看,说:“房契……还有存折,爸的名字上这张存折上面有一万多块钱,好多。”
“一万多块钱?!”梁文华惊住。
“我的名字的存折上面也有两千多块钱。”纪宁芝说。
梁文华惊喜极了:“怎么突然这么多钱,谁给的?哪儿来的?”
纪友生急急地展开信紧紧盯着读着,读着读着变了脸色,心头顿凉。
梁文华、纪宁芝看向纪友生,见他脸色不对,问:“怎么了?谁寄的?”
纪友生看完信,身体立刻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像是经受不住打击一般。
“友生!”
“爸!”
梁文华、纪宁芝赶紧与扶着纪友生,纪宁芝忙问:“爸,怎么了?”
纪友生愣愣地转头看向纪宁芝:“快,快,咱们快去找你哥,他出事了!”
梁文华、纪宁芝瞬时一惊。
纪友生来不及多说,赶忙跑出院子,往逢青运输跑去,信和信封随即落在地上。
“友生!”梁文华喊。
“妈,是哥写的信。”纪宁芝捡起地上的信,信上的内容很少,纪宁芝读给梁文华听:“爸、妈、宁芝:
对不起,我走了,两年前我本应该走的。
你们原谅我,原谅我这辈子的不孝,原谅我的懦弱,原谅我的自私,上辈子我陪了你们一辈子,这辈子我想跟着心走。
爸,对不起。
妈,对不起。
宁芝,对不起。
这辈子我、我做不到没心地活着。
彦均,笔。”
梁文华听完之后,整个人怔住问:“啥意思?宁芝,你哥啥意思?”
纪宁芝猜出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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