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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呆了多久,忽闻有敲门之声,魏暮睁开双眼,低声道:“你走吧,让我静静……”
敲门声停止,门外传来一个略带犹豫却又饱含关切的声音:“魏暮,是我。”
魏暮知是李蕤,轻声应道:“进来吧。”
李蕤进门,看看三具尸体,又看看魏暮,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魏暮摇摇头,没有说话。
李蕤走过去,蹲在他身旁,继续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他——”魏暮指着杀手的尸体:“杀了小玲,然后自杀了。”
“他为何要杀小玲?”
魏暮从袖中掏出香袋递给他。
李蕤轻轻一嗅,便知此药可控制人的心智,忙问:“此物从哪儿来的?”
“是有人给小玲的。”
李蕤一惊:“那这么说,小玲就是奸细!凶手知道她已暴露,便杀了她灭口?”
“她不是奸细……”魏暮的声音有些哽咽。
李蕤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可是……”
“她真的不是奸细!”魏暮有些激动地打断了他:“真正的奸细为了掩藏自己,把她当成了替罪羊……这就么把她杀了,连她的母亲都没放过……”
“那……真正的奸细是谁?”
魏暮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往下说着:“赵姑娘早就知道,可她竟没有告诉我……”
“你说……”李蕤既惊且疑:“赵姑娘早已知道奸细是谁?”
魏暮点点头,满眼尽是痛苦之色。
“这……这怎么可能……”
“那天她去见夫人,”魏暮语声低微,几不可闻:“她问了不少问题,唯独没有问奸细是谁……”
“你就凭这个?”李蕤还是不信:“或许是她忘了问呢?或许是娘亲没有告诉她呢?你这么说,未免有些深文周纳了。”
“我深文周纳?”魏暮霍地站起,双目直视李蕤:“你自己说!赵姑娘或者夫人,会拿这种事当儿戏么!会拿这种性命攸关的事当儿戏么!”
似乎是体力不支,似乎是过于激动,魏暮说完,踉跄几步,李蕤见状,忙上前搀扶,一搀之下,才发觉他的双手是如此冰冷,遂解下大氅为他披上,温言劝道:“我知道,赵姑娘有事瞒你,让你很伤心,但你也不该深责于她。她或许是知道些什么,但未必有十足的证据,你和大家,最少的也相识一年有余,而她与你相识不过五日,这种情况下,换做是你,会毫无顾忌地说出一切么?”
一番话令魏暮陷入了沉思。良久,他抬起头来,对李蕤道:“你说得对,我……我没资格怪她。”
李蕤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劝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再伤心难过也于事无补。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想下一步怎么办。我们先出去,一起商量个对策出来,好么?”
魏暮点点头,二人一起走出废屋,来到魏暮的房间坐定,李蕤倒了一杯热水给他,待他喝下,方才开口问道:“适才听你零零散散说了一些,还是不甚明白,能不能将此事来龙去脉说得详细些?”
于是魏暮将事情始末并自己分析详细说与他听。李蕤听罢,对魏暮道:“我也同意你说的,小玲是被人嫁祸。那日赵姑娘看过娘亲,小妹就去了停云别墅,怎会差人来送东西?依我看,若非有人假冒,便是芳卿在说谎。”
“是芳卿。”魏暮道:“刚才我说了,此计要想成功,必须确保将香袋送到我的手上。如果有人假冒李小姐之名而芳卿并不知情,那假冒之人是不会将香袋交与芳卿的。因为她无法确知芳卿是否会将香袋交给我。还有,当芳卿看到那三具尸体时,她问的是‘他们三个是谁杀的’。”
“送香袋的事,我听明白了。不过,”李蕤问道:“那句话有什么问题么?”
“我们可以设想一下,”魏暮道:“如果你同时看到三具尸体,其中一具你认得,而另外两具不认得,你会怎么问?”
李蕤想了一想,道:“我会先问认识的那个人,再问另外两个。”
“不错。”魏暮点头道:“问题就出在这里。一般说来,人总是对认识的人更关心一些,所以会先问及他们。而芳卿却说‘他们三个’,将其等同视之。之所以如此,原因有二:一来,这三个人她都认识;二来,她想避免嫌疑,他们……这个词说明,她在有意避免将自己与死者联系起来……”
“现在事情已经清楚了。”李蕤道:“芳卿处心积虑来到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