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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认他大哥,可他把您当弟弟吗?明知道您是储君,是将来的皇上,可他对您是什么态度?不求他关心,但至少不要处处为难吧?您瞧瞧他身后的那帮人,除了整天给他出馊主意给您添乱,他还能干什么?”
耀格气愤地扭头一旁,“皇上驻跸行宫暗传的那些中伤您的流言都是在大阿哥去探病之后传出来的,隆科多在里头可是功不可没。您说,他是真心待您的大哥吗?”
“别说了,”胤礽平复下怒气,“我和他的争斗不是兄弟间的打打闹闹,而是附庸在我们身上的权势之争,你应该很清楚。”
耀格顿时像泄了气的皮囊,哑口无言,他是赫舍里家族的一员,也是追随太子获利得势的一粒附着。或许这也就是他羡慕修茂的地方,单纯地爱护自己的家人,而不是趴在皇帝眼皮底下,掩耳盗铃地争抢家族利益、维护党派权势。
两人说话的时间,两匹马的烦躁渐渐平复下来。胤礽腾身上马,仔细观望,终于在不远处山坡的蒙古栎林边上发现可疑。当下二话不说,纵马奔去。
向阳坡面上生长的栎树林枝叶繁盛,密密麻麻。放眼望去,一片蜿蜒起伏的绿浪。不过这会儿,树冠上的翠绿被秋风染了些许秋黄,黄黄绿绿层层叠叠,明亮炫目。
胤礽很快靠近栎树林,就见树林边沿的一棵树下,绑着一人。那人头上套了个布袋,看不清长相。打量此人的身形及穿着,再看向一旁悠闲自在吃草的乌珠穆沁名马,胤礽笑了,很浅,略涩。
☆、第15章 传国玉玺
认出被绑的人,胤礽向赶来的耀格挥挥手,耀格立时停住,定睛瞧了瞧被绑缚的人。领会了胤礽的意思后,耀格掉转马头进了栎树林,下马后掩进密林,避开外头的视线。
胤礽站到那人跟前,拿下布袋,果真是胤禔。歪斜着脑袋,双目合闭,呼吸匀顺,睡着了一般。解开绑缚胤禔的牛筋绳索,胤禔顺势倒在了地上。
取过马上的皮水囊,扑了些在胤禔脸上,又往他嘴里灌了些,胤礽这才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片刻后,清醒过来的胤禔坐起身,惊见胤礽,久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大哥身边没一个得力的护卫相随,竟是让你留在这儿等着喂狼?”
尴尬自然是尴尬,但胤禔脸皮厚,立刻就反唇相讥,“我还真是看轻了太子弟弟,之前换装绕道前往汗阿玛的行宫,今日本要南下却又转道北上。亏那些汉官整天往你身上高歌温文尔雅,我怎么半点看不出,根本就是表里不一。”
原来兄弟俩选个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地方斗斗嘴,也不失一种乐趣。
“大哥抬举我了,我没有大哥的好身手,身后不跟上一队侍卫,我哪敢儿出门。”扭头示意栎树林,胤礽笑了笑,“生怕他们认出大哥的英姿,我把他们都赶到林子里去了。”
胤禔气得满脸通红,举起拳头,狠狠砸向地面。泛黄的青草立刻东倒西歪,根部的泥土也凹陷下去。
“大哥,你身边七嘴八舌的人不少,怎么就让你独自冒险?明珠不像是能支持你这样做的人,你没与他商量?”
听过胤礽的问题,胤禔紧张起来,“你知道什么?你说,你怎么会在这儿?总不会他们私下也接触过你?你也是应约而来?”
胤禔站起,东张西望,眼珠来回不安地转动。忽地,不等胤礽回答,胤禔蹲下,双目直愣愣定住胤礽,“你是不是也知道传国玉玺的事情?”
胤礽呆住,震惊无比。兄弟俩就这样大眼瞪小眼,不错眼停滞在对方的瞳仁中,一动不动。
历朝历代每一位皇帝手里都有专用的玉玺,共六方,分别为:皇帝之玺、皇帝行玺、皇帝信玺、天子之玺、天子行玺、天子信玺。然而,从古至今,能被称之为“传国玉玺”的唯是一位皇帝的玉玺,那便是首次统一华夏、史上第一位称皇帝的秦始皇。
大秦帝国灭亡后,历代帝王皆奉秦始皇的此方玉玺为国之重器,象征皇权神授、永保国运昌盛。得之则象征“受命于天”,失之则意味“气数已尽”。那些登上帝位但手里没有传国玉玺的,往往被讥讽为“白版皇帝”,受世人所不齿。
胤礽自小遍读名家典籍,历朝记事也都大致阅览,自是知道胤禔问出的“传国玉玺”是哪一方玉玺。
兄弟俩彼此瞪眼太久,终于眼皮酸到不堪忍受,两人不约而同各自扭头,一个猛眨眼,一个紧闭眼。
舒缓过来,胤礽信手拔出一棵小草,随意清理根部的泥土,声音也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