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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复以月为依衬 一切庄严悉具足 持邬钵罗我敬礼 现具十六妙龄身 一切等觉彼之子 持施欲身之佛母 度母尊前我敬礼 白色轮之白色光 八轮辐上八咒字 具足加添环绕相 具轮母前我敬礼
圣母度母能救母 如意轮增寿命母 天母尊前我请启 息灭寿命之中断 从一切病及苦中 汝具能者祈救出 胜与共通诸悉地 祈能无余尽赐我 于圣母尊敬信者 汝常顾念彼如子 我亦启请于汝故 祈以悲钩恒摄受 天母尊身色如月 窈窕娴柔端严相 妙身以宝庄严饰 美妙绫罗为裙裳 莲月之中而安住 双足金刚跏趺坐 一面二臂微笑颜 出生三世诸佛母 天弱尊前恒敬礼 愿为我顶如意宝 愿仅于尊少分赞 我等修习菩提中 从今乃至证菩提 凡诸违缘令息灭 一切顺缘悉圆满!”
密宗大法师绵柔的吟诵声回绕在神殿里,似流水又似月光,沉静清凉,轻轻拂过少年震颤起伏的胸膛。
少年闭着眼,静静地聆听着白度母赞,心境无比的空明。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重重雪山之巅,苍鹰在头顶飞翔,有风拂过他的面颊,温柔地似一双纤手。他听到了雪花从天空轻轻坠落的声音,看到一朵晶莹洁白的雪莲花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徐徐盛开……
八十九、静雪往事(下)
“当——”金盘掉落在玉石地砖上的突兀声响惊得少年猛然睁开了眼睛。密宗大法师神情惊骇地瞪着少年,手指上的朱砂在少年眉心画出了一滴血痕。大法师猛地后退一步,身体突然如僵硬的佛像轰然倒地。
少年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跪着,怔怔看着洒落一地的朱砂似鲜血一般渗入白玉石地砖的缝隙。“大师!”亭葛释惊呼一声冲到密宗大法师身边,将他的身体扶正。大殿外忽闻靴声阵阵,剑甲加身的侍卫第一时间奔入了神殿。
“退下!”亭葛释厉喝一声,神色间布满阴霾:“谁让你们进来的?”静雪神殿乃是清净神圣之地,刀兵之器生有戾气,乃大凶之物。侍卫愣住,一时情急护主犯了大忌,正欲退出之际,忽闻密宗大法师喃喃说道:“天地劫数,赤焰腾空;罗刹归来,血浴坤仪!”亭葛释脸色惊变,忽地抬首朝那尊白度母像望去。
蓦地,他全身一震。白度母像额间那只血石镶嵌的眼睛忽然发出了丝丝微弱的红光,那块血石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流转的光芒似血液在隐隐流动。如此诡异的一幕令侍卫们同样惊怔在原地,忘记了离去。
“怎么会这样?”亭葛释几乎是踉跄着扑向白度母像下,难以置信地瞪着那只发出骇人红光的“眼睛”。“天意啊……”密宗大法师目光哀伤地看了眼怔忡的少年,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握着佛杵缓缓走向白度母像。
“大师?”亭葛释怔怔地看着满脸哀伤的大法师,眼底缓缓升起从未有过的绝望。“一切因果皆有定数,天意无法改变啊!”密宗大法师深深叹息一声,跪坐于白度母像下,闭上眼,不再开口。“父亲?”少年起身走到呆怔的亭葛释面前,清亮的黑眸中溢满关切。
亭葛释抬眸看向少年,唇角微颤,久久不语,似乎内心正在经受着痛苦的挣扎。侍卫们愣怔半晌,终回过神来,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神殿里,烛光将少年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竟透着些许孤寂。许久,亭葛释终于平静下来,那样的平静却透着说不出的苍凉。他缓缓拿起密宗大法师的佛杵,凝重地看了一眼白度母像,倏地举起佛杵朝白度母像的额间敲下。
少年大惊,听到“咯嚓”一声轻响,白度母额间的那颗发光血石自凹槽里脱落,轻轻落进了佛杵顶端的金莲花里。亭葛释沉默地将那颗血石取出,放在掌心端详许久,终于沉重叹息一声,将血石递到了少年面前。少年一脸讶异,只是垂着双手不动。
“它是属于你的!”亭葛释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沉重。少年怔怔盯着血石半晌,有些犹豫又有些颤抖地伸出双手。当那颗流转着微微红芒的血石躺在他的手心,他忽地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沸腾起来,仿佛与那颗血石产生了某种共鸣!
亭葛释神情复杂地看着少年,那血石流转的红芒映入少年清亮的眼底,似跳动的血色火焰。伴随着阵阵轰鸣,整座神殿忽地颤动起来,少年惊见那尊白度母像巨大的莲花月轮底座正缓缓向地下陷落。强烈的震动将神殿玉梁上的灰尘纷纷震落,大殿里一时间灰蒙如雾。如此巨大的动静中,密宗大法师依然纹丝不动,闭目打坐。
少年转眸看向自己的父亲,却见亭葛释一瞬不瞬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