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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说葛向东,产业在国内各地开花,分公司开到了国外,原先手下的两个兄弟,一个是GE集团旗下安保公司老总,一个替葛向东坐镇西南边陲管着GE集团在整个西南的地产、物流生意。
就是那两个牺牲了二十年的兄弟的家人,哪个不是收到妥善照顾?哪个不是大房子住着,儿女或留学国外或国内做生意的,只他老方是个窝囊废,安分正气了大半辈子,到临了,儿子结婚了还要跟着他们一起挤在政府分配的三居室老房子里。
是的,自从他在正团级上一待十年,老婆的抱怨声是一年比一年来得勤,一年比一年直接粗暴。
十年前,老婆建议他干脆自请从部队上下来,趁着还不算年纪大,找葛向东找点事做。他犹豫了十年,如今不得不退下来了,人已到知天命的年纪。
老婆已经直接毫不顾虑他情面的骂他窝囊废了。儿子儿媳虽不言语,他也多少看出,他们是有怨言的。
老方站在葛宅紫藤花廊下,四下看去,心里亦是免不得酸甜苦辣咸无为掺杂全不是个滋味。
他一辈子正派惯了的,旁人都说他天生的浩然正气,越是如此,越是时刻要以正人君子做派来要求自己。
现下为了家人,来找葛向东指点些生意经,坐在葛宅客厅喝了半天的茶,说了半天的家常话,左右看了又看,问葛向东:“那个叫做何浅浅的姑娘呢?”
葛向东笑了笑:“闹别扭,出去了。”
老方也明白,定是昨晚一群人的话,让何浅浅不免多想了。老方搁下茶杯:“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该追还是得追回来。女人也就这样的了,该哄还的哄,哄几句也就过去了,不哄是不行的。”老方来了葛宅一趟,喝了小半天的茶,还是没好意思把真实来意吐露半句,带着一肚子的茶香藏着满腹的心思走了。
老方出了葛宅,家也是不想早回的,回去也是受气,漫无目的的转了一圈,给另外两个小兄弟大刘、大力轮番打电话想约出来聚聚说说话。
谁知大刘已经赶最早的航班回了西南,电话里急哄哄的,只说下次再来宜城聚,隔着电话老方也能听到不断有人向大刘请示汇报。
大力人在本城,应该是闲的,谁知打了三次才接通,老方刚说了出来喝喝茶,大力忙连连道歉:“哎呀,老大哥啊,真是不巧,我这待会还有两个会要开,按理说大周末的没这么忙,这不刚葛老大来了电话,让我明天陪着出差西南嘛,大刘那小子这会儿估计也忙得晕头转向了。老大哥,这样吧,等我回来,我一定自罚三杯。”
老方心里很不是滋味,大家都忙,都有事要做,一个个风生水起的,唯独他,已经是个半退休状态。
老方调转车头径自往西开,开到了郊区。贺湛江几年前在这买了块地皮,历时两三年建了个超大的房子,把老兄弟五个的家全都搬到了大房子里,闹哄哄的一大家子人,据说逢年过节吃团圆饭,老兄弟一桌,小兄弟一桌半,孩子妇孺两桌半,拥拥挤挤好不热闹。老贺把日子过得甚是欢喜知足,说是圆了他们老兄弟五个以及他老娘至亲相守的梦。
贺宅被贺湛江布置成了个农家庄园,园子里瓜果蔬菜一应俱全。
葡萄架下,贺湛江手摇蒲扇坐在摇椅上,面前一溜排开七八个孩子,按照高低站着,最大的十四五,最小的两岁多。也不知是谁,趁着他在摇椅上午睡的功夫,给他画了个大花脸,还在他后脑勺技艺高超的剃出了个阿拉伯数字1来,胡子也被剪了个乱七八糟,明显是团队作案。
贺湛江顶着个大花脸,吹胡子瞪眼,正在盘问谁是罪魁祸首。几个子侄辈垂手站在一侧,全是个忍俊不禁的表情。
老方远远看着,又是一阵心酸。他与老贺同年,老贺过的是怎样的日子,他过的又是怎样的日子,不能想,不能比。
贺湛江见老方来了,把拷问孙辈揪出罪魁祸首的事交给了大儿子,招呼老方书房里去坐。
老方心里不是滋味,也存心要给贺湛江添堵:“哎,我说老贺,我看另外三个都是大忙人,大刘一早赶回西南,大力在公司开会,明天一早陪向东去西南出差,怎么反倒你这个生意合伙人闲在家里,倒跟我这个部队里退下来闲得没事的一个样了。”
老贺脚步微不可察的停顿了一下,旋即豪爽大笑:“他们爱操劳是他们的事,我可不乐意颠簸来颠簸去,享享清福才是最重要的。”
老方紧随其后,闻言,嘴唇撇了撇,是个瞧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