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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瞬间,葛向东猛地单手使力,跃身扑过去,扫腿间将男子手中利刃踢飞的同时,搂住年轻女子扑倒在了天台上。
楼下人群,传来欢呼声,口哨声。
警方终于赶来,人们随着警方蜂拥着赶去楼顶。
心,一点一点的回到胸口位置。
“砰砰砰——”心跳声的轰隆隆的,如列车驶过的余音,余悸依然。
何浅浅慢慢后退,退至墙角,将身子靠在墙壁上。
“浅浅!?”葛向东的声音在何浅浅头顶响起。
何浅浅茫然抬眼上看,却见葛向东不知何时攀楼而下,此时正在她的头顶位置。四目相对,葛向东眉目不善。纵身跃下,站在她身前,看她浑身湿漉漉的,一双赤脚侵染在雨水里,脸色已经是难看到极点。
她在雨中,抬着一张湿漉漉的脸看他,不待他伸手拉她,她猛地扑进他怀里,细颤颤的手臂紧紧环在他腰间,脸埋在他胸口,她整个人在他怀里颤抖起来,嗓音亦是颤颤巍巍:“大哥,你都快吓死我了,楼那么高,墙壁那么湿滑,要是,你要是……”
葛向东要发作的话,终是没舍得说出一句,将她打横抱起,在人群发现之前,迅速闪进暗巷里,贺义早已停车等候。
贺义打开后座的车门,分外自觉的对葛向东道:“干衣服我已经备好,我去找鞋。”贺义很庆幸自己未雨绸缪,多为葛向东准备了几套干净衣服。
两人都是湿漉漉的,好在车内开了暖气,葛向东将何浅浅扶正了,一言不发去脱她身上的湿衣服。
何浅浅躲了躲。
葛向东黑着脸,沉声道:“衣服湿了,必须换,先穿我的衣服。”说完,直接将她拽到怀里,一言不发的脱了湿外套,外套里面是睡衣,亦是带了潮气,葛向东一并给脱了。
给她穿了自己的干净衬衫,又在衬衫外面加了羊毛衫,他的衣服对她而言,简直是太大了,长及脚踝,而她显得太小了。
葛向东在她面前蹲下,何浅浅见他的动作,忙捂住双腿:“大哥,不用,真的不用换了。”
葛向东抬眼看她,见她满脸娇羞,脸色稍微缓和,哄道:“听话,不能受凉了。”
何浅浅坚决摇头:“大哥,真的不换了。”哪有在车里换睡裤的道理,打死了,她都是不肯的。
葛向东摸了摸她的裤子,裤管潮湿,膝盖以上倒是不打紧,便是给她卷了裤管,轻笑道:“还好衣服够长,冻不死你。”
何浅浅这才不再抱住双腿,见他亦是湿淋淋的,面有愧意,觉得自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大哥,我穿了你的衣服,你穿什么?你衣服也湿了。”
葛向东直接将身上的湿衣服给脱了,伸手又捞了一件干净衬衫穿上,两人都干净利落了,这才与何浅浅并排坐了,将人搂到胸前,将那双冰冷的脚放在怀里捂。
何浅浅要抽出脚:“大哥,凉。”
葛向东不让,低声骂道:“你还知道凉?我都四十的人了,难道做事没个分寸,还要你来担心?”
何浅浅自知自己是给葛向东添乱,缩了缩脖子,朝葛向东怀里偎了又偎,低叹口气:“大哥,你也知道自己都四十的人了,年近不惑了,危险的事就少做些吧。”
葛向东闻言,怒气更甚,朝她瞪眼:“怎么?嫌我老了?”
何浅浅发现葛向东怒气喧天,是个隐忍欲发,蠢蠢欲动的,决定趋利避害,抬手去摸葛向东眉心皱成的山川,温言软语的讨好道:“怎会,大哥正当壮年,徒手攀楼都不在话下。”那蹭蹭蹭的速度,怕是猴子也要望其项背了。
她的手,冰凉冰凉的,顺着他的眉心摸过他的鼻梁唇线,凑过去,亲了亲葛向东抿紧的唇,真心实意喟叹道:“大哥,你真是个英雄。”四十岁的年纪且如此威武,想来二十几岁的青春年纪,更是当仁不让的英武非凡吧,难怪李静恋他恋了几近半辈子。
何浅浅在心里痴痴的想,做生意算什么,驰骋沙场保疆卫国应该才是他的本色人生吧。
“少给我溜须拍马,坐好了。”葛向东捉住她,脸色总算是阴转晴。
贺义在车外等了又等,后来实在是等不下去了,这才去敲车门。
葛向东拉开车门,接过贺义递过来的鞋,是她掉在旅馆里的拖鞋,给她穿上。
何浅浅朝贺义笑了笑,拉开一侧车门:“大哥,我走了。你慢点。”
葛向东拉住她,叮嘱道:“回去喝点姜茶,多喝热水,睡一觉,多盖被子,出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