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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如此这般,你的心究竟是不是黑的!”
“肃静!”公孙凤拍案道,“慕容清,你认是不认!”
“我认?我认什么!”慕容老头眼珠子一瞪道:“你这个县令罗织罪名,收买人证,老夫顶天立地,以一面之词就想让我背锅,你才是滥用职权,只怕那王捕头就是被你弄死的吧!”
言者无心的话,若是听者有意,便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如今慕容清言者有心,堂外的议论更是爆炸,任公孙凤快要拍烂了案还是消停不了,一怒之下运功道:“肃静!”话音浑厚,振聋发聩,这才能继续下去,当下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滴血认亲,以正公义!”
“滴血认亲?”慕容清眉头一皱,扯着嗓子怒道:“公孙凤你莫不是要我儿开棺滴骨!”
“你不是说要证据么?咱们就让令郎自己说话!”公孙凤道。
“死者已矣,公孙凤,你不要欺人太甚!”慕容清冲上案旁拍着桌子,指着他的鼻子道。
“如若是本官断错了,本官自摘乌纱悬于城上,回去种地去!”
“你!……”
还没等慕容清再说什么,公孙凤便拍案高和道:“带棺木!”
慕容老头儿一听,一双小眼登时瞪得比铜铃还大,身子一僵,倒退几步,差点被那满是肥油的肚子坠到地上。直到听到那一声“开棺!”才猛然醒来,整个人扑到满是泥土的棺材上哭号道:“滚开!谁过来我跟谁玩命,都给老子滚开!”
公孙凤又拍一案道:“来人,把慕容清拖下去!”
“公孙凤!你这有人生没人教的狗杂种,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老人用世间最恶毒语言咒骂着,鼻涕和眼泪顿时花了整个脸,也引得堂外旁观的乡亲不由得窃笑。两只流着油的手死死抱着棺木,四下的衙役刚上前一步,便听他大叫道:“你们都给我滚开!信不信,信不信我叫你们的饭碗都砸了!”
慕容清再怎么说也是前任县丞,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许他是动不了公孙凤,可他们这些小吏就不一定了。当下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愿先上前一步。周好虽然在人群之中,可看着老人死死抓着儿子的棺木,这份爱子之情,也不由得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你们听他的还是听我的?听他的现在就全给我卷铺盖走人!”公孙凤话音虽厉,却没有半点被辱骂的愠色,转而高声对堂外道:“乡亲们!可有愿为差役,助在下一臂之力者!”
“有!”
这话一出,群情激愤,有有之声登时盖过了老人的咒骂。仿佛奔腾的大江,而老人,只是江中的一滴洛水。
这下衙役们都急了,争先驾着老人肥油油的手臂,抱着他的肚子往一边扯。而慕容清的十指,也慢慢渗出了血。
张老见了,不禁闭了眼睛,叹了口气,把头扭到一边。幽怨与期盼的双眼静静看着,饶是泪珠断了线,还是不曾眨一下眼睛。天真的孩子扬着头,用稚嫩的小手抹去母亲脸上的泪珠,发出最甜的童声“娘,你别哭,你别哭。”似乎越小的孩子,就越容易被悲伤感染,还没说几句话,孩子,反而比母亲哭得更加伤心,就像是被坏人夺走了自己最心爱的糖人。
最后的牙关紧紧咬着,当将和那扎手的铁钉分离的一刻,老人终于认了输,痛哭道:“好好好,我招,我全招,我全招!”
衙役停了动作,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就算是公孙凤快要碎了牙,还是久久没法再做决断!
“大人!慕容清虽然罪大恶极,但为人父母,总归是爱孩子的,大人宽厚,既然他已经要招,恳请大人网开一面!”周好含着泪跪下道。
少年深深吸了口气道:“来人,取清水一碗。”
慕容清一听,顿时如临大赦,两腿一松竟是毫无力气,从棺木上倒了下来,撑着身子跪在堂下,哽咽道:“谢大人,谢大人!”
清水一到,公孙凤便使了个眼色,取了慕容清和孩子的血。青花瓷碗,两点红星,仿佛相互吸引,融为一体。
妇人咽着泪,露出欣慰与激动的颜色。张老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堪堪绊住了地,抱着女儿大哭道:“妮子,妮子啊!你不用再被人骂了,没人再说你坏话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慕容清双目无神,一脸死灰,再不关心结果,慢慢道:“那丫头就是我孙女,我早就知道了。”
即使话音微小,还是引得堂外一阵惊呼,公孙凤惊堂木一拍,又立马安静了下来。慕容清自顾自得道:“当年,他们是两情相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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