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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仿佛也是没办法的状况。
手术那天,大长腿犹豫再三,还是再度出现了。
因为她一想到看起了不起的蓝嘉树要自己在这里等着生死未卜的猫,就觉得他和咪咪都显得可怜巴巴。
而蓝嘉树也不负她所望,全程都异常紧张,坐在椅子上就连句轻松的话都说不出来。
从公司赶来的花晚一直疲惫地坐在旁边,忽然失笑:“以后养宠物要想清楚啊,它是个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生命,不是个只会让人类快乐的玩具。”
“我当时,就觉得你会喜欢。”蓝嘉树低着头说道。
“现在是你更喜欢吧?”花晚反问。
蓝嘉树无奈而笑,眼神恍惚地望着空气:“我第一次意识到生命会消失这件事,是我爸告诉我妈妈胃癌晚期的那天,当时我又害怕、又将信将疑,直到她经过漫长无果的治疗过程,在病床上终于合上眼睛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死亡……是那么近的东西。”
花晚常听他说起不愿轻易示人的心情,本应最亲密的关系,却因百转千回的心,而隔了看不见的距离。
“其实我很软弱吧?害怕的东西,就不去想。”蓝嘉树失笑:“包括去美国,害怕再次听到你们的否定,所以迟迟地不肯回来,其实如果可以,我根本就不会离开。”
花晚的手失控地微微颤抖,脸却带着竭尽全力的平静:“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过不去,除非你愿意给我未来。”蓝嘉树这样回答。
花晚没再说话,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揪着裙角。
直到医生终于从手术室出来通知手术完成,她才跟着蓝嘉树围到咪咪旁边。
小猫还在麻药中没有醒来,身体被厚厚的纱布裹着,毛色显得非常暗淡。
花晚看得心疼,追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切除很顺利,接下来还要住院观察,一般来说动物恢复的速度是人类的几倍,但它只有五个月大,所以……”医生摘下口罩说:“我们只能全力以赴。”
花晚点点头,信誓旦旦:“一定会好的。”
医生早把这两个看起来就很搭的年轻人当做情侣,嘱咐道:“之后接回家去也要照顾好,按时来复查,你们年轻人要学会负起责任,不然以后怎么为人父母呢?”
“是。”蓝嘉树笑了笑,伸手摸过眯眯的脑袋,稍微安心。
“我回家了,你守着吧。”花晚自己的药盒空掉忘记填补,觉得头晕的越来越难受,只得提出离开的要求。
“我送你。”蓝嘉树这回学聪明了:“我开你车,然后打车回来。”
花晚皱眉:“不用。”
蓝嘉树说:“可是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不能让你自己走。”
花晚侧头看向宠物医院的玻璃,看到自己不怎么有神采的脸庞,转而紧张无语。
“最近不是叫老黄调整了作息、不用加班了吗?你得注意休息。”蓝嘉树怎么也想不到那么活泼的花晚会有健康问题,还自作聪明地嘱咐道:“女孩子不比男人能熬,你不用非要跟同事竞争的。”
“我什么时候有上进心了?”花晚翻白眼。
“最好没有,你不适合上进。”蓝嘉树说。
花晚气愤:“你说什么?”
蓝嘉树叹息:“我觉得你这辈子开开心心地过就很好,我喜欢你不爱跟别人比较、总是能真心祝福别人的性格。”
花晚无言地瞅了他一眼,刚打开车门,就猛地被他抢走钥匙,不由地追着说:“你下来,真的不用你送。”
蓝嘉树并不听劝,我行我素地坐到驾驶座上。
回国这些日子断断续续地相处,让他们的关系已然不可控制地再度熟悉起来。
也许花晚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蓝嘉树的态度越来越趋近于随便,嘟嘟囔囔地坐到旁边:“多管闲事。”
蓝嘉树没说话,等大长腿系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
这小车处处充满了女孩子存在的痕迹,不仅香气扑鼻,而且摆着各种各样的玩具和零食,搞得和动物园似的热闹。
蓝嘉树失笑:“你在这儿野餐啊?”
花晚感觉非常不舒服,憋着劲儿不愿让他察觉,只能握紧手心在旁边装睡。
好在小树也没再多言,尽忠职守地帮她把她车子开到家,便又匆匆离去照顾咪咪了。
——
遇到个好人,还是会在命运的捉弄下成为负累。
尽管无论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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