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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长腿休息的这一周改成带薪病假,全然不介意任何人知道他与花晚关系匪浅。
“没关系,她身体不好,这是应该的。”王琳琳对每个人的档案都很熟悉:“说起来你们是同一年从清华毕业的,算老校友吧?”
“身体不好?”蓝嘉树呆滞。
“是的,你不知道?”王琳琳这些年谨遵保密约定,但刚刚已经顺口说破,更何况跟副总八卦下也没什么要紧,就道:“毕业那年得了严重的血液病,后来好像治好了,才回易迅上的班,她的工作年限都比同届少一年啊。”
这些话,好像一字一锤,把全然无知的小树砸在原地,砸进地板,砸的粉身碎骨,完全动身不得。
情商很高的王琳琳已经意识到自己讲错话了,不安道:“这件事是答应她保密的,跟你说说应该没关系。”
蓝嘉树愣愣地回神,跟她对视好半天,然后才紧着声音说:“我家里有重要的事要处理,帮我跟伊藤先生道歉,替我招待好他。”
“喂,蓝总。”王琳琳见他说完就甩手就走,忍不住在后面追喊。
可蓝嘉树就跟傻了似的,一步一步消失在华丽的走廊里,就连自己放在包厢的公文包都忘了拿。
☆、第39章 54
自从儿子开始读大学后,蓝光启就独居在大宅里,尽管有不少人照料生活,周身却因缺少亲情而显得冷清。
这晚他刚读完书,正打算如往常般早早入睡。
可是总是死寂的卧房门却忽然被粗鲁的打开。
蓝光启看清了来者,不禁皱眉:“连敲门的礼仪都忘了?”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才不让花晚靠近我!”蓝嘉树的表情很恐怖,发出的声音难以形容是在嘶吼还是真的力竭。
真相迟早会曝光的,这只是或早或晚,生前或死后的差别。
蓝光启一直很明白这一点,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那是她自己的决定,我从来没有勉强她做过任何事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蓝嘉树崩溃地质问。
“告诉你,你能改变什么?除了再叫你经历一次送走身边人的痛苦,你什么都得不到。”蓝光启鬓角的发茬已经花白,谁也无法想象,在妻子走后的这漫长岁月里,他的寂寞该以怎样的单位度量。
蓝嘉树无意识地摇头:“难道你觉得,等我知道,她已经不在了,我就会好过吗?”
蓝光启没再说话,只是站起身来,在床头堆放的重重文件中找出叠有些年头的纸张,递给他说:“这是我托人复印来的病例和一些资料,她得的是骨髓增生异常综合症,基本上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接下来该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但不要再像从前一样,面对束手无策的状况,率先变成需要被照顾的人。”
冰冷的纸握在手里,有股绝望的味道。
蓝嘉树将其谨慎的收好,望着地板问道:“妈妈是这样的命运,你娶了她、有了我,是后悔了吗?”
蓝光启回答:“我不曾后悔。”
“我也是。”蓝嘉树这样说完,便重重地摔上门走掉了。
——
虽然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是蓝嘉树始终都记得,他得知母亲的胃癌那天,北京下了场大雨。
平时神龙见尾不见首的蓝光启特意提前把儿子从学校接回家,很严肃的告诉他这个消息,并且解释了癌症的各种知识。
然后,这对茫然的父子就面面相觑的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尽管被警告过多次,不可以失控、不可以叫妈妈难过,不可以没出息的痛哭。
可惜随着病情的加重,这些事年少的蓝嘉树终于还是全做了。
是的,由此他害怕死亡、憎恶死亡,不允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闲聊生老病死。
可是关于母亲的回忆,真的没在花晚面前少说。
特别是发现这能激起她的同情与爱时,之后提起的次数简直有些刻意。
已经逝去的时光,每一天、每一秒,都像把刀似的扎在他的**上,扎得他痛不欲生、血肉模糊。
花晚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逼他走的呢?
又是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回来后的种种哀求?
其实认识花晚这么久了,蓝嘉树始终都觉得,自己对她的爱有一百分,她有十分自己就很满足。
后来 ,分手了、不联系了、变冷漠了,他甚至开始期盼哪怕只有一分也好。
只要她愿意跟自己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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