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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罕至,我和哥哥恐怕要到猴年马月才能等到那份心意。”
袭夏笑说:“就算是猴年马月,但对你们这些永生的神鸟来说不一样如白驹过隙嘛。”
雌鸟转着头,思虑片刻,“那倒也是。”转而,慌慌张张催促道:“好了,好了,你赶紧去拔草吧。”
“老祖宗,我回来啦,我回来啦。”还没见到人,就听到云里传来袭夏的呼声。无精打采坐在洞边的孩童精神为之一振,朝着洞口喊道:“阿夏,阿夏。”
声音入洞即刻消失,过了好一会,从一片越渐绯红的云霞中,总算是等到了袭夏的身影。老祖宗倏然跃身入洞,落在雌鸟背上。他正要开口,就听见脚下的雌鸟在抱怨:
“你这小屁孩怎么又跳下来了,她又不是你心上人急个什么劲啊!”
老祖宗即刻白眼看向雌鸟,喋喋不休起来,“嘿,本尊说你这鸟怎么说话的了。以为你比本尊年纪大是吧,谁规定小屁孩就不能有心上人啊。你一只雌的天天还有只雄的跟着,本尊公的还不能配个母的么?”
从旁观战的袭夏不乐意了,“喂,你们这说的都哪跟哪了。我可是女性,不是雌的也不是母的是女性!”
懒得在争执不休,袭夏抬头看了眼洞口,估了估高度似乎已有分寸,即刻点足而起,稳稳落在了洞口边缘。
洞下即刻传来了老祖宗的喊声:“诶,阿夏,等等,等等本尊啊!你们别往下飞,别往下飞,下面有天水。”
袭夏起身,就听到老祖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本尊没有食言吧!”
知道老祖宗已飞身上来,袭夏没有回头,垂首看向衣内揣着的青绿色药草,含笑点头,“嗯!多亏你了。
老祖宗忽然一把环上袭夏的腰,飞身而上,朝神兽渊外飞去。
风中,老祖宗问道:“下山之后你准备做什么?”
“这还用问,当然是救人咯,然后还要找出事件的真相。你呢?有什么打算吗?”云絮如纱,笼在二人眼前,雾白色之后的人脸袭夏比任何时候都看的认真,看的清晰。
老祖宗神色局促,忸怩道:“本尊暂时没有任何打算。不过本尊不介意稍稍耗点灵力送你下山,帮你救人,顺便找出事情真相。”
“是嘛!我正愁着这一路走上山太累,下山要是能飞回去那该有多好。既然你那么有空,那我就勉为其难继续与你同行吧。”袭夏爽脆道来,心里止不住的偷笑。
一路淌过的氤氲雾霾,在这刻仿佛因为彼此而云熙风微。那些快乐的不快乐的,好的坏的,已成了身后之事。
对老祖宗来说是如此,在遇到袭夏之前,从前的两万年都是白活的。命运的流向在遇见另一个人之后而改变轨迹,生命的意义在此刻奠定。
对袭夏来说更说如此,在无法正视内心之前,她就是个胆小鬼,怀疑自己,恐惧别人。当心境霍然开朗之后,命运将要带走的或带来的,她都决定坦然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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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
半月之后,姑射巫族的大街小巷讨论最多的只有一件事:玄炎教新来的一个少年,今天接任男祝师一职。
他们口中的称呼不再是那个“毛小子”。谁都明白过了今天,那个“毛小子”在本族之内绝对算是个大人物了。谁也没那么傻,去得罪大人物,去得罪族中势力最强的一个教派。
人流纷繁的街头,谁都只顾着自己眼前的人,说着各自口中事。没有人注意到,在一条死胡同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衣服灰旧破败,头发脏乱的人。看不出那人的样貌、性别,藏在污发下的一双耳朵,极力捕捉着街头族民们口中讨论的事。
青空万里,如火的骄阳被云层所缠绕,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它炙烤大地的威力。
此时,玄炎教中正举行一场极为肃穆的接任仪式。偌大的广场上,聚集了成百上千个着红黑相间教袍的教众。从巫坛前搭建的祭台上看去,随风扯起的大教袍密集而汹涌,声势极为浩瀚。
两声震耳欲聋的号角声,惊醒了所有人的神经。每个人的目光无一不是投向,红黑色袍子的教众间,缓缓行来的威风少年。
少年一拢素色长袍,衣襟上绣着淡紫色的绢花,与头上的紫玉珠冠配的是极其俊雅,眉宇间那股阳光之气尽情昂扬。
黑色面具后的云溪,眸子不离苏朔,一时竟有些出神了。直至男祝师接任仪式完成,祭礼即将开始,云溪才被弄尘从飘渺失神中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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