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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已经知道了。”梁希静挂掉了电话,走到了夏湘云和叶小薇身边。
“明天我就要去周游世界了。”
小薇沉下了头。“你是想去美国给哥哥买个好房子吧。”
夏湘云听懂了,所谓房子,即是坟墓,埋着一个人和一段情。
“是的。”
梁希静抽了支烟,拿起手机订了机票。
夏湘云和小薇对视了一样,说道:“我们也跟你一起去。”
夜晚时分,梁希静上了楼,小薇住在左边,弟弟住在中间,而江龙以前是住在右边。
此时,流星滑落,泪也滴落,心也失落。
看着江龙留下的字条,现在的她,和当时的他,是两种感觉。现在的她懂得了:有一种离开,叫做人离了心不开。而当时写这字条的他,想告诉她:有一种离开叫做人离了想得开。
“静姐!你要坚强,如果我哥哥在的话,绝对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么颓废。”天台的大门打开了,露出夏湘云的身影。
梁希静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眼睛:“傻丫头,你的脸上也有泪痕啊,亲哥哥没有了,其实你也不好过吧。”
第二天,夏湘云,梁希静叶小薇三人一起上了飞机,去了底特律,接了江龙的遗体,火化后葬在奥本山花园公墓。
“静姐,我们走了,你好好旅游,不要再难过了,去一些心旷神怡的地方,也许会开心一点,我哥哥酒泉之下也不希望你这副颓废样。”说完这些,小云拉着小薇回国了。
梁希静为了能让心情好点,于是开始了环球旅行。
转眼间梁希静环游世界已经一个星期了。回想着第一站,去美国底特律的那天,那天她在美丽的奥本山公墓公园花重金,给江龙买了个地盘。站在坟前的时候,他坐在墓碑前,如鲛人般对月流珠。
说是要让自己心里好受点才环游世界,现在看来这其实是一场伤心的旅程。
自己不懂多少地理,去了阿拉斯加,结果受伤的心更冷了,夏威夷的温度也无法将其解冻。后来又去了泰姬陵,结果才知道哪儿又是一座爱情的坟墓。到了慕尼黑,她光是顾着喝黑啤酒买醉。
昨天到波尔多的时候,本来想带点土特产寄给梁风临,结果自己举着红葡萄酒麻醉着自己的心,一瓶都没剩下。
普罗旺斯是她在法国旅游的第二站,飞机缓缓地降落在里昂的跑道上。
里昂,你要昂首挺胸的意思。可是她做不到,还把自己笼罩在韩江龙死亡的阴影中。
坐了了长途车,他来到了阿尔勒。普罗旺斯地区有很多美丽的小镇,阿尔勒是其中一个。
梁风临给了他一张日常英语一百句,他一句都没背。还打国际长途让梁风临帮她和前台沟通。
现在是旅游淡季,他选了个位置很好的酒店,透过窗就能看到无边无际的葵花海。
吃完饭,惆怅地走在花间小路上。
第一个把女人比作花朵的人是天才。“夏湘云是七里香,叶小薇是蔷薇,那我是什么呢,是韩江龙遗留在人世间的残朵?”
普罗旺斯地区以薰衣草闻名于世,但阿尔勒以葵花为特色,梵高的名画《向日葵》正是在这儿诞生。
刚才在酒店上看向日葵,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身临其境,却发现这儿种着的巨无霸葵花,比人还高。
高大,但在阳光下却那么温柔,一点都不强势。就像韩江龙那样,强壮,却把她当小女人一样照顾。越这么讲,就越是苦涩。
走出巨无霸葵花田,终于看到了正常大小的向日葵。
一大华夏群学生摆着画架,正在画画。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梁希静估摸着怎么也得去打个招呼。
但招呼还没打出去,那群学生就冲了过来,其中一个同学把画板举到她面前。“梁静茹!我是你的偶像,你真漂亮,给我们签个名儿呗,3Q了。”
但凡遇到生人,就会有人找她签名,哎,谁叫自己长了个明星脸呢,而且还偏偏和梁静茹撞着了。
梁希静傻傻地笑着:“疼学们,我不是。”解释了半天,那群学生终于相信她不是梁静茹。
“疼学们,你们是哪个学校毕业的?怎么跑到普罗旺斯来了?”
“我们是花江艺大美术学院的,来这儿写生。”
梁希静不禁感叹,花大美院就高端大气上档次,写个生都要出国,自己这个富湘美术学院毕业的人表示伤不起。
“那我看看你们画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