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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说道,“所有事。”
朝夕使劲挣扎开,他抓的很紧,朝夕急着摆脱他的手,手里的匕首不小心在他如玉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滴当即破皮而出,朝夕愣愣地看了下,然后把目光别开,冷声道:“放开。”
萧阙看了她一会,还是放开了她的手,转身往屋里走,边走边吩咐临戈:“送夫人回房。”
朝夕正准备反驳后颈就被人拍了一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临戈正立在她身后,她难以置信地转回身去,只开口说了一个“你”字便要倒下去,被临戈扶住,手里的匕首也瞬间滑落在地。
萧阙走过来打横抱起她往里面走,步子没有停。后面的临戈捡起那个匕首追了上去,道:“爷,您的手……”
“无事,你先下去吧。”
临戈没有立刻退下,立在门口看他把朝夕轻轻放在床上,有些迟疑地开口:“爷,您真的都想好了吗?”
萧阙坐在床边,抬起手指抚了抚朝夕的发,又给她掖了掖被子,才微微站起身来,语气听不出悲喜:“没什么想好不想好,这一切是该结束了。”
“可是沈小姐她……”临戈没有挪动一步,常年握刀柄的手布满了干茧,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匕首才继续道,“沈小姐如果知道,一定会难过的。”
萧阙拿起桌上的绢布简单地擦了擦手上的血迹,那匕首很锋利,刚才没有察觉,这下才发现袖子上也沾了血迹,大概是因为他这身喜服,所以并看不出来。他低头看了看,然后往外走,顺手把门带上,才道:“我们换个地方说。”
——
朝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时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几声虫鸣声。她睁眼看了一会罩着床的纱帐,思绪慢慢回笼。想起她被囚禁在房里,想起她爹出事了,想起她躲在门外听见萧阙说谋害她爹的事,她的后颈还在微微作疼,她微微动了动,就听见传来一道略为清冷的声音:“醒了?”
听出是谁的声音,朝夕略略看了一眼,屋内点着灯,烛火轻轻跳动,映出他的影子。萧阙已经换了那身喜服,只着一身月白色的袍子,手里握着本书卷,视线落在书卷上,不时用手指捻起一页翻过去。朝夕皱了皱眉,翻了个身子,将脸朝向里面,背对着不远处的人。她听见有脚步声正在向床边靠近。
感觉到被子微微一沉,朝夕知道是萧阙坐在旁边,她索性将眼睛也闭了起来。现在,她不想看见他。
萧阙抬了抬手指,似乎想去触碰她,伸到一半又停下,最后收了回来。他看了一眼背对着他的朝夕,开口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同不同意,今日已过,你便是我侯府的人。”
朝夕根本没有睡意,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以前她总以为她是真的懂了萧阙,懂了他的心,可如今,事实却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如果不是今日亲眼所见,她不知道萧阙要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即使到现在,在她内心深处还是不相信的,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萧阙在欺骗她。想到这里,她藏在被子的手指紧紧地拽了拽了被角,她有些恼自己,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
见她没有说话,萧阙继续道:“从明日起,你就待在府里。”
听到这里,朝夕忍不住冷笑出声:“侯爷的意思是继续囚禁我了?”
“你可以这么认为。”
这下,朝夕直接坐了起来,墨黑的眼眸直直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问道:“为什么?”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她不明白。
萧阙也对上她的目光,毫不避讳,淡淡道:“如你所见。”
“可是我想听你的解释。”朝夕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袖子,眼里满是期待。她多想听他亲自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骗她的,不过是跟她开个小小的玩笑,现在,该过去了。
萧阙垂眸,视线落在她拽着自己的袖子的手指上,顿了顿,然后伸出手指将她一根一根掰开,站起身来,背对着她道:“我没有什么解释的。”
空气里出现了很长时间的静默,两人无言,沉默得像是就这样等到地老天荒去。
“我知道了。”沉默过后,朝夕动了动早已有些干裂的唇,淡淡道。
萧阙没有回头,听她说完这句,抬步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突然又停下,道:“不要想着离开,你走不掉的。”
“侯爷请回吧,我累了。”朝夕说完这话就躺下去,将被子盖上,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萧阙推门走了出去,朝夕感觉到眼角有泪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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