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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意思这样对我?别忘了你现在住的房子还是我找的呢!现在带着豆豆住得可舒服了吧?”葛心妮大大方方讨功劳。
豆豆是冯驰在法国养的斗牛犬,他回国,它自然得跟着他回来。不过他爸妈住的公寓小,离餐厅又远,两老不想养狗更不想搬家离开熟悉的左邻右舍,所以他决定在餐厅开幕之前搬出来,找间离餐厅近一点的房子住下。
现在他住的那间独门独户的公寓就是葛心妮帮忙物色的,他一看就满意,果然住进去之后上下班都省了不少时间。
不过现在听她提起这件事,冯驰的神色立刻黯了下来,因为他想起了那只跟他无缘的流浪狗。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只小狗的模样,记得它金棕色的毛发跟胖嘟嘟的小身躯,还有歪着脑袋看人的萌样──光是回忆起来,心肝就化了!
他会跟它相遇纯属意外。
那一天他无意间在餐厅附近转转,然后就看见一只金棕色的小毛球在一块空地上踉踉跄跄地走着,嘴里还咬着垃圾,显然是饿坏了,看起来实在可怜又可爱,让他二话不说就去买了牛奶跟饼干让它饱餐一顿。
他越看它越可爱,就想要带它回去跟豆豆作伴,不过当时他还得回餐厅工作,餐厅里也不好藏着一只小狗,心想着等下班就来接它回家,哪知道等他再去空地的时候,就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
它居然被人毒死了!
谁下的毒到现在都没有人知道,虽然附近居民都推测极有可能就是通报清洁队猎捕流浪狗的人,那个人平常就讨厌动物,看到那只幸存的小狗可能起了杀意也不一定,但苦无证据,死的又是一条狗,多数人都是不痛不痒的,不像冯驰一直到现在都难以忘怀,因为他总觉得是自己的大意,才让这种泯灭人性的人有机可乘。
“你又想起那只小狗了?”葛心妮睇他一眼。
“我总觉得要是我当时不顾一切先把它抱回来就没事了。”大概是愧疚感作祟,他就是对那只小狗念念不忘。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哪知道才几个小时它就会被人毒死?啧啧,不知道是哪来的变态居然毒死小狗!最伤心的就是豆豆了,少了一个共患难的同伴,你这主人的恶形恶状还是只有它一只狗概括承受。”葛心妮前面一样的义愤填膺,后面那几句明显就是在消遣冯驰。
“它伤心个屁!每天吃得肥肥、装得槌槌,有老子替它把屎把尿,乐得嘴都歪了吧它!我这还叫恶形恶状?那我对它更好一点,它岂不是要升天了!”他骂归骂,眼底却是涌上满满的宠爱。
他喜欢动物,尤其是狗,认为狗的确是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家里的那只斗牛犬更是他的战友,陪他一起度过欧洲的春夏秋冬,当然宝贝了。
“你不是总说它是你儿子?老子本来就该帮儿子把屎把尿不是吗?”又一次笑起来的葛心妮接得很顺口。
“就知道你会替那只蠢狗说话!”冯驰翻了个白眼。
“那当然──”葛心妮正要回话就被匆忙闯进来的身影给打断了。
闯进来的男孩子是还在念夜校的工读生,绰号叫阿海,平常就像这样毛毛躁躁的。
“有事?”冯驰挑着眉,没有教训人的意思。
他不爱端老板的架子,对着员工的脸色比对记者明显好上许多。
阿海拍着胸脯顺顺气,才说:“大厨要我通知你们,年家的客人已经吃到甜点了。”
“年家?”冯驰的虎目转了一圈又危险地眯起。“就是那个专门上节目炫耀他们一家人味蕾有多敏锐的年家?他们来了干嘛要通知我?难道我还要放鞭炮欢迎他们来我的餐厅评头论足、挑三拣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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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炮的问题把小小工读生轰得瑟瑟发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其实他什么也没做错,错的是年家那几位客人。
听说来了两大两小,冯驰针对的是那两个大的,也就是身为父母的年常德和欧惠敏。
他这人对于自诩为美食评论家就对食物百般挑剔的人向来很有意见,对于那些自诩为美食评论家、对食物百般挑剔,自己却做不出像样菜色的人就更有意见了,年家人恰恰属于后者。
尽管他旅居国外这么久,对于最近几年在台湾饮食界窜红的这两人他也时有耳闻。
像他们这种出身富贵的大少爷跟大小姐,这辈子恐怕连颗蛋都没煎过,还敢上遍大小节目对着厨师批评指教?这种人在他眼里就跟诈骗集团没什么两样,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