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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宾馆里一共住着项目相关的七八个人,每天早上,都有一辆中巴来接他们去工地。
许冬言也想跟着上车,却被宁时修拦下:“外人不方便跟着去。”
许冬言还想说点什么,宁时修已经关上了车门。过了一会儿,等山子也上了车,车子就启动了。
山子趴在玻璃门上有点急:“哎,哎,许记者还没上车呢。”
宁时修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坐在一旁开始闭目养神。
许冬言看着绝尘而去的中巴车,撇了撇嘴。不让她上车也无所谓,反正她自己租了车。
许冬言上了自己的车,一直跟着中巴车到了工地。中巴车上的人一一下了车,山子回头看到许冬言,还想走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却被宁时修叫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跟山子嘱咐了什么,许冬言看到山子看了看她,表情很为难。眼看着宁时修就要上桥了,许冬言想跟过去,却被山子拦下:“不好意思啊,许记者,头儿不让您进去。要不您还是回去吧?”
“我来工作的,凭什么不行啊?”
“头儿说没接到通知,就不方便让您跟着了,我也很为难啊!”
许冬言还想硬闯,但山子人高马大地拦在前面,真的不让她进去,她也没有办法。
许冬言看着宁时修越走越远的背影,突然狠狠地大叫一声:“宁时修,你个缩头乌龟!”
山子闻言吓了一跳。宁时修在这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人,投资方和当地政府的人都要对他敬上几分。就连那些干粗活的工人们也都知道,这活儿怎么干,怎么样才算干得好,都是宁时修说了算。许冬言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是缩头乌龟?
山子跟着宁时修这么久,没见人敢这样过,急得就差去捂许冬言的嘴了:“我说姑奶奶,您就甭惹他了!他生病之后这脾气比以前更坏了,回头惹怒了他,您大不了躲回B市去,我们可就有得受了!”
许冬言懒得跟他废话,转身上了车。
她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在车上等着他再出来。她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义,但至少可以看见他了,知道他在做些什么,她心里也会更安稳一些。
这一等,就等了很久。她扫了一眼车上的仪表盘,一箱油只剩了一半。她这才想到这附近似乎没见到什么加油站。她也不敢一直开着空调,干脆关掉,降下车窗。
天气炎热,即便在山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一阵热浪瞬间卷进车内,不一会儿,车子就在阳光下被烤得发烫。
这时候有个工人从她车前经过,许冬言未雨绸缪地咨询道:“师傅,这附近有加油的地方吗?”
那人想都不想地摆摆手:“山里面哪儿有加油站!”
许冬言撇了撇嘴,又缩回车子里。她四处看了看,发现再往前一点有块阴凉地儿,于是发动车子,移到了阴凉地儿底下。
再一抬头,宁时修他们竟然出来了,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宁时修正在给施工队的人交代着什么,山子在他说话时递了一瓶矿泉水给他。
天气太热了,从桥上下来后,宁时修身上的T恤已经湿了一半。交代好事情,他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两口。
许冬言远远地看着他这动作,不由得吞吞口水。早上走得急,她忘了带水,眼下这鬼天气,她都快被烤成人干了。
宁时修似乎朝她这边瞥了一眼,她连忙探出头跟他招手。他却只当没看到,又扭头跟身边的人说着什么。许冬言颓丧地靠回椅背上,就那样默默注视着他。
身体严重缺水,她也没什么力气再在他面前耍宝了。
她看着烈日下他宽厚的脊背和臂膀,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他身上刚刚发生的变化,他看上去就如往日一般健康有力、生机勃勃。她多希望他能一直如此。
许冬言正愣着神,突然听到有人敲了敲她半降下的车窗。许冬言回头一看,见是山子,她懒懒地问:“怎么,在这儿待着也碍你们事了?”
“您可别和头儿置气!”山子说着递给她一瓶矿泉水,挑眉跟她说,“这是他让我给您送来的。”
许冬言词坏了,接过矿泉水就要喝,听到山子后面半时她愣了愣,问:“真的?”
“当然了,刚才我给他递水,他不是朝您这儿看了一眼吗,然后就跟我说,看在场的谁还没有,天儿太热,水要给够了。”
许冬言冷笑:“又没说是给我的。”但这时候不是要骨气的时候,管他是不是,她赶紧拧开喝了几口。
山子继续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