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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凌不由地上前,握住宫子的手,慢慢地在月光下,踱步。
回程的三十分钟,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苏樱学姐的身边站着另一个出色的男生,没有萧珞的出众,却拥有着她的甜蜜微笑。
萧珞又一次失恋了,伤他的人,依旧是她。原来,切肤之痛也可以叠加。一次,比一次,痛更深。
月光洒在他骄傲的面容上,那不曾褪去的平静,却掩不住狭长的眼角上,一滴不甚明显的透明。
那一瞬间,有一种强烈的冲击,敲中了殷凌的心。喉咙仿佛被什么堵着一般,闭塞得无法呼吸。几乎是仓皇的,她狼狈地扔下一句“我们先走了”,就拽着童撤匆匆地逃开。
她的背后,是宫子深深的注视,远远,远远……
沉重和压抑,一直维持到她们回到寝室。李茜和吴夏雪见状,还以为她们双双落选,甚至倒霉的惨遭无良宵小的奚落。看室友们这样担心,殷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腼腆中难掩自得:“谁说我们落选的?凭咱四个的能耐,怎么说也能横扫千军了,区区百人的竞争算什么!”
童撤挑了挑眉,投向她的目光中满满都是调侃:“呦,刚才是谁在那里战战兢兢,恨不得夹着尾巴逃跑的?”
殷凌使劲儿装傻:“谁啊?谁这么没出息啊?”
李茜见她们恢复了以往的疯癫,没再挂着那一脸的凝重,总算松了口气:“拜托,没事别搞张丧亲脸出来吓人好不好!我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在不伤你们自尊的情况下,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社团嘞,这不是残害我珍贵的脑细胞么!”
“谢了,物以稀为贵,我们不敢浪费,免得你的脑细胞倾销清仓!”殷凌直接翻了个白眼,打死她也不要加入劳什子的国际象棋社,那种几个钟头粘在凳子上和别人比脸僵的活动不适合她。何况跟着李茜更是无比伤自尊,这丫头虽然很花痴,但事实上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在国际象棋的征途上有过无数辉煌的瞬间,获过的奖可以写出老长一排,还有国家二级运动员的资格。若她这个连国王和皇后都分不出来的棋盲跟去,不只能成天围观别人大眼瞪小眼么!谁去谁笨蛋!
李茜气得哇哇大叫,拿起晾衣杆就追打过去,童撤忍不住笑了,却在吴夏雪一针见血的问出关键时,再度沉下脸。她和以殷凌交换了个无奈的眼色,大概交代了下。等明白了怎么回事后,吴夏雪反而松了口气。没有亲见萧珞的失意,跟他也没太深的感情,对那种仿佛小说中才有的执恋更是泛泛,自然显得比较冷漠。李茜则熬了许久,才迸出一句:“原来萧珞那个老学究这么时尚,还搞姐弟恋哪!”
无语望天。殷凌不知怎的,突然有些失望,那种空荡荡的感觉,憋得她一夜未眠。萧珞扬起下巴的骄傲,默默吞下泪水的悲伤,仿佛着了魔般镌刻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直至天明。身体虽然疲惫,脑子却特别的清醒。
她烦躁地抱着课本跑下楼,才发现今天站岗的还多了刻着“我是霸王龙,生人切勿近”字样在脸上的某只。所以平日喜和宫子打招呼的女生,今天都尴尬地刻意和他们保持着绝对距离。
殷凌不难看出,萧珞的脸色真的很差,那种灰暗已不单单是失落,更有种憔悴的疲惫,似乎出去做了一晚上的贼。她疑惑地瞄了他一眼,转而把宫子扯到一边,低声轻问:“喂,他是怎么回事?”
宫子讪笑,亦是一脸灰暗:“昨天这家伙一直板着脸,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把东子他们给吓到了,气氛紧张得要命。我就出去买了几瓶酒,原本想让他好过点儿,好说歹说骗他喝了点儿,没想到他完全不行,几杯黄汤下肚就彻底完蛋,酒品差得跟什么似的,挡都挡不住,大吵大闹了一整晚,可把我们折腾死了,还要替他打扫呕吐物。结果今儿个早上,他大爷瞧着比我们还累。”
殷凌嘴角抽了抽,不很同情地瞥了他一眼,出这种馊主意,活该啊!
宫子尴尬地抬起下巴,伪装纯洁四十五度角望天,却被她暴力的一巴掌拍得形象尽失,差点没一个趔趄趴到地上去。有些委屈地摸了摸痛处,他将热腾腾的早饭递给她,一脸歉意:“今天早上我就不送你过去了,得带那家伙。”
殷凌理解地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可以搭李茜的便车。”
宫子看着她,欲言又止,反复了下才在她不耐烦的目光中,伸出手摩挲了下她的黑眼圈:“殷殷,不要爱上心里有别人的人,会受伤。”
她顿时一怔,一口气哽在了喉咙,仿佛压抑着心脏的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