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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一怔,目光在身旁的将士们身上掠过,那几百个人皆是同他一道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们亲如手足,他委实不忍心看着他们客死他乡之地。他默了片刻,一跺脚,咬牙狠心道:“走!”
脚步还没迈开,西蒙首领旁边的副将将头往马车里探了探,道:“咦,大人,马车里还有一个女的!”
西蒙首领偏头看了一眼:“还有一个吗,那一并带走。”
李宜兰缩在马车里,恐慌地抓紧了一旁车帘,颤声道:“不,我不走,我不跟你们走……”
西蒙首领刚要发作,云翎走上前来,道:“将军,她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别为难她。”
西蒙首领冷哼一声:“哼,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虽然是大周的王妃,可在本大帅眼里,跟平常的贱奴可没有什么区别!”
“我没有要你听我的,”云翎温声一笑,“我只是听说,你们西蒙男子均崇尚英雄节操,你这样一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小姑娘,着实算不上什么英雄豪杰!”
西蒙男子眉头一拧,有凌冽在眸中一闪而过,半晌他手一挥,道:“好!放了那个小姑娘,将这女人带走!”
☆、第一百二十九话 颜惜知情
风雪肆虐,浩瀚草原中央,一男一女缄默的对峙着。
良久,男子开口打破这沉寂:“风清,你回去吧,今晚你说的话我不会相信。”
那女子将手中小册子丢过去,翻飞的纸叶随着雪花落在云舒手里:“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宫主有什么过节,亦不晓得这簿子里写了什么。但临行前宫主让我转给你一句话,她说,这册子是百知老人的秘闻簿,关于奚落玉里头记载的清清楚楚,你尽可以自欺欺人的逃避,却没法抹灭这铁打的真相。”
云舒瞟了一眼册子,黑字宣纸内容一览无余。他神色微变,很快又沉静下来:“够了,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你不用来找我,也不必再代巫残欢传话。我早已同鬼域宫无关系,若还有机会回去,定然也是清算血账罢了!”
“那我走了……”风清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脚下却一动也不动,半分也没有要走的征兆。她低沉的话音含着乞求:“月隐,你以后不会再来瞧我了吗?”
云舒口气冷得若这飘摇的素雪:“风清,我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是云舒,不是月隐。”
风清固执道:“不!你是月隐,你定然是骗我的……”
云舒不欲同她多纠缠:“风清,你听好,我是云舒,云莲初,之前我扮作月隐欺骗了你,实属无奈之举,倘若让你造成了什么误会,我很抱歉。”
云舒转身离去,一只白秀气的手却攥住他的袖子:“月隐,你别走!我知道你是生我气了,当初我不该那么对云姑娘,我以后不会再那样……”
云舒拨开风清的手,“风清,月隐两年前就死在了不归海,不信你可以问巫残欢。如若还不信,百知老人的秘闻簿就在此处,你大可以翻开看。”他从袖中摸出一个打结的吊坠,连着秘闻簿一同递到她手中:“这是月隐临死前让我交给你的,一直没找到机会,今儿给你了,也算了了他一桩遗愿。”
风清的目光在接触到吊坠的刹那僵住。
恍惚而纷乱回忆中,那一身月白长袍的俊秀男子,微带腼腆的对她说:“师姐,这个坠子是我娘留给我的,我不能取下来……哪天要是拿下来了,说明我已经不在了……”
……
“月隐他真的死了……”水清衣的女子如被雷击,定定瞧着吊坠,神色由茫然到悲恸,两行清泪沿腮缓缓滑下。
云舒长叹一口气,举步离开。就在走后不久,那苍茫无涯的雪原上,水清衣的女子一点点瘫软到雪地上,她伏在皓皓素雪之中,将红绳吊坠贴至胸前,凄厉地放声痛哭:“月隐——”
哭喊很快便被漫天的风雪淹没,荒凉的草原上,雪落的愈发轻狂。
云舒刚行出半里路,雪原上几个身影迅速自东南方接近,那几人头戴风帽,皆穿雪色衣衫,若不是迅疾移动的身形,在几乎与浩瀚的雪空融为一体。
云舒停下脚步,瞧着面前排排站立的白凰族人,颇有些无奈:“不是告诉你们别再来找我了吗?”
领头的北燕下属神情坚定:“少宗主,和总管回北燕复命前交代,若您不跟属下回北燕,属下便要留下来保护您的安危。”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的少宗主,以后别再跟着我。”
下属正色道:“可您的确是我们北燕奚氏第十四代嫡系子孙,凤尾戒已经验证过,这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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